第七九七章 关小黑屋
云初月摸了摸左腕,又摸了摸右腕,嘲讽道:“我左腕上有个镯子人尽皆知,这是仙帝赐予我的宝贝,你知道有什么奇怪?至于右腕,很抱歉,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石头,还一串六块不同颜色的……明三,你可真会信口雌黄。” 她更加确定对方是在故意戏弄她了,看着景夕的眼神也更不舒服。 五人皆是一惊,再看云初月露出的胳膊上,右腕的确没有那串契约石了。 “怎么回事?月儿你的契约石呢?就算来了仙界没用了,但你说那些石头承载了你的回忆,她一辈子都不会取下来的。”景夕打死都想不到,那些契约石和那一半头发,早就被仙帝给毁掉了。 有关在云荒大陆上的一切,通通被抹杀了,除了他们五个人。 仙帝说这是对他们六人的惩罚,他们对云初月的感情越深,受到的惩罚就越严重。云初月的遗忘,果然刺得几人遍体鳞伤。 “月儿,你真的太狠心了,居然敢忘了我。”慕非一直神色阴沉,此时也忍不住开口了。随即又露出个阴郁的笑容:“不过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这样一来,我也有机会了,不是吗?” “那我呢?是不是也有机会了?”司马昭阳笑着说,目光里却很认真。 北里珏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神色已经表明一切,他也会不惜一切努力去追求云初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景夕冷漠地扫了几人一眼,这些家伙接收了仙界的记忆后,性情果然变化很大,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但他不会给他们机会的,一点都不会给! 月儿只能是他的! “月儿,你没有机会逃脱了,就算你忘记了有关云荒大陆的一切,但你应该没有忘记这次任务只有我们六个活下来了吧?你就没疑惑我们去了什么地方,经历了什么?” “那些一点都不重要。”云初月挑眉,抱着胳膊说:“我只需要知道,我活下来就够了,而且,我会一直活下去。” 景夕露出个了然的神色,左手忽然抛出一张传影符,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四个人,两男两女。 云初月看见那一幕时,蓦地神色大变,因为传影符中的她和名三居然紧紧搂在一起,笑得很甜蜜很幸福。可她一点记忆都没有,那些究竟是真正发生过的,还是名三用法术幻化出来的? “知道前面两个人是谁吗?有没有觉得和我们长得有几分相似?”景夕笑容扩大了些,一步步走向云初月身边,“因为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生了一对双胞胎,今天已经十七岁了。” “你胡说八道!”云初月勃然大怒,她会生孩子?还是和名三?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极大的侮辱!“你敢再说一遍,我今天就让你命丧于此!” 于是景夕真的又说了一遍,只可惜还没说完就见云初月出手了。景夕当然不会笨到被她打中,但也没有还击,只是一直躲闪着。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吗?有本事就还手!别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会手下留情,名三,你受死吧!”云初月彻底被对方的态度激怒,出手招招不留情。 两人本就是神王后期修为,一个法术就将附近植被清了个光,树叶草屑顿时漫天飞扬。 “你们不要打了,月儿,景夕,你们忘记不能在这里动手的规矩了吗?”杨睿急得大声喊叫,“万一被少阳仙王发现,你们会受惩罚的!” 北里珏等人本来还在幸灾乐祸,但想到云初月会被惩罚,立马笑不出来了。但他们不能出手阻止,否则会演变成大乱战,自己也会被牵扯进去。 “你们俩还不住手!真的想被关禁闭吗?”众人齐声大喊,然而两人丝毫没有停战的意思。 云初月一口恶气堵在喉咙里出不来,势必要发泄一番才是,景夕却一直微笑着,似乎他就是故意引起战乱,故意想被关禁闭。 不多时,两人就过了近百招,虽然云初月拼尽全力想拿下景夕,但不知为何,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会偏上半分。景夕更是大部分时间在躲闪,躲不过去才抵挡两下,根本没有伤及云初月分毫。 “月儿,我说过,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他深情款款的微笑着,云初月则听得更加气愤,一根筋认定对方就是故意捉弄她。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连云霄宫的规矩都忘了吗?”大门口忽然传来秦亦轩的声音,随即两道银光闪过,云初月和景夕就被束缚了起来,直直掉到地上。 云初月还一脸愤慨,景夕却神色坦然,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秦亦轩瞪了二人一眼,收了法术,厉声道:“我不管你们为什么动手,只知道你们违反了规矩。现在就给我滚去禁闭室,立刻!马上!” “属下遵命。”景夕看了眼云初月,爬起来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乖乖往禁闭室的方向走去。 云初月还有点不忿,但理智让她没有去理论,也跟在景夕身后去了。 剩下的四人顿时一阵懊恼,竟是现在才想明白景夕的用意。这厮真是太阴险了,太狡猾了! 两个人都去禁闭室,不就是单独相处了吗?万一培养出点感情来,他们岂不是又落后一步? 秦亦轩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目光有些感伤,仙帝这份惩罚,实在是太重太伤人心了。 禁闭室就在云霄宫最深处,那是一栋漆黑的密闭空间,人在里面连法术都用不出。若是一个抗压能力不强的人进去,恐怕用不了几个时辰就会崩溃。 从小到大,六人都因为各种原因去个哪里,所以对那里的第一感觉就是畏惧。也因此景夕挑衅云初月时,北里珏等人没想到是这个目的。 云初月和景夕进入小黑屋后,房门顿时自动关闭上了,房内很快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名三,这就是你的目的?真是低级又幼稚。”云初月不给面子的批评道,她又不是笨蛋,不可能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对方的意图。 景夕自嘲地笑笑:“是啊,我现在也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跟你单独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