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记

    暴力男学讲话慢，总是不肯开口，近来总算偶尔会跟着人说话了，学别人说的词，但是音不准，超搞笑。教他背《鹅鹅鹅》，他懂，就是不爱开口，有时候有了兴致，也只跟着说每句诗的最后一个字，而且是抢在我念完前说。

    现在只有两个词说得最溜了。

    每天暴力男外婆一做好饭，刚端到桌上，他就喊，“吃饭。”

    问他今天有没有被打，有没有去玩，有没有去买新衣服，他说，“有哦！”

    最近经常发出奇怪的叫声，我研究了一下，发现那是看《花园宝宝》时，里面经常发出的那种非人语……

    今天晚上吃完饭，他光着屁股穿着新买的背心到处跑，背心比较长，走路的时候，把屁屁遮了，但还是没有穿裤子呀。暴力男外婆拿裤子给他穿，说大家都要穿裤子。他不肯，又指我，意思是我都没有穿，我窘，我穿的是裙子好伐，再说我也没有像他那样……

    然后他就光着屁股，四肢直直着地，头也直直顶在地上，开始从两腿间看人。还会那样往前走，往后走，那模样简直就是一只四条腿的蜘蛛，我又无语了，他哪学来的？没人教过他，就算是电视里，也没有那种姿势的画面……

    说起电视，他不许暴力男外婆在电脑上打牌，不许她看书，不许她干任何事，唯一要让她干的，就是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坐”，然后自己跑去玩，让暴力男外婆就那样看着他。好在夜里暴力男外婆可以看会电视，他玩他的。

    有一回电视里出现接吻画面，暴力男外婆抬头发现他居然盯着看的滋滋有味，瀑布汗之后，赶紧调台，他就低下头不看了，接着玩。等了一会，暴力男外婆觉得这个吻该接完了吧？就又调回去，谁知道还在吻得死去活来，暴力男也立刻抬头看得滋滋有味，再次瀑布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