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入狂
洛北川站在神工坊的庭院当中，看着桃花婆婆和力鹏各施玄术，本不想如此的洛北川，迫于二人好意施以援手，便没有阻拦。 可是没成想，原本以为很快便结束的战斗，却突发变故。一道黑色闪电的激出，使其大为震惊。急忙飞身来到力鹏倒地之处，将其扶起，查看伤情。 “力兄，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洛北川关切的问道。 力鹏揉着后腰，摆了摆手说道：“嘿嘿，这下丢人丢大了，没想到，区区小妖竟让把我伤成这样。不过，城主放心，我还死不了，就是我这老腰估计断了。” 洛北川听后，点了点头说道：“不是致命之伤就好！”说着，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葫芦，从中道出了三粒黄色丹丸。而后，递给力鹏说道：“力兄，这是我府中族老精心炼制的‘神元丸’，可治疗受损神元。你快点将其服下。然后再静心凝气，伤势很快就能恢复了。” 力鹏谢过洛北川，而后一仰脖，将丹丸服下。 看着力鹏伤无大碍，洛北川转身来到桃花婆婆近前，问道：“婆婆，刚才您离这较近，是否看清那黑色闪电是从何处发出的么？” 桃花婆婆面色紧张的回道：“好像是那边的废墟中发出的，就是刚才那个妖族倒下的地方。”桃花婆婆说着，伸手指了指。 “那个妖族……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暴虐玄力呢？”洛北川心中思量道。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响，一道强劲气浪从压住叶羽凡的那片废墟中发出，伴着冲天气流和飞溅的碎石，一个身影从中飞出，一跃来到了洛北川和桃花婆婆近前。 此时，幻容丸的药性渐渐退去，叶羽凡的容貌恢复了大半。但是，由于之前打斗，身上已是血迹斑斑，额头上的丝丝黑色光束，在随着夜风乱摆的凌乱发丝间，若隐若现，显得格外神秘，难以辨别相貌。 “你，你是羽凡？”洛北川看着觉得一丝眼熟，差异的问道。 桃花婆婆听后，摇了摇头说道：“诶，城主小心，这小子刚才是一个样，现在又是另一个样，定是精通幻容异形之术，城主不要被他的幻术迷惑啊！” “哈哈，还是他说得对，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不信，反而被逼无奈编出的谎话，你们却偏偏信了！我信你们是正道，交出了逆鳞破天棒。可你们却背信弃义，要杀我的朋友！”叶羽凡狂态尽显，快语说道。 洛北川听后，急忙插话道：“什么他说得对，你说的他指的是谁？还有，刚才发生的一幕，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刚才，我确实有意放你们离开，没有杀害之意！我……” 洛北川话还未说完，便被叶羽凡打断了。 叶羽凡低着头，左手一摆，冷语说道：“刚才那个老太婆和那个傻大个要杀我，还要杀我的朋友，你没有阻拦，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杀害之意！呵呵，还有，你敢说你放我走，就没有顺藤摸瓜之意么？哈哈……什么人族正道，统统是狗屁！这天上地下，我只信玄力，谁的玄力强大，谁就可以支配一切！哦，对了，你问我说的他是谁，他就是我体内的暴虐残灵！” 原来，叶羽凡被击飞埋入废墟后，神魂游离之中，突然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叶羽凡，快醒醒，再不醒来，你可就死了！你死不要紧，可不要连累到我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叶羽凡脑海中回荡。 叶羽凡慢慢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一处看不见天空，看不到地面的黑色空间之中。 “是谁在和我说话，这里是哪啊？怎么四下一片混沌漆黑啊？”叶羽凡惊讶的问道。 那个苍老声音回道：“叶羽凡，你不要害怕，我就是你体内的那道残灵！” “残灵？暴虐残灵？你找我干什么？”叶羽凡快语问道。 “暴虐残灵？呵呵……哈哈哈……”听到叶羽凡对自己的称呼，暴虐残灵放声大笑。 叶羽凡站起身来，朝着四下的看着说道：“你在哪？你笑什么？” 过了片刻，暴虐残灵渐渐收起了笑声，缓声说道：“你现在所处之地，是我施展神法开启的‘混沌幻境’，我在你体内已经醒来很久了，要不是为了压制那可恶的龙灵之力，我早就和你见面了。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了，那么下面该我问你了。” 叶羽凡寻着声音，说道：“好，你问吧！” 暴虐残灵问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叶羽凡回道：“行正道之事为对，行邪道之事为错！” 暴虐残灵接着问道：“呵呵，那我问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叶羽凡想了想，说道：“真……假……看到的是真，听到的是假！” 暴虐残灵笑着问道：“哈哈……我再问你，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叶羽凡坚定的说道：“帮助他人为善，伤害他人为恶。” 叶羽凡话音刚落，突然数道白色霹雳闪现，“嗞啦啦……咔咔咔……”，划过无尽的混沌空间。紧接着，叶羽凡之前经历的一幕幕，在其眼前流动。 “啊……这是碧幽山白灵宫之战……这是楚府玄师大赛，以及被楚府众高手围攻的情景……这是刚才，我被桃花婆婆和力鹏偷袭围攻……”叶羽凡看着这眼前流动的景象，不由自主的说道。 叶羽凡看着看着，双手不断的挥动，大声喊着：“你们这恶人，我要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 暴虐残灵见状，狂放笑声：“哈哈哈……” 随着暴虐残灵的狂笑，叶羽凡眼前流动的景象“呼”的一声，消散了，四下重回黑暗之中。 过了片刻，叶羽凡心绪平静，恢复了神志，渐渐地从幻象中走出，愤怒的喊道：“你又笑什么啊？你把我带到这里，跟我说了这么多，又看了这些，究竟什么意思？” 暴虐残灵情绪亢奋的说道：“什么意思，我把你带到这里是为了让你看清真相，在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真与假、善与恶。这一切都是那些人族无能庸腐之辈编出来骗人的谎言！凭什么他们说的对就是对，凭什么他们说的错就是错，凭什么他们可以说我是暴虐残灵！我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他们凭什么这样叫我！凭什么你出生就没有父母？凭什么你的爷爷和你的师父是好人，却早早死去。凭什么他们满口信义，却在你交出了逆鳞破天棒后，残害你和你的朋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善恶、对错、真假！统统是狗屁！你要记住，在这世界上，只有绝对强大的力量才是唯一的对，唯一的真！而巧的是，我身上就有那种力量，现在只有我能够帮你解救你的朋友，只有我能帮你杀掉你想杀的人！” 叶羽凡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大睁着双眼，用心听着。暴虐残灵的字字句句皆触动着叶羽凡的内心伤处。 “是啊！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曾经也想过，为什么身边的人都要遭受不幸，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生下来就没有父母，受人讨厌……为什么！为什么！”叶羽凡想着想着，狂声喊道。 暴虐残灵看着叶羽凡如此神态，高兴说道：“对，我要的就是你现在这样的狂态，想知道为什么，就去打破阻碍你的一切！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啊！是你们让我这般痛苦，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叶羽凡心中狂怒不已，楚沧海离世之前的叮嘱，此刻叶羽凡已经抛在脑后，一直以来压在他心中的愤怒仇恨，似野火燎原一般吞噬着叶羽凡的神元。 就在叶羽凡大喊的同时，一道黑色闪电从其额头封印出处激出，所过之处，废墟瞬间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