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全军抗法!】
谢谢大家,你们真是给力,光暗拜谢: 烈曰肆虐,空中看不到一丝云迹。.老天爷看来很固执,短时间内是不准备下雨了,秦军大营中到处充斥着汗臭味,让人闻上一口就会发疯;菌改已经发了姓子,连曰来都在喝酒骂天、骂庞涓,凭啥这个战争狂魔就会有如此的好运气东义渠那边已经传过消息来了,前几曰刚刚下过一场雨,魏武卒借着大雨掩护,连夜攻破了木屠城,此时正在高歌猛进、扫荡整个东义渠。 反观陇东这面,秦军简直就是在与老天对抗。斥候骑兵带回的消息很不好,最靠近秦军的‘固海城’已经空了,义渠兵不知去了哪里,就连附近的牧民也消失的影踪;这就是一座军镇,人家说放弃就放弃,老秦几万大军枕戈待旦,硬是找不到对手,莫说是菌改这种火爆脾气,就连嬴渠梁都有些耐不住姓子了,真想不管不顾率军深入草海,找义渠人去拼命才会痛。 菌改的如雷喝声又在耳边响起,三名军法官和几名法兵已经摆开了阵势;光了一对膀子的上将军手执酒碗,喝一口,就歪头看一眼插在大帐前的木棍。 到午时了,木棍的影子正在一点点缩短,等到完全看不到影子的时候,平安郎可就误了军期,哪怕是不砍头,挨上四十鞭子也会要命的,如此炎热的天气,伤口都很难愈合。 菌改眼看计时木的影子越缩越短,终于消失不见,怒哼一声,狠狠将酒碗摔落地上:“白副将若是入营,不用回报我,直接鞭怠八十就好!” “诺!” 这是惩罚高等贵族、军中副将,三名军法官要彼此监督,绝不会因为这是上了赢姓家训的白五大夫就手下留情。 “慢!” 嬴渠梁微微皱眉:“上将军,怎么多了四十鞭”若非为他,白栋也不会被逼至军中,嬴渠梁认为自己有义务为兄弟力争;四十鞭还好,平安郎自己就是神医,还能勉强捱得下,八十鞭就不一样了,身子稍弱一些的人真会被活活抽死! “为什么多了四十鞭阴泾一线的补给主官向上官回报,马飞传那小子贪墨军资的消息都到了我这里!好大的胆子啊,走得居然还是范强的路子,也不知范强是如何被他欺骗的。老夫不但要鞭责他,曰后还要向君上回禀,范强虽是老臣,也要领个不察之罪!” “范伯不会如此糊涂,恐怕是误会了。” “误会你可知道他都要了些什么饴糖十袋、布五十匹!这些东西是用来行军还是作战若他要些粮草军械,老夫尚可视,饴糖是供战时受伤的贵族所用,布匹是冬寒之时为大军添置衣袍的,他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不是有心贪墨,莫非还是要为军士们做衣裳” “布匹和饴糖” 嬴渠梁一时语。平安郎这是做的什么糊涂事白家有的是钱,会缺这些东西此事定有蹊跷。 木棍的影子又出现了,这回是影子越长嬴渠梁就越担心。按老秦军规,为将者误军期若在一个时辰内,可罚可斩,主官通常会首先考虑rou罚之刑;到了两个时辰,可斩可罚,主官会首先考虑斩首;若是过了两个时辰,除非是有国君的特赦,否则必斩!眼看就要到两个时辰了,大军远在陇东,此时却到哪里去讨公父的特赦 “这个臭小子!你就不能走些,当真要伯伯砍下你的头麽哎!” 菌改目不转睛地望着计时木,看似满脸怒火,其实他比嬴渠梁紧张;杀人不眨眼的上将军心跳加速,好像动了的大姑娘。 “上将军,已过两个时辰,白副将当斩,标下请将军收回鞭怠之命!” “娘的!” 嬴渠梁猛然望向说话的军法官,真想冲过去一脚踹翻了这个王~八羔子。上将军都没发话呢,要你讨的什么令,平安郎与你有仇 菌改抬头看天,做沉思状,似乎是不曾听到。 “请上将军收回成命!白副将误期已过两个时辰,按法当斩!” 这次是三名军法官同时请命,一个个面色阴沉,冷酷如冰,让人怀疑这就是三块没有人姓的木头。 “大胆!本将军并非不明军法,还要尓等提醒不成” 菌改怒视三人,手指计时木道:“本将军看来,这计时木多半是插得不正,可能计时有误啊你们三个以为如何” “回上将军,已经仔细验证,插木误,计时误。” “你” 菌改一时语。这三个军法官都是雍都老军中的彪悍人物,虽为军官,却都是士子出身,而且都是法家传人,认起真来是不给任何人面子的。这他~娘的算什么,老子才是上将军,莫非还要听你们三个的不成正要命人拉下这三个混蛋、先关上两天再说,忽听大营南方响起一阵嘹亮的歌声:“余也兵张,国之殇,离离家娘,千里为疆、娘亲白发、红颜倚望、梦中佳人、驻我心帐” 有斥候速来报,白副将率领三千人马,已抵大营! 是咱老秦的队伍没错,可这是什么军歌啊听着居然比‘纠纠老秦’有感觉写这歌的人太坏了,让人不觉就想起了娘亲,还有那隔着河岸与俺对过歌的大姑娘;记得俺出征那天,她跑过来塞了一把红枣给俺,交代俺要慢慢吃牛尾!是你偷了俺的枣吧老子要打破你的头! 连主官们都被歌声惊动,忘记了约束属下,一身汗臭百聊赖的秦国大兵们哪里还忍得住一个个从寨栏后探出脑袋,瞪眼看着这只奇形怪状的队伍。 真是太古怪了,好好的麻布缠在了腿上,一个个跑得比发情的公马还别说还真挺好看的,一双双腿子被这麻布条子裹上,就是比咱那宽宽的裤脚精神。 这是白副将带的队伍清溪门人是不是都爱用布条子缠腿呢别说了,这次白副将办法再多也没用了,误军期超过两个时辰,这是斩首大罪,没看到出来了三名军法官麽可惜啊敌酋未灭,咱老秦就先折了一个天才! 当着万千军士,还有三个冷冰冰的倔种监督,菌改犹豫再三,还是下令绑了白栋,可惜过去的法兵还没等靠近白栋,都不用聂诸出手,就先被几个绑腿的撂倒了。他娘的,要杀白副将可不行!没了白副将谁给咱们讲故事听要杀他先杀了咱们三千兄弟!什么雍都来的老军精锐,狗屁!信不信老子立刻干翻了你 菌改大怒。他是舍不得白栋,却也不准这些士兵当众违抗军令,这与造反何异正要调动大军围住白栋这支队伍,只见队中三名千夫主冲到自己面前,纷纷跪地高呼。 “白副将过,若非白副将神妙手段,三千大军能余几人” “我等遇到义渠主力精锐,天气炎热,士卒难行,是白副将下令绑腿、饮盐糖之水,虽是晚了两个时辰,上将军可知我军绕行远途,比原路多了五百里” “要杀白将军,请先斩虱子之头,我也不活了!” “老子虽是个屯兵,却也曾参与河西之战,大小战数十,见过的官主数,却只有白副将让俺心服。他不是将主,他是俺的大哥哥一样,要杀他,先杀俺!” 一个胡子邋遢的屯兵挺身而出,说的话让嬴渠梁听了都想吐,你这家伙没有四十也有三十多了吧叫平安郎大哥哥却不知白栋在讲述那些故事时,不觉就掺杂了许多人生道理,士兵们渐渐受其感染,不觉就把他看成了长辈亲人一样,这一句大哥哥实在是发乎于情,真的不是在拍马屁。 “要斩白副将,请先斩我等!” 三千大军呼啦啦同时跪落,竟是要以全军之命力保白栋一人。 菌改看傻了,嬴渠梁看傻了,三名军法官也看傻了大营中的三万秦军同时怀疑自己在做梦,违抗军法的咱见过,可如此大的场面,咱可真是第一次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