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中场休息 II
“按照那时的局势再打下去，我们的中军会被打掉，但是他们的凉州系也基本完了。”审配若有深意的说道：“只是现在看来，李儒并不希望并州系做大。换句话说，作为董卓女婿和军师的李儒，看吕布不爽。” “哟，这倒是个好现象。只是没想到，现在他们俩的矛盾的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听到审配的话，宇文轩表示很高兴。 “各有各的难处吧。”审配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开始慢慢补充自己主公的性格了。顿了顿后继续说道：“虽然看不到，但是我想现在的洛阳，定会十分精彩。” 啪！！！ 第二次，董卓将一个酒杯摔在李儒的面前。酒杯里面的酒和酒杯碎片从地上弹起，溅到李儒的脸上。 面对董卓，李儒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想到董卓会发火，也想到董卓可能会第二次朝着他摔杯子。没想到的只是这次这么激烈，那飞起的酒杯碎片飞起后将李儒的脸庞划破。原本异常干瘪消瘦的脸庞上，硬是流出一丝的鲜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要一个解释，你要给我一个解释！！！”董卓如同一条丧家之犬，发疯似得朝着李儒吼叫着。 此时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董卓和李儒，没人搭话，也没人替李儒分单一下。只是面对董卓的问题，李儒却无法回答。 “不说是吧。那好，我来问你。”喊完之后，似乎稍微冷静了一点，转了个圈后董卓回到自己的太师椅上：“有人告诉我，这本是一个必赢的局。按照原计划进行下去，他袁绍这个狗屁联盟基本就散了。对不对？你说对不对？！” “是的。”李儒的心很静，两个字也很简单。 “是的？！是的？！你还有脸说是的！！你既然也知道，那为什么要发布撤退命令，还是全部撤退。不要觉得你是我女婿，我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我要知道，曾经料事如神、所言必重的李文优是怎么想的！” “如果继续打下去，我们也许会赢，可是飞熊军一定会被全灭。西凉军，也会受到重创。”深吸一口气，李儒说道。 “飞熊军被灭？！飞熊军被灭怎么了。你不是第一天做我的军师了，也不是第一天打仗了。哪一场战役不死人，哪一场胜利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如果可以一次性将袁绍联盟打掉，付出飞熊军又何不可。”董卓生气的走来走去，最后停在李儒的面前，用手指着李儒的额头：“我董卓能带出第一支飞熊军，就能带出第二支。战争永远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想要有胜利，就必须有付出。一个飞熊军，换取这场战争的胜利，这是一个划算的交易。” “如果以往可以，可是现在不行。”李儒语气依旧平淡。 “为什么？”董卓反问道。 “飞熊军必须存在，它要给对手压力。”李儒说。 “什么对手。如果袁绍联盟就此消失了，它那还是什么对手。那个时候我们还有什么对手！！”董卓又一次吼了起来。 “陷阵营！”三个字的回答。 砰！！！ 听到李儒的答案，董卓翻身一脚将整个书案踹飞。书案在撞到墙壁后四散开，碎片飞的到处都是。虽说董卓在进入洛阳后就疏于练习了，原本矫健的身材也开始变得肥胖起来。但是他的底子在那里摆着。尤其是在天地鉴证之后，董卓的战斗力，已经不低于一个普通的九级万人敌。 只是这一次，李儒已经有了防备。 当书案的碎片，在经过几次撞击朝着李儒飞过来的时候。原本站在原地的李儒，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状态，如同一片阴影一般。那碎屑就直接穿过了李儒原本站着的空间，居然没有任何阻碍。之后李儒又如同原本一般站在那里，整个过程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不过属于李儒的董卓在看到这一幕后却没有任何惊讶，而是继续的吼叫着。 “陷阵营？！陷阵营？！怎么会是陷阵营！！是我糊涂了还是你糊涂了，你要知道，陷阵营和飞熊军一样，都是我的队伍，都是我董卓的队伍。你是想自立还是要做什么，为什么需要防范着陷阵营呢？！” 不知道为何，经过董卓一个又一个愤怒的顶点，李儒已经能够看得更开了。 这次先是擦了下之前被酒杯碎片划破脸颊后流出的血，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陷阵营是吕布的队伍，他从未是过您的部队。” “吕布是我义子，他是我的义子。”轰的一声，身材已经肥硕的董卓如同瞬移一般来到李儒面前，一把抓住李儒的衣袖：“他是我义子，你是我女婿，对我来说，他跟你一样！！” 李儒完全没有被董卓抓起来的自觉，似乎想要再一步激怒董卓。只是因为被董卓抓着领子举着，有些困难的说道：“身份一样，但是人不一样。” “你什么意思。”董卓将李儒放了下来。 “吕布也是丁原的义子。可岳父大人可还记得，丁原是怎么死的。”李儒平静的说出了一个恐怖的故事。 这似乎是董卓无法反驳的一个话题，可是他又不想承认李儒所顾虑的是对的。不过，李儒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董卓平静了下了。就这样，李儒再一次没落的离开了太师府。 离开太师府后没有目的的，随便的逛着。突然间，李儒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果然，哀大莫过于心死。以你现在的状态，哪怕是在洛阳，也是很容易被暗杀的。” 整个洛阳城，整个董卓的麾下中，对李儒熟悉的，敢和李儒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贾诩了。 一身普通老叟的打扮，从上到下，看不出他的任何身份。走在大街上，不认识的人全当是洛阳附近哪个村子因为战乱躲到城中的。 看到贾诩，李儒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的活性。 对于一个智者来说，李儒发现了一丝的异常。 贾诩善于自保，也就是所谓的某人先某己。可不管怎样，贾诩在董卓麾下的身份可不低。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贾诩就越来越没存在感了。就连穿衣打扮，都和普通的山野乡民没任何区别。 哪怕是这次，还是李儒三番五次登门，亲自去请的贾诩。 最后表示，如果贾诩再不出来见他，他就把贾诩的房子拆了。碍于这个威胁，贾诩才出来见了李儒，并且随李儒去了一趟战场，算是为之查缺补漏吧。 “你倒躲得挺干净，想找都找不到。以你的性格，怎么，要发生什么事了吗。”李儒幽幽的说道。 相互了解，李儒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老友是什么货色。 “呃……，算是吧。”想了下，贾诩还是觉得不要隐瞒的好。 “说说。”李儒说。 “你要知道，洛阳是个大地方，可不止我们这些人，太师也只是一时占上风而已。袁绍的反董联盟来了，在这洛阳之中，已经有些人开始动作了。”贾诩一副怕怕的样子。 “哼！跳梁小丑。”对于手下败将，李儒有鄙视他们的资格。 “如果是太师以前的作风，确实是跳梁小丑。可今时不同往日啊，洛阳终究繁华，很容易迷了英雄的眼。”贾诩的话若有深意。 对此，李儒只是一声叹息。 他明白，他也知道。心有不甘，可又能如何。 “你应该知道，这次的事件，已经有人出手了。”贾诩所指的，也就是董卓这一次的发火。 “嗯。可我又能如何吗，真的杀光洛阳的人。”李儒茫然。 “是啊，你又能如何呢。不过现在也好，远离下是非的中心，好好休息下吧。”贾诩先是感慨，后又画风一转：“你看看我，啥也不管，当个农夫不也挺好的吗。没那烦心事坠着，我这又长胖了两斤。” “不远离，我又能如何呢。” 在李儒离开后，董卓一个人，又陷入了混乱之中，不知该如何。 第一次的接触，虽然董卓方略占便宜，但是董卓也明白了对方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那十九路诸侯打持久战的能力，要远远超过他的。对于这样的对手，如果不能快速的击败对方，而进入拉锯战后，董卓看不到任何自己胜利的希望。 这样的结果，让董卓不知该如何时候。 此时的董卓还没意识到，当年那个从凉州一步步走上来的任侠，在洛阳的繁华之下，已经失去了当日雄心。哪怕现在的董卓已经握有天下最多的力量，可是面对困难的时候，却是畏畏缩缩的。 “报告太师，司徒王允求见。”忽然，小厮的声音打断了董卓的彷徨。 “啊……啊，客厅会客。”突然间，董卓显得有些慌张。 稍整理一番后，董卓来到客厅。已经在等候的王允在看到董卓后，连忙站起，鞠躬行礼道：“司徒兼尚书令，王允王子师，见过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