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何为罪
之后两者互相交战，有来有往，ipoz原型机的优点就是，凡是越接近原型机，他们的力量就越强，甚至连恢复和治愈能力都变强了数倍，因此康蒂斯坦公司守住了自己的防线。 在出动异能者大能的情况下，和异能者领袖进行了和谈，双方约定在五年之内不会再有大的交战，只会有小型的战役摩擦。 异能者崛起的时间较短，需要时间进一步发展，能够以一人之力防护陨石的只有一个，不能轻举妄动。 神崎凛太不是普通的小偷，那种失败率极高，对环境也有很大要求，一旦稍微出一点失误就会被抓住，并且几乎是警*察*局的常客。 他出道到现在，还未曾失手过。 窃取试卷资料是他的一个学生朋友的委托，也算是他的个人兴趣。 毕竟试卷资料这种大型一点的东西，往往会被直接拿在手上，或是装在包里。即便能够悄悄地打开包，在拿出纸张时也几乎肯定会发出声音，所以需要慢慢地抽出来，窃取时间一长，风险又极具增加。 窃取资料的理想时间和理想地点，应该是半夜无人时的办公室，而不是一个会察觉的人。 但神崎凛太不这么想。神崎凛太对于那样没有丝毫挑战性的对象兴趣缺缺，他喜欢挑战自己，喜欢感受在刀尖上跳舞的刺激感。 神崎凛太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自己这次的对象。 突然，他眼睛一亮，他的任务目标已经出现。 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教师手拿着公文包走在路上，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目视不远处的校门，像是还有事情赶着去做。 倘若换作其他人，或许看出了这点，就会为自己选择一个更好的环境，比如趁对方在搭公交车的时候行动，借用报纸或者其他做掩饰。 神崎凛太面不改色地直接走了上去，年轻男教师的旁边还有着两个结伴而行的男学生，只留出了不多的空隙。 神崎凛太侧过了身，制造出了一个不会被看到的死角。 他不等待机会，他创造机会。 他的右手直接探了下去，大胆地将公文包掀开，左手快速地将拉链小心翼翼地拉开，并将一张黑色的信封塞了进去。他的手在包内的纸页上快速划过，他找到了自己留下的点凸状标记，并将其折叠。 “借过一下。” 他的声音掩盖住了纸张窝折的声音，他轻松地用左肩撞开旁边的男学生，将身一扭，顺势将试卷资料一把抽出，不动声色地塞入了上衣内侧的口袋之中。 黑发少女并不是传说中的背影杀手，相反的，她的面庞清秀美丽，而且极为耐看。神崎凛太内心纳闷，虽然他认为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小帅的，但也不至于如此美女倒贴吧？ 她这是要谋财，还是害命？ 黑发少女轻笑一声，悄声道，“你要是敢挣脱的话，我就叫了哦。” 神崎凛太嘴角一抽，他望向身边的人群，此时正值放学之际，教学楼附近的路上全是人，一旦他要是敢直接挣脱或者呵斥对方，第一时间就会成为众人的焦点，黑发少女又生得如此美丽，肯定也少不了众人的口诛笔伐。 一顶渣男的帽子扣在他头上，一时半会都洗不清。 神崎凛太犹豫片刻，将立即反抗的想法打消了。 “我对于害你没什么兴趣，既然你说怎样补偿都好，就陪我喝杯咖啡，怎么样？” 看着黑发少女那纯真无邪的样子，神崎凛太在心中疯狂翻着白眼。 “好吧。” 神崎凛太不情愿地妥协道，他一边陪着黑发少女走着，一边想着如何脱身。 少女的力量并不大，他完全可以轻松挣脱。只要到了广阔地带，其他人就对他没有太大的威胁了。即便到时候黑发少女呼喊，他也有信心逃脱。 论逃跑，他甚至比偷窃都更有信心。 “商业街后街有家咖啡店还不错，我们就去那里吧。” 神崎凛太随着黑发少女前进着，两人逐渐走进了广场，人群分离了开来。 通往食堂的路径上全都是人，而通向教学楼和其他大厦的路上几乎没有人。 神崎凛太目光一闪，猛地发力抽出被少女挽住的胳膊。 他失败了。 少女纤细的胳膊上传来了截然相反的巨力，那箍在胳膊上的生疼感，让神崎凛太怀疑自己到底是被少女挽住了胳膊，还是被钳子钳住了胳膊。 “哎。”神崎凛太轻叹一声。他摇了摇头，完全放弃了抵抗的想法。“好奇心害死猫啊。” “那你是猫吗？”黑发少女狡黠地一笑，“明明是咬上鱼勾的鱼才对。” 黑发少女和神崎凛太来到了咖啡厅内，点好了饮品。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呢？”神崎凛太直接了当地提问道。 黑发少女咬了咬吸管，随意地说道，“在这之前，不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吗？” “你肯定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真正应该做自我介绍的人是你吧。” 黑发少女皱了皱眉，喝了一口蜜桃果酒，眼睛瞥向一边。 “要换我以前，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都已经死成渣渣了。” 看着黑发少女说着看似狂傲自大的话，神崎凛太却被那份真实的可爱所打动些许。 “我道歉，那请你告诉我” “我叫绪方铃子，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神崎凛太眉毛一挑，虽然黑发少女看起来像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但她的真实身份肯定并非这么简单。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只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而已，在‘设定’上是这样。” “设定吗？” “我相信你也能看的出来，我其实并不属于这里。” “那是当然，就我所知，没有一个正常的学生需要用特制的化学药剂消除身上的所有气味，也没有一个正常女生的力量能够让我挣脱不了束缚的。”神崎凛太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咖啡，不紧不慢地说道。 绪方铃子叹了口气，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的嫌弃表情。 “我的意思并不是这么简单。” “先听听我几个问题吧，比如，你知道吗，人在做，‘天’在看。”绪方铃子指了指天花板，特意在天这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你想说我偷窃的事情吗我” 绪方铃子摇了摇头，“下一个问题，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呢？” “意义？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神崎凛太皱着眉回答道，他摊开了双手，“这种生命的究极问题要我怎么回答的出来啊？” “那好，我换个具体的问题。”黑发少女拿出了一个小记事本和一只笔，开始记录起来。 神崎凛太明明觉得自己可以回答的上来，答案却停留在了他的嘴边，无论他如何思索，都无法将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回答出来。 “那么外界呢？为什么播报外界的信息如此少，而且少到几乎没有？那些东西你亲自看过吗？还是只活在别人所描绘的世界里呢？” 绪方铃子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神崎凛太回答不出来，确实，他一直生活的世界，是建立在别人给他灌输的所知理念上，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无需质疑的。 但他确实回答不上来绪方铃子的问题，这些问题明明是应该可以回答出来的 绪方铃子又从包中拿出了一盒扑克牌，她将扑克牌打开，以弧形整齐摊开在了神崎凛太的面前。 她抽出了一张红桃四，递到了神崎凛太的面前。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偷窃技巧是从何而来，你凭什么拥有这种力量？” 少女的声音不大，却撼动着神崎凛太的心。 神崎凛太接过了那张崭新的红桃四，他从没有玩过牌，但在陌生感之外，却又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勾住了他的心。 神崎凛太下意识地将红桃四插回了牌堆，他轻松地将摊开的牌铲起，接着熟悉地洗了起来。 这本能的动作，却比赌*场内的荷官更加熟练，他觉得手上的牌就像是自己的另一只手一样灵巧，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洗出自己想要的牌。 明明自己没有玩过牌，为什么会这样？ 神崎凛太带着疑惑的眼神，抬头看向绪方铃子。 “为什么？” 绪方铃子毫无意外地看着他，她将最后一口饮料喝掉，缓缓站起了身。 “如果你想得到答案，就去追寻吧。如果你想离开这个不属于你的地方，再来找我吧。” “慢着！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该怎么找你？” “你胸前的口袋中，有我的名片。” 绪方铃子撩开遮挡住眼睛的发丝，潇洒离去。 神崎凛太隐隐感到内心中有一股寒意萌生。 即便是他，也不会选择在正面对普通人使用偷窃技巧，而面对他这个‘偷窃大师’，对方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在他的胸口放了一张名片？ 这个人如果真的想杀死他的话，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神崎凛太默默地抽出名片，名片上只有‘绪方铃子’的名字，没有电话号码，没有联系地址，也没有职业介绍。 神崎凛太冲出了咖啡厅，却没有发现绪方铃子的身影。 她的名字，叫楚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