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终遇难关
被卿涟嫌弃了,楚千也只能腹诽两句。横竖老前辈给的是几年后的发展,但他这水平还停留在当下,怎么可能有进步。 卿涟倒也不是纠缠的人,尽管嘴上嫌弃,酒还是很赏脸地喝了。 “桌球倒是挺有意思的,我第一次玩。”卿涟将目光投向球桌。球桌上圆球散乱,已经开了局,旁边的比分显示板没有打开,显然只是教学。 隔壁桌上上官彤已经摆好了架势,秦汐子正在帮她调整。楚千发现上官彤一躬身,裙子就有点盖不住了,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见卿涟脸色如常,他讪讪地笑着,拿来球杆。 卿涟本就聪颖异常,楚千教的她学得很快。 “这样,我给你示范个跳杆。”楚千围着桌面转了半圈,在桌角处选了两颗挨得比较近的,招呼卿涟过来。 “呦,秀技术呢。”秦汐子扫了楚千一眼,指着蓝球对上官彤说,“小彤再试试看,这颗不错。” 上官彤当即摆开架势,同时楚千换了个角度重新架杆,不巧他和上官彤就是背靠背,这一动手球杆尾端先是撞到上官彤,然后将她的裙子也挑起来了。 上官彤惊呼一声,丢下球杆就去抚裙子。 ‘白色的。’楚千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闪过,上官彤一叫他手一抖,球杆撞在桌上掉到地下。 “小彤,抱歉,我没注意……”楚千忙不迭地去捡球杆,还不忘回头看看上官彤的情况。 上官彤早已经跑到秦汐子身边,楚千看她不像有问题却发现手上一沉,抬头就看见一只尖头皮鞋踩在球杆上。 “好看吗?”卿涟鄙夷地看着楚千,摆明了就是故意。 楚千抬眼,顺着鞋尖看到脚背再往上看笔直精瘦的腿,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有主意了。 他抓住卿涟的脚,将尖头皮鞋脱去,虔诚地捧着,仿佛手心里的是天地重宝一般:“这腿,我能玩儿一辈子。” 卿涟笑了:“算你聪明。” 周围的景物扭曲消散,楚千眼前一花,依旧是空荡荡的房间,他还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手里握着的是一本卷成筒形的小册子。 “前辈,这是……”楚千有些疑惑,看向老者。 “老夫的一点经验,在这塔里用不上。”老者笑眯眯地看着楚千,“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被老朽迷惑,已经算是老朽输了。在灵识方面,你天赋异禀,回去好好体悟,对你会有些帮助。” “多谢前辈!”楚千拱手一揖,“下个月相信还有机会与前辈相见,届时定不让前辈失望。” 老者含笑挥了挥手,示意楚千可以走了。 【系统提示:守关人认可潜力,判定通关。奖励已发。】 “我说,你这系统提示怎么越来越随便了?”楚千心想,这是不是意味着混熟了,就不把他当回事了? 【系统提示:形势而已,你嫌一成不变,我一变你又说随便。少爷,难伺候。】 “……”楚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见一旁老者好像在看笑话一样,于是歉意地笑了笑,对着老者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系统提示:第四十一层开始为显圣境关卡,不建议显圣境初期进行挑战。】 “没事,大不了重伤被传送。”楚千说,“见识见识总没坏处。”想想半年前,他刚绑定系统的时候,在卿涟一丝灵识的引导下进入试练塔,刚一进门两眼一抹黑,直接被秒。 连他自己都觉得,半年的时间,竟然能够通过前四十层,修行的速度实在太快。 仔细想想,有稀世奇书做功法、有药泉灵气扛得住他鲸吞海吸、有不世女帝亲身指导,他如果依旧进步龟速,说明他根本就是个庸才。 楚千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天才,甚至前世他就是个耍小聪明的浑球,别人可以说他耍小聪明、可以说他抱大腿、可以说他偏才,他都认;但如果说他是庸才,唯独这一点楚千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什么叫打脸。 推开第四十一层的大门,楚千发现整个房间都是黑洞洞的,也感觉不到什么气息。以他显圣境初期的修为,目力早已可以洞穿黑暗,如今却看不清,可见是有障眼法。 “又想打我闷棍了?”楚千话里带了一丝调侃。 【系统提示:你好像很怀念闷棍,让你找找感觉。】 楚千没有继续搭话,微抿着唇一脚踏进房间,有些试探意味地将势向房间四处渗透,发现感知能力已经被压制带劲。 尽管如此,还是能感觉到房间的四个角落里,有东西。 楚千本着小心,加强的身周的防御,进入房间,大门关闭。 房间内传出金铁碰撞的声音、土石碎裂的轻响、大门周围的温度一会儿升高一会儿降低。 不过两三分钟时间,楚千就被重伤传送。 “擦!这么狠!”楚千躺在地上,觉得身心俱疲。 四十一关先不说攻击力,光是攻击密度就跟前面的所有关卡不是一个档次,饶是他自诩灵活势又运用熟练,但这种严丝合缝的接续攻击,他根本连个反应时间都没有。 【系统提示:休息一下,准备好战术。电话响了。】 楚千眼前一花,就被传送出来了。他听见手机响铃,睁开双眼。 之前被打的痛感似乎还残留在记忆里,他垂眼看了看来电人是唐小年,没打算理。 ‘四十一关看起来不算太难,我得再进去一趟,找找规律。’楚千已经窥到整个关卡的全貌,只是他还没想到办法应对密集的攻击。 等响铃结束以后,他发现来电记录不止一条,五条通话记录,一条短信。除了其中一个电话和一条短信来自张谦,还是专程来请款的,其他的全部来自唐小年。 楚千嘴角抽了抽,很大方地转了五千给他。 之后他考虑了一下,拨通了夏剑阳的电话。 “老夏,你旁边有人吗?先拿着电话到阳台上去。” 夏剑阳不屑地撇了撇嘴:“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我在阳台上抽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