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神秘女孩
普林斯顿中学里，此时正在举行着课余爱好的第二课堂活动，校内有多个兴趣活动项目，各式各样的社团，动漫部、电玩部、剑击部，甚至还有奇异的超自然研究部等等……每周五下午，就是校内最热闹的时候。 凌月城和卡特两人穿梭在来往的人流中，往自己所属的社团走去。 西洋棋社团，这是他们两人当时选择的社团，准确来说应该是凌月城选择了，然后什么也不懂的卡特也跟着过来了。 “月城同学，你当初为何要选择西洋棋呢？我感觉好难啊。”卡特入社团快一年了，对西洋棋只是略懂皮毛。 “我当初都叫你不要和我报同样的……西洋棋可不好玩，现在后悔了吧。”凌月城看着卡特，这个被社团里的人虐遍的“棋手”。 “是啊，要是想好玩的，转去加入类似动漫部的就好了，可是我还是坚持到现在了，因为感觉西洋棋有独特的味道。” “哦？我倒是很想听听作为倒数第一的棋手有什么独特的看法。” “你别这么直白好吗……”卡特一个白眼，然后露出认真的表情，“具体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棋子能给我带来一种宁静的感觉吧，可以全身心投入到棋盘里，即使每次我都输，可是每次都有一种经历了一场人生的感觉。” 凌月城沉默了，看着卡特的双眼，似乎看到了一种与世无争的单纯。 “咳，这种屡战屡败的人生，我可不想经历啊。”凌月城再次调侃卡特。 “我就不信我能一直输下去！今天我要赢一次！”卡特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 两人一路聊天，不一会就来到了西洋棋社团的教室里。 “开始吧！来看看谁会成为我第一个击败的家伙。” 一脸自信的卡特打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个由课室临时改装成的社团活动室，只见里面的桌子摆满了棋盘，许多社团成员已经在开始进行紧张的博弈。 而教室的黑板上，则挂着一块排行榜的牌子，每周一次的校园社团活动，根据本周的对局情况，排名都会变化一次。 而这块排行榜，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是一直没有变化的。 第一名写着：凌月城。最后一名：卡特。 “今天我要爬到倒数第二！”卡特怒视着那块牌子，马上跑去讲台那边签到了。 “哟！卡特，你可来了，很多人都在找你刷排名呢。”团长一副坏笑的样子。 “别小看人！不说了，我要努力去了！”卡特说完便找对手决斗去了。 凌月城走到团长那里，也签到了。 “月城同学，这次还是老样子吗？”团长看着这个社团里的不败神话。 凌月城微微点头，然后独自走到一张桌子上，拉开座椅坐下，面前是一个整齐的方形西洋棋盘，而凌月城对面的对手位置，空无一人。 由于凌月城的不败纪录，所以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想去和他对局，只有社团里排名前列的几个人有时候会来挑战一下不败神话，结果都是完败。 所以和凌月城对局的人，只有他自己了。 只见凌月城把棋子全部摆好，一边黑棋，一边白棋。 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凌月城把手指伸向黑棋，开始行自己的第一步，随后把手指伸向白棋，把自己当做对手，做出回应的一步棋。 一开始，凌月城的速度非常快，一手一步棋。而随着棋局的深入，每一步棋用来思考的时间增多了，凌月城额头也微微冒出了一层汗。 西洋棋博弈的精妙之处就在于，不光要想自己如何走下一步棋，还要想到对方如何走，还要想到下一步的下一步……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表面上凌月城在很平静地自己玩着棋，但他的大脑里，却是在高速运作，大脑一分为二，一人分饰两角，一般人进行这种自我对弈的棋局，没走几步马上大脑就会承受不住放弃了。 把自己代入对方，才会知道对方的想法。这是凌月城下棋的心得。 整个下午就快结束了，热闹的校园活动也接近尾声，人群逐渐散去，黄昏照进教室。 凌月城又进行完了一次自我对局，伸着懒腰，躺在椅子上，桌面上有一张白纸，是他用来记录自己和自己对局的战况的，还是和往常一样，有输有赢，各占一半。 “好了，诸位，今天就到这里吧。”团长示意大家可以回去，然后把一块新的排行榜牌子挂上来，“看看今天的排名如何？” 还是老样子，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没有变化。 “好沮丧啊，月城同学。我看来还是不适合玩这么高智商的东西啊。”放学后，卡特和凌月城走在市区人行道上。 “又不是第一次被虐，怕什么。”凌月城一身轻松，把书包搭在背后，慢慢地散步。 “话虽如此……” “你下棋，并不是为了赢，只是单纯地享受乐趣。”凌月城认真地看着卡特，“当初第一个发明棋的人，他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解闷吧，你这样回归原本，挺好的。” 而在凌月城心里，他下棋绝对不是为了享受乐趣，他下棋必须要赢，他不能输，不管对手是谁。 卡特看着凌月城。 “月城同学，我真羡慕你，什么都会，连安慰人，都如此让人信服。” “……” 两人走到一个路口，凌月城抬头张望，似乎发现了什么。 “卡特，你先回去吧，我想继续在这里逗留一会。” “那我先回去赶作业啦，再见学霸。” 凌月城便独自一人往旁边走去，来到了一间咖啡店门前。 站在玻璃门前，凌月城的目光扫射整个咖啡店，似乎回想着什么。 “她以前很喜欢在这里喝咖啡……” 来到了一个位置坐下，凌月城点了一杯最普通的咖啡。 等待的时候，凌月城环视周围宁静的环境，黄昏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几种温柔的光线，打在优雅墙纸的周围。 “先生，你的咖啡好了。” 连服务员端咖啡的姿态，也让人如此沉醉。 凌月城一边慢慢地往棕色的咖啡里倒入牛奶，一边用汤勺慢慢搅拌，让白色的牛奶在咖啡的最上面形成一层白色的花纹。 用汤勺在杯子边缘轻轻敲打几下，放回碟子上，凌月城一手拿起咖啡杯，先闻一下，再轻轻喝了一口。 牛奶的香滑、咖啡的浓郁，从舌尖的味蕾，随后直达喉咙深处。这个瞬间，似乎再也找不到和这两者更相配的组合了。 “这一次终于能完整了喝完一杯咖啡了……” 凌月城拿着汤勺，看着面前空了的杯子，思绪又回到了某个画面。 他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间咖啡店，是为了跟踪玲的行动，当时还一直用芯片对她进行窃听，自己当时所坐的位置，就是现在的位置。 他还记得，玲坐的位置，她每次来这里，都会坐在那个位置。 “就是窗口第二个位置那边……” 凌月城抬起头，目光望过去。 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但是凌月城知道，她并不是玲。 她的身材比玲要矮小，头发也比她长，几乎到腰部下面，身形也瘦小很多，整个人给人感觉是个女孩，而不是女人。 凌月城一直盯着那女孩看，自己也不知道，原来他能把玲的细节记得如此清楚。 而这个女孩似乎知道有人在盯着她看，眼睛也看着凌月城这边。 “咳……”凌月城知道自己失礼了，干咳几声掩饰尴尬，把钱放在碟子下面，起身离开了。 而那女孩，双眼依然透过玻璃窗，一直看着凌月城的背影。 “凌少爷，你回来啦。晚餐准备好了，请问现在用餐还是？”看到凌月城走进家门口，老管家礼貌的问候定时响起。 “今晚还是把晚餐推来我房间吧。” 凌月城不想在空无一人的大餐桌上吃饭，特别是康纳里和他那两个亲生儿子以前经常就餐的桌子。 “好的，我一会就送到。”老管家恭敬地退下了。 凌月城走上巨大的旋转楼梯，往二楼房间方向走去，一边把衣领和袖口的纽扣解开。 “那份伦敦市官方报告书，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 凌月城把领口松了松，正在想从哪里开始入手写，自己一手cao控的伦敦军区大暴乱事件，一下子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凌月城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手正要扭动房间的门锁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原地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房间门居然被打开了一条缝，而自己一直以来都有出外关门的习惯的，特别是拥有了芯片之后，更加谨慎的他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别墅保卫系统如此深严，外人一般进不来的……难道是老管家他？” 老管家如此坚决要留在自己身边，难道是康纳里留下的眼线？ 带着这个疑问，凌月城缓慢打开了房门。 落日晚霞的余光从窗户照进来，整个房间十分昏暗。 凌月城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瞪大了眼睛。 从他的视线方向看过去，只见有一个的身影站在窗户旁边，光线太暗，看不清她的样貌，只能从轮廓看出来是一个女性。 “你是谁！？” 凌月城厉声责问，“啪！”同时手指迅速打开房间的灯光开关。 光管白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那个潜伏在房间里的女性身影也露出了真面目。 是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女性，一头绿色的长发散开，垂下直到腰部，整体给人感觉像个未成年少女，那双眼最引人注目，那是一双有灵魂的眼睛，完全不像是女孩的眼睛。 此时这个女孩正微笑着看着凌月城。 “你究竟是谁？！如何进来的？” 凌月城看对方没有反应，继续责问道。 同时脑子里想着各种可能性，是军方派来的杀手？还是自己的那个哥哥道夫派来找自己麻烦的人？是自己一直以来隐藏的身份被发现了吗？是来夺回芯片的吗？ “不用紧张，我不是来害你的。” 女孩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清脆，那是真实的少女的声线。 带着微笑，女孩慢慢向凌月城这边走过来。 凌月城咬紧牙齿，看着对方一直逼近。 “聚焦开启！” 凌月城的眼睛突然一睁！眼前的画面瞬间静止，变成聚焦的静止时间，红绿的色泽在眼前静止的画面里飘动。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来历不明的女孩，凌月城当即判断她是来者不善，看到她逼近了，马上开启聚焦，想凭借聚焦来找到制服她、或者是逃跑的方法。 凌月城的瞳孔不断快速扫描眼前静止了的画面，寻找红绿色信号显示。 而接下来的发生事情，是凌月城从未见过的。 只见那个女孩居然还在继续慢慢走近自己！而她周围的物体还是时间停止的状态！ 女孩嘴角上扬，一直靠近，少女般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来： “你的聚焦，对我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