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空
嗖、嗖! 两柄飞刀破空而来,在夜晚的墓园带起两道寒光。 “小心!” 警长约翰高声提醒,并且下意识的将那位中年人挡在了身后。 至于秦然? 见识过秦然的实力后,警长约翰一点都不担心秦然。 相反,他更加担心对秦然出手的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 秦然的身影从原地一闪就消失不见,连带着两柄飞刀也是如此,瞪大了双眼的警长约翰完全没有捕捉到秦然的动作。 他看到的只是秦然再次出现时,一手捏着两柄飞刀一手拎着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 约翰没有看清楚,更不用说是维恩家族的中年人了。 “怎么了?” “发生什么?” 这位中年人惊慌失措的喊着。 “没事的,只是一点意外!” 警长约翰安慰了对方一句后,这才走到了秦然面前,看向了被拎着的昏迷男子。 对方身着黑色的劲装,手腕、脚裸处的衣物被细绳捆紧,腰间皮带上还插着两柄飞刀和一柄短剑。 在腰带的另一侧则是一个包囊。 包囊内,有着一支手弩和燧发手枪,还有一些试管药水之类的东西 而在对方的靴子内,还藏了一柄匕首。 看着这些东西,约翰眉头紧皱。 一般人可不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当然了,出现在这里的人,也不可能是一般人。 “这家伙是谁?” “他跟踪我们?” 约翰问道。 “是谁还需要一会审问,不过他可比我们早到达这里。” 秦然将俘虏仍在地上,很肯定的说道。 第一,秦然有绝对的把握,对方是提前守在这里的,不然以他的感知,对方跟踪的话,不可能会没有发现对方。 第二,对方应该和维恩家族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论是装扮,还是行为模式,更像是从事某些隐秘活动的家伙。 某些从事隐秘活动的家伙对即将破落的维恩家族感兴趣? 秦然快步的走到了之前对方躲藏的位置。 在【追踪】的视野中,对方留下的痕迹是清晰可见的 也就是说,对方只比他们早到一会儿。 “‘复兴会’的人刚被灭掉,就有人出现在这里……有意思了!” 单手撑着下巴的秦然,目光在俘虏和初代维恩伯爵的墓室上来来回回的扫视着。 “怎么样?” 约翰问道。 “如果不是‘盗.墓’这样的事情,那么,我们可能意外的抓到大鱼了。” 秦然回答着。 然后,就径直的走向了初代维恩伯爵的墓室。 没有什么困难,秦然就找到了开启墓门的机关。 嘎。 一声机簧转动,墓室的门缓缓的开启了。 看着开启的墓门,那位维恩家族的中年人嘴巴张了张,好似要说点什么,可当看到墓室里的情形时,中年人的嘴巴彻底的张大了,完全的合不拢了。 简单却家具齐全的起居室。 没有棺材,更不要说尸体。 有着的只是床、书桌、椅子,还有以动物皮毛做成的毯子。 根据地面上散乱的碗盆来看,曾经在这里至少有七八人生活着。 “这、这……” 中年人结结巴巴完全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凯特利那个混蛋的藏身之处!” 约翰冷哼了一声。 虽然对方真正的死掉了,但就算是这样,我们的警长也对参与、制造‘瘟疫’的对方提不起丝毫的好感。 “可是、可是尸骨……” 中年人口齿不清的想要表达什么。 “也许被清理掉了。” 约翰看着在墓室内来回走动的秦然,有些不太确认的说道。 刚刚秦然才说过的话,约翰可没有忘记。 “大鱼?” 约翰低下头看着还在昏迷的俘虏,大脑不停的转动起来。 我们的警长尝试将他所看到的听到的联系起来。 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鱼是指?” 约翰走到了墓室内,向着同样思考的秦然问道。 “你看看这座墓室。” 秦然答非所问。 “很正常,除了没有尸体外!” 约翰回答着。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本应该存在的棺材、尸体去哪了?” 秦然又问道。 “应该是被处理掉了吧?” “毕竟,凯特利一大帮人在这里,有一具尸体的话,会很不在的!” 约翰说着之前自己的猜测。 “嗯。” 秦然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约翰的猜测。 因为这是眼前看到情形最合理的解释。 假如不是没有相应的痕迹! 一具装有尸体的棺材,按照墓碑上的时间,放在墓室内至少四十年左右,就算是岩石的地面也应该留下痕迹了。 更何况是这种阴冷潮湿的墓室? 真要有棺材放在这里,不要说压痕了,光是生长出的苔藓就不是后来者能够轻易处理‘干净’的。 至少会残留一些洗刷后的痕迹。 可眼前干干净净的,就和没有一样。 “没有棺材、尸体的墓室吗?” 心底轻声自语的秦然没再和约翰多说什么,而是走向了中年人。 “那位初代维恩伯爵是怎么死的?” 秦然问道。 “死在了一次突发的疾病中,还有人说是瘟疫,所以匆匆的将尸体连同棺材送入了墓室。” 中年人回答道。 “是你亲眼所见?” 秦然继续问道。 “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会看到?” “都是听长辈说的。” “能够亲眼目睹的人,原本应该还有,但现在经历了那个混蛋的内乱,很多人都死得不明不白。” 中年人苦笑起来。 “是这样吗?” 秦然沉吟着。 他越发的发现维恩家族的不同寻常了。 随着第二代维恩伯爵的死亡……不、不是随着二代维恩伯爵的死亡,而是对方本身就有意识的推动着二代维恩伯爵的死亡。 不是凯特利。 凯特利也就是一个小卒子。 应该是隐藏的更深的家伙。 一个不仅在算计维恩家族,还在算计晨曦教会的家伙。 “会是谁呢?” 秦然坐在马车内回程时还在思考着,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个俘虏。 此刻,被捆绑的俘虏已经清醒了过来。 当接触到秦然的目光时,这位俘虏马上低下了头。 但下一刻,对方就又抬起了头。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和你见面,2567。” 眼神浑浊的对方仿佛梦呓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