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谈妥
吃完饭， 祁鹤轩和孟惜瑶各自打车回家。 来到家里，祁鹤轩才拿手机来看，又没电了，在堂屋看不到范小怜，瞥了墙上的钟表一眼， 已经是9点过一刻了，急忙上二楼时睡房， 范小怜也不在。 祁鹤轩心里有此着急了， 又不好意思敲张母的房门问范小怜去哪里了，于是拿上手机充电器，顾不上充电，直接出门疾步走向冥品店。 在古街上， 远远地看到，冥品店里亮着灯， 祁鹤轩推开半掩的门进去，看到柜台前后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范小怜，另一个是于小莲。 不独有偶， 两人的名字都是一个音，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 范小怜和于小莲像亲姐妹一样一见如故，聊得很开心，即便看到两人都在等待的祁鹤轩进去，也没有停下来，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一号人一样。 “小莲，等一下你别回去了，到家里来跟我睡。”范小怜邀请到，看到祁鹤轩已经走到两人身边，不得不准备和于小莲停止天南地北的聊天。 “好的，范姐姐，如果我和祁老师谈事迟了，我就跟他回家…”于小怜爽快回答。 “嗯。” 范小怜应了声，瞥了祁鹤轩一眼，没准备理睬他，然后从柜台里走出来，向门口走去。 祁鹤轩追出店门，说：“老婆，对不起！” 范小怜停下脚步，抬起头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脸的忧郁，一脸的漠然，好像对祁鹤轩这个人死心了，绝望了似的。 “你做对不起我的事了吗？”范小怜轻声问道。 祁鹤轩一愣，摇摇对，说：“没有。” “没有说什么对不起呢？”范小怜眼睛里闪动着暗淡的光芒，像是激动，又像是神伤。 “今天学校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陪你去银行，明天中午，我肯定按时回家，然后我们再一起去银行…” “你不愿意用你的工资抵押给我贷款，我也不勉强你，我会另外想办法的…” 祁鹤轩听得出生气了，误会他了，于是上前一步抓住她的两只手臂，温柔地说：“老婆，别这样，明天我肯定跟你去银行…” 范小怜不想再说什么，甩开手臂， 祁鹤轩不但没有松开，反而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深情地搂抱着， 这时， 祁鹤轩发现于上莲站在冥品店的门口看着两人，灯光很暗，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于是轻轻推开范小怜，温柔地对她说：“老婆，你先去，我跟于小莲还有点事要谈，明天我肯定陪你一起去银行…” 范小怜不说话，迈开步子走了。 祁鹤轩目送范小怜走进街灯的昏暗中，消失在青石板街道的转角，然后转身进店。 “张老师，怎么一天都是关机的呢？”于小莲一边让祁鹤轩走进店里，一边问道，她语气温和，没有责问，也没有埋怨， 只是把小哥改成了张老师， 让祁鹤轩听罢，很不习惯。 “对不起，小莲，今天学校的事特别忙，忙得我连给手机充电的时间都没有…” 说着，祁鹤轩拿出手机和充电器，在柜台后的插板上给手机充电。 “小莲，别站着，你坐…” 祁鹤轩从柜台里拿出椅子让于小莲坐下，自己则把折叠床摊开，坐在上面， 两人面对面坐着，开始谈事， “小莲，你看我这里还够宽敞的吧？”祁鹤轩直接进入正题。 “还可以…”于小莲点点头。 “以后，这里就由你来管。” 听祁鹤轩这么一说，于小莲明显愣了一下，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似的。 “我们还没谈好呢，怎么就由我来管了？”于小莲有些愕然地问。 “没什么好谈的，我出店面，你来管理，除去成本和水电开销，利润我们对半分。” 于不莲没想到祁鹤轩这么爽快，爽快到让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抿抿嘴笑了笑，问道：“你和嫂子谈过了？” “不用谈，这事我能做主。” “这店原来是嫂子在管理的吧？” “对，但她要去我们学校对面开饭庄去了。” “是吗？” “没必要骗你。” “你放心把这一百多年的老店交给我？”于小莲问道，把心里的那股高兴劲全流露到脸上了。 “我当然放心。” “谢谢张老师！”于小莲说着，站起来向祁鹤轩伸出手去。 祁鹤轩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站起来和于小莲握起手来，两人有模有样，像两个会晤的大国领导，握在一起的手还上下甩动了几下。 “合作愉快！”于小莲说。 “地久天长！”祁鹤轩应。 两人松开手坐下，于小莲又问道：“要不要写个合作协议，合同什么的？” “要，明天我去学校拟定并打印出来，你晚上来，我就正式合作签约，后天我把钥匙交给你，你就可以来这里上班了。” “合约里要写些什么呢？” “把我们今晚谈好的全写在里面。” “包括合作开旅行社的事项？” “当然，”祁鹤轩站起来，接着说，“你跟我来…” 祁鹤轩把于小莲带到冥品店的里间，那里还有一间十五平米左右的房间，应该是休息室，但没有床铺。 “这里面积虽然不大，但用来带五六个旅客一起走阴应该足够了…”祁鹤轩对于小莲说。 于小莲点点头，说：“我后天来清理打扫一下，应该会显得更宽敞些。” “那就辛苦你了！” 祁鹤轩说着，和于小莲回到柜台前坐下继续交谈。 “我们这个旅行社就开在冥品店内，门边挂一牌匾就行，你说呢？”祁鹤轩问于小莲。 “可以。” “取个什么名比较好呢？” “这个应该难不倒你这个老师…”于小莲微笑着说。 “用‘深夜冥品店旅行社’，怎么样？”祁鹤轩问。 于小莲微皱眉头，觉得又是冥品店又是旅行社，有些不妥，但究竟不妥在哪个地方又说不出来。 “这样写，可以理解为这个旅行社是我们冥品店的一个附属产业，暂时不用另外办理营业执照的…”祁鹤轩解说道。 这时，于小莲点点头，好像突然想通了似的，连忙说：“那就这么办，我相信你这个老师考虑的比我这个村姑全面。” 祁鹤轩会心一笑，说：“你这个村姑可不简单，你懂的我们当老师的未必能理解得透…” 于小莲知道祁鹤轩指的是她在冥界里跟他讲的那些说词，那些都是她家里有的那本书上面写的，应该不会是瞎编的。 “张老师谦虚了…”于小连微笑着说。 “那我们今晚就谈到这，我现在送你回我家，跟我老婆一起睡…” 于小莲一愣，问道：“张老师不回家睡吗？” “不回，我送你回到家就回来，这店每晚得通宵开店…” “为什么？”于小莲不解。 “这个你不难理解，我们边走我边跟你说。” “我不去你家…”于小莲拒绝着说。 “那你要去哪儿？”祁鹤轩问道。 于小怜站到祁鹤轩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要跟你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