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二章 谁的分身
“老夫人呢？”白素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忙问一旁的林妈，“怎么这么晚了还出去。” 林妈也是一脸疑惑，这老夫人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到了夜里居然不在房中，可她一看柳盈柳绿也不在，心想那两个丫鬟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便答道：“夫人不必担心，老夫人许是睡不着，出去走走，回头我问问柳盈柳绿那两个丫头。” 白素点了点头，上了年纪，又换了新环境，睡不着也是常有的，看来回头要让厨房多准备点宁神茶才是。 “老夫人，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府吗？”柳盈有些为难地看着白老夫人，上一回白老夫人夜里已经偷跑出去过一次了，这一次还想故技重施，柳盈柳绿自然不会被隐瞒了。 白老夫人呵呵一笑，道：“丫头，我睡不着，想出去会会老朋友，没什么大事，你们啊，不用管我，快回去休息吧。”说罢，就绕过柳盈继续朝着门外走，看架势是绝对要出去了。 柳绿上前一步拦住了白老夫人，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老夫人，这大半夜的，您的老朋友只怕都休息了吧，您还是明日一早再去的好。” 这个老夫人不简单，从柳盈柳绿第一日被派到她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可她们到底还是低估了她，所以才会被老夫人偷跑出去一次。直到天要泛白的时候，老夫人回来，两人才惊觉守了一夜空屋子，之后她们就加倍小心了。 白老夫人假意发怒，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响，道：“我老婆子就这么点心愿。你们还要拦着我？” 柳绿看了柳盈一眼，柳盈还是摇头，并且示意柳绿不要大意，白老夫人身上修为的深浅，她们都看不出来。眼下，白老夫人不过是跟她们闹着玩，只怕真要出去的时候。就难拦了。 “老夫人。您就别难为奴婢了。”柳盈巧笑着上前，扶住了白老夫人，一边劝慰着：“您看。夜里路也不好走，这要是一个不小心……” “不会，不会的，我眼睛好得很。看得清。你们快让开，我要去见老朋友。”白老夫人才不吃柳盈那一套。依旧坚持要出去，甩开了柳盈的手就要往外走。 “老夫人！” 白老夫人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个丫鬟，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可这样的笑容看在柳盈柳绿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她们一看老夫人回头了，心中一喜，以为她改变主意了。忙上前去扶，可老夫人却道：“别高兴得太早咯。我不过是想问问你们，要不要跟我一同前去罢了。” 其实这一次，白老夫人也没想着要独自前往，可这两个丫头二话不说上来就拦，这不就耽误了一点时间嘛，现在老夫人才想起来，让她们一块儿去，应该就不会再拦着了吧。 柳盈柳绿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想着不让老人家大半夜的跑出府去，更没有想过老夫人会让她们跟，所以就惯性思维地进入了个死胡同。 这会儿一听老夫人要带着她们一起，忙不迭答应着，心想这下跟老爷夫人总算好交代了。 —————————————————— “你们两，在门口等我。”白老夫人站在天字第一号房门口，对柳盈柳绿道：“里面都是我的老朋友，你们不必担心，不会太久。” 柳盈柳绿此时也知道不好再要求什么，能站在房门口等着已经很好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目送这老夫人进去了。 “老夫人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房内想起，随后则是陆陆续续的对话声，似乎一点也没有防着门外的人的意思。 “还真是来会老朋友？”柳绿小声嘀咕着，老夫人来得突然，林妈当时也交代过了，凡事都要留点心，难道这一次是她们多心了吗？ “印记又有异动了？”白老夫人一进门就直奔主题，今日她之所以来得匆忙，就是因为感应到了皓白石有异动，否则她若是早有准备，又怎么会被柳盈柳绿发现呢。 大长老抚着花白的胡须，眼神朝着门外瞟了一眼，见白老夫人面上神色自然，这才道：“确实如此。老二，拿出来。” 二长老将皓白石拿了出来，端放在桌上，示意白老夫人仔细看看，那异象究竟代表什么。 白老夫人俯身靠近，只见皓白石原本通体纯白，但是此刻看去，上面竟然多出了一丝丝几位细小的血红色纹路，而且那些纹路看上去似乎还在涌动，就仿佛里面有什么液体在流淌一般。 “何时发现的？”白老夫人并非当代嫡女，所以她的感应来得不太准确，只是隐约感觉到，这才急匆匆赶过来，看来还是晚了。 “今日一早便发现了，本想让人给您传话……”二长老是负责保管皓白石的人，所以他是第一个发现的，但是不等他将话说完，老夫人就直接打断了，让他描述一下当时看到的情景。 二长老每日睡前和醒来都要检查皓白石，今日也不例外，可是当他拿出皓白石检查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中的皓白石产生了微微的震动感。当他凝神去看的时候，则发现那些细小的纹路一条一条地出现了，最初的时候只有一条，然后是两条、三条……这样的时间大约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然后皓白石上的纹路就没有再多出来了，可是出现的纹路却也没有要消失的迹象。 “逐渐增加的？”白老夫人闻言皱眉，脸上深深的皱纹快能夹死一只蚊子了，口中呢喃着：“不可能啊，嫡女并未确认，怎么会这样呢？” 五位长老面面相觑，不知道白老夫人口中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白老夫人是知道这皓白石究竟怎么了的。 “老夫人，您倒是说啊。”五长老看白老夫人一直在呢喃自语，那暴脾气又按捺不住了，急切地催促道。 “皓白石，也是嫡女分身的表现，这种情况说明嫡女受伤了，可是……可是皓白石并未认主，所以……”白老夫人一边摇头，一边将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这种情况曾经有过，可那是在皓白石认主之后。 “坏了，难道是我的宝贝外孙女在千年遗迹中受伤了？！”老夫人心想着现在距离皓白石最近的，有可能是归来的嫡女的，就只有欧阳紫訫了，猛地站起身子，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