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二次遇袭
日军在清晨发现追剿近一个月的华夏帝国精锐人民卫队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突围后彻底恼羞成怒,傲慢与自负变成了穷凶极恶,此时的日军已经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抡起王八拳乱打一气,国民军和人民卫队就算是黄药师和洪七公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个走火入魔的欧阳锋…… 帝国的军队终于在日军疯狂的进攻下崩溃了……我们一边稳着阵脚,一边徐徐撤退,上海终于失守。 十一月下旬的南京,天气已经有了丝丝寒意,秋风瑟瑟,黄叶满地,倍显凄凉,我和韩老爷子、庞明岩将军、廖桓、卞泰等人接到皇帝旨意,垂头丧气的奉调回京。 我从前线回到南京,还没进宫,先跟李继开请假,告知我要顺便去看望沈琪,时间不会很久。 几分钟后我就到了沈琪的住处,我的“车队”直接开到的老校长的家门口,咱现在也是“高官”,军方要员,我可不愿意再跟偷情似的来泡妞。 我的卫队迅速在周边布防,我一片腿,从敞篷吉普上跳下车,马上有“亲兵”给我披上一大氅,我穿着笔挺的制服,带着大盖帽,白手套马靴,跟国民党军队高级将领似的,昂首挺胸,志得意满——显得特与人民为敌。 外面的嘈杂声自然惊动了小院内的静谧,木门吱呀呀的打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披着一件中山装,跟老军阀似的踱了出来,正是张老校长! 老头儿看到外面这阵仗,眉头微皱,我快步迎了上去,笑嘻嘻的握住老校长的手,谄媚道:“伯父可痊愈了?”这句“伯父”叫的特欲盖弥彰,有点把老张头儿当成准岳父的意思。 老头儿看着我有点儿疑惑,这时从院子内跑出一个姑娘,眼看着已经入冬,却穿着一件单薄的旗袍,面色有些苍白,正是沈琪。 沈琪看到外面的这个阵仗,先是欣喜,然后和老张校长一样眉头微蹙,怔怔的看着我,目光五味杂陈…… 我和她的目光相遇,更是百感交集,上次在医院的分别,到现在已经俩月了,期间没有任何沈琪的消息,我在前线,也是跟鬼子兜着圈子缠斗,对沈琪的信息获取渠道也是和黎筝通电话时了解一二。这次骤然见面,尤其是看到她面色苍白,衣着单薄,心头涌起一阵怜惜。 老校长正被我热情的攥着手,不明所以,转头看到我和沈琪俩人复杂的眼神正在过电,稍微尴尬了一下,摇晃摇晃我热情洋溢的手,轻咳一声道:“这位便是华将军吧?” 我后来回想,我可以对灯发誓,我确实没听到老头儿的这句话,这话都是后来沈琪和我的亲兵跟我说的,我只是愣愣的看着沈琪,直到沈琪走到我们俩身边,柔声道:“进去说吧。” …… 我觉得当时我的形象和我的身份有点儿不符,一个帝国军方要员,身着笔挺人民卫队将军服,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民女不怀好意的直勾勾的盯着看,就光这眼神就透着那么的腐化——还好那时候没有微博,这要是让周边群众看到,光拍我这个眼神,就足够让我火了!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张已经拉着我的手走进院内,我示意卫队原地警戒,随他俩进入客厅。分宾主落座,沈琪自然去忙乎沏茶,老张先拱手道:“华将军救命之恩,老朽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致谢,惭愧惭愧。”这话说的不咸不淡,感觉有点敷衍了事的意思。 我矜持有加,彬彬有礼道:“伯父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晚辈能为伯父做些事情,也是晚辈的福分。” 老张续道:“华将军年轻有为,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不光在报纸上看到华将军英勇,小琪也是总在我面前提起,能结识这样的少年英雄,老朽三生有幸啊!”又是一套官话套话,措辞没毛病,但是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像是讥讽,又带点鄙夷,难道知识分子都这酸了吧唧的? 我摇摇头,惭愧道:“伯父说哪里话,晚辈惭愧的很,前线作战不力,陷淞沪数十万黎庶于水深火热,晚辈有负皇恩,愧对百姓!” 老张闻言,略显不悦道:“不知华将军造访,老朽有失远迎,华将军位居要职,来探访老朽,却如此大动阵仗,可是折煞老朽!” 我闻言一愣,看到老头儿不悦的表情,我明白为什么老头儿一直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跟我这对付了,敢情是对我这排场有意见。 这时候沈琪端着茶杯进了客厅,刚好听到这话,也是白了我一眼,扬起下巴道:“华大将军英勇无敌呀,前线刚让日本鬼子打的狼狈逃窜,回到京城就跟百姓摆谱,可真是帝国的功臣,国家之栋梁啊!” 我大惊道:“沈琪你这话从何说起?我……” 帝国的媒体言论自由,想必是前线战事失利的消息已经见诸报端,各种批评接踵而至,对帝国军方不利言论更是措辞激烈,平民百姓对媒体宣扬的军方作战不力也是偏听偏信,军方压力颇大! 沈琪撅起小嘴,闷哼了一声道:“华将军多威武啊,看你的卫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怎么到了鬼子面前就剩下溃败了?” 听着这么一顿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儿的数落,我心里郁闷之极!要说哥儿们在前线也是给这个跟我没啥关系的帝国玩过命的,说句“出生入死”绝不为过!打了胜仗怎么都是英雄,一旦失败,连自己心爱的女孩儿都不理解,我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寻思至此,心中一阵烦闷! 老张和沈琪见我面色不善,神情严肃,也知道这顿讥讽有点儿过,沈琪讪讪道:“怎么回来了?” 我心中抑郁,淡淡道:“前线战事不利,陛下召开紧急御前会议,我奉旨参加,抽出时间来看看伯父!” 沈琪轻声道:“我给你的信,你可收到?” 我茫然道:“什么信?没收到啊?”现代人对信件这个古老的联络方式怕是早就淡忘了,手机、QQ、微信、电子邮件等现代化的联系方式早就取代了传统的信件。所以,我对她的“信”表示了双重的惊讶,一是确实没有收到,前线作战用沈琪的话说“一直狼狈逃窜”,哪有可能收到信件?二是对这种传统的方式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沈琪失落的“哦”了一声,低眉顺眼的摆弄衣角。 经过了刚才的尴尬,我也自觉无趣,想想我在战场出生入死的,跟他们解释也没什么意义,起身对老张道:“伯父,晚辈冒然来访,唐突的很,还望伯父见谅,伯父身体安康,晚辈就放心了!其实我也不想大张旗鼓,只是位置有些不方便,再加上两个月前曾遇鬼子袭击,陛下对晚辈人身安全比较谨慎,前线归来路过于此,顺便探望,所以兴师动众了些。还望伯父、沈姑娘海涵,晚辈军务在身,这就告辞!”说罢,转身离去! 这番话说得多大义凛然,我他妈的憋屈啊!是我想打败仗吗?这帮百姓不提日军增兵数十万,不提日军强悍的战斗力,不提国民*屎一样的战备,就知道数落帝国军队战斗不利,国民军和人民卫队战死了多少弟兄?光沈家桥突围的断后部队就打光了一个营的建制,这些怎么就没人提呢? 媒体也净添乱,舆论导向多重要哇,回头我得“奏上一本”,《战时戡乱法》还得增加一条,媒体要多报道“正能量”的新闻,别没事唧唧歪歪胡说八道! 老张沈琪二人看到我面色愠怒,也颇觉尴尬,老张站起身,缓缓道:“华将军请留步,老朽有一言相告。” 我停下脚步,老张走到我身前,拍拍肩膀笑道:“小华,老朽误会你了,我知道前线战斗打得苦啊,辛苦你们这些小伙子了!只盼你们打了胜仗,上报君恩,下安黎庶,我这老头子,做不了什么,光给你们添乱,小华别往心里去!” 我叹了口气,敬了个标准军礼(终于学会了)道:“晚辈告辞!” 沈琪随后也追了出来——我就知道,她就会干“追出来”的事儿。说实话,我对她的讥讽耿耿于怀,倒不是我这人多小气,这事儿搁谁谁也不太高兴,我大老远风尘仆仆的回来,连皇上都没觐见,先来看望这个小妞儿,啥也没落着,挨了一顿冷嘲热讽…… 我在门口站定,沈琪怯生生的在身后,轻声道:“你生气了?” 我转头微笑道:“没生气,我确实军务繁忙,还没进宫觐见皇上呢,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沈琪低头道:“天儿很冷吗?跟你们比不了,天天餐风露宿的。” 我从身上摸摸索索,翻出100华洋塞给她,笑道:“别装了,没钱了吧?你们都要好好的,吃饱穿暖!”战争可不是闹着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生活没有了保障?尤其是战时物资和食品严重匮乏,更是对百姓的生活造成极大影响。 沈琪捏着钱,抬起头意味深长的望着我道:“估计我还不上了。” 我笑眯眯道:“那不行,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沈琪小拳头砸在我身上,笑道:“讨厌!你快走吧你!”我大笑三声,走向我的座驾,这时沈琪忽道:“等等!”我回过头,沈琪在一个不被别人注意的角度上猛掐了我的腰眼。在我耳边轻声道:“让你叫我沈姑娘!”这丫头,比我还记仇! 我腰眼吃痛,呲牙咧嘴往边上一跳,正待报复,忽地“呯”……一声枪响,子弹擦着我的大盖帽呼啸而过,击中吉普车的车身,溅起一片火花——要不是沈琪掐我腰眼我吃痛的一躲,估计已经被一枪爆头了…… 我身边的一个战士一边高喝:“有刺客!保护华将军!”一边一个鱼跃把我扑倒在地,瞬间,一阵激烈的枪声,伴随着卫队战士的呼喝声,充斥了整个小胡同! 一条黑影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一闪即逝,密集的子弹瞬间吧房檐的装饰物、瓦片打的四散飞溅,黑衣人身子一晃,显然是被击中,人影晃了晃,瞬间不见了! 卫兵们呼喝着追赶刺客,我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正迷迷瞪瞪的观察周遭变故,“呯……”又一枪,正中我的胸口! 沃靠!你们还他妈的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