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选择
这部戏，是米勒戏剧的巅峰之作。 曾经连演七百多场，被誉为是战后美国最伟大的剧作。 所以，这部戏的剧情方面，几乎是没有瑕疵的存在。 乔牧他们演出的这部戏好坏，成功与否，最重要的就是看演员的表演。 其他演员，乔牧不想多做评价。 他此刻只想做好自己，他此刻沉浸在了一个面临失业的老男人的状态中。 他听从了法哈蒂的建议之后，就着手进入到威利的角色中。时间不多，只有零零碎碎，他只体验十多个小时的那种感觉。但是这十个小时，给他的影响很大，他开始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句台词改变。 饰演他大儿子的家伙，迈着生涩的脚步走进了灯光暗淡的厨房中，拿着根道具烟。 然后离开了屋子，那家伙走到舞台前方，观众面前。 仰望着上方。 一束强光照耀在那家伙的身上。 乔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前排的观众发出了一些笑声，但是他没有受影响。 乔牧回头望着那家伙，欣慰地感慨道：“他就是个朝气蓬勃的天神。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一样。还有着阳光，他浑身上下都是阳光……” 乔牧念着剧本上的中二台词，但凡是国内观众，无论是在何处，无论是在何时，总会觉得有些违和感。这毕竟是西方翻译过来的戏剧，文化历史背景不同，所经历的岁月故事中有着偏差。所欣赏美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 其实，也不仅仅是国内无法接受。 不喜爱话剧的国外青年，也比较讨厌这种絮絮叨叨的表达方式，他们更喜欢直来直去，比较简短的表达方式。 舞台上的艺术，虽然大多源自于生活，但是也渐渐远离了生活。或许，这就是法哈蒂学的是戏剧艺术，而却说自己恨死了舞台剧的原因。 乔牧长得帅，但是再帅也没有办法让所有人接受这种类型的台词。 不过，好在那些愿意来看这出话剧的人，本都是属于喜欢西方话剧的那些人，他们能接受。 他们觉得乔牧的声音，是那么的欣慰，那么的感慨。觉得乔牧就仿佛是一位有着沧桑人生阅历的长者，他看着自己孩子身上散出的希望，他就不由的感叹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随着灯光暗淡，楼梯旁，厨房的煤气灶开始闪耀着光芒，通红的弯形管下面绽放的是蓝色的火焰。 灯光再亮，照到热巴和乔牧的身上 热巴有些担忧地说：“威利，亲爱的，他到底为什么老跟你过不去呢。” 乔牧听着热巴的声音，感觉有些失望，这部分的表现应该是胆怯，即便有担忧的情绪，但更多也还是害怕。他觉得，那些业余的大学生犯错能理解，但是热巴就不应该了。 他走了神，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他微微地摇摇头，无力地说：“我累极了，别说话了。” 仅仅第一幕而言，乔牧的自我感觉就是无敌啊。 在这舞台上面，他是没有对手的存在。 舞台下。 短寸的眼镜男，凑到戴着黑色口罩和圆框眼镜的妹子同伴旁边说道：“按照杨小姐的说法，杉杉那部戏的男一号是那个饰演威利的男人。你觉得他演技怎么样？” 口罩妹子说道：“他演技挺不错的，就是年纪好像太老了，演那种总裁好像挺怪的。” 眼镜男说道：“杨小姐说那人是九零后，年纪大应该是化了妆的原因，所以显得有些老。” 口罩妹子来了兴趣，她情绪颇高兴地说：“他要是九零后，那他演技就很厉害了，我都感觉不出来。” 眼镜男说：“不过，这是舞台剧，表演的方式不一样。拍影视剧的时候，就不一定有那么出色了。” 口罩妹子说：“谁说的，他演技底子总归是还在的。” “那你决定是签杉杉那部戏还是《妻子的秘密》？我是推荐后者，后者有大明星，制作方又是大公司，实力雄厚的多。而且，他们报的片酬也比较多。”眼镜男说道。 口罩妹子摇摇头说：“我还是比较偏爱杉杉那部戏。它的剧本，我很喜欢，我感觉很有意思。” 眼镜男劝导妹子说道：“可是他们的那部戏，几乎用的都是新人啊。而且那还是杨小姐公司的第一部作品，无论是品质，还是收视都很难有保障的。我是你的经纪人，我站在经纪人的角度，我是比较希望你能签《妻子的秘密》那部戏。” 口罩妹子说：“杨小姐说杉杉那部戏是根据小说改编的，有着原著的粉丝支持，收视应该不会太差的。” “俪颖，我跟你说严肃的。你现在是事业上升期，曝光度能保证了，但是口碑这东西不能忽视的。你要是演的电视剧不受欢迎，没人喜欢看，就一下子浪费了这几年时间的铺垫。”眼睛男顿了顿，他又说：“而且，那部戏要等十月份才开拍，你这就闲下来了一个月的时间了。” 口罩妹子说：“我也得要休息休息的，十月份开拍，那不正好吗？要是签了那《妻子的秘密》，我签完就得立刻进组了，多累啊。” 眼镜男摇摇头说道：“这话怎么说的？不趁年轻，趁着人气上升的时间段好好拼一拼，不多拿些资源、多拍些戏的话，那就得被后面的人追上来的。” 口罩妹子瘪瘪嘴说：“拍的再多，也不如别人一部戏火的快。你没看见人杨小姐，就一部《宫》，她就火的一塌糊涂。” 眼镜男笑道：“你还记得那件事啊？” 口罩妹子说：“什么事？我只是说句作品重要，你别跟那群偏执的粉丝一样，总爱瞎想。” “好作品重要，我觉得就应该签《妻子的秘密》，这戏卡司好过杉杉。” “杉杉那部戏的导演还更厉害呢，听说是拍《王子变青蛙》的那位。”口罩妹子说道。 然后她又开玩笑说：“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保证杉杉那部戏要比《妻子的秘密》受欢迎。” 眼镜男有些惊讶地说：“你确定？” 口罩妹子摇摇头说：“不确定，我只是觉得后者的那种模式都拍烂了，跳个几集看影响都不大。要是记性差一点，都会把剧情和别的剧搞混。” 眼镜男有些可惜地说：“那你的意思是决定签杉杉那部戏了？” 口罩妹子点点头说：“那时候没立即答应，是要看看男一号那新人演员的演技。现在也看完了，也应该签了。对了，杨小姐什么时候回东海？” 眼镜男拿出手机看看日子说道：“这个星期就会回来了。” …… 谢幕之后，稀稀落落地掌声响起。 观众本就不多，而剧团的整体表演水准又偏低，能获得一小部分观众的掌声，乔牧就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乔牧望着逐渐散去的观众们，感叹道：“就算是最强王者也带不动一群青铜大手子啊。何况我都只能算白金左右的水平。” 乔牧觉得这句话，形容的很贴切，完美的契合了现在的情形，虽然热巴可能是黄金水平。 “乔牧，你在说什么白金黄金？”热巴望着乔牧说道。 乔牧笑着说：“没什么，我先用手机查查有什么比较好的健身房。我们卸完妆之后，就直接过去。” 热巴说：“不用查了，我都跟周奕姐说好了，等会直接跟着她。她知道一家服务超好的健身房，她自己也在那健身。” 乔牧吸了一口冷气，他感觉等会儿会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