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沉沦之息

    “富兰克林，把裂缝弄小些！我怀疑这些气息会污染我们的世界。”阿尔文向富兰克林喊道。

    “没问题！需不需要我往裂隙背后放个探测之眼什么的，这道裂隙后面可能是我们从未涉及过的领域”富兰克林调整了一下法术模型，将裂缝调整为现在的三分之一大小。

    芭芭拉走上前在裂缝外粘附上一条魔力管道，并在管道末端连接上一个收集瓶。

    “富兰克林你太鲁莽了，我们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发热药剂。这东西的危害性到现在都还不明确，你应该等我们做好准备再动手。”芭芭拉冲富兰克林说道。

    “好了，我们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富兰克林，你先把裂隙周围的空间壁垒修复一下，它们实在太脆弱了。芭芭拉女生，收集到的气息由你进行分析，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请不要客气。”阿尔文居中调和道。

    随着三位大奥术师的努力，现场的情况进展迅速。附近的空间壁垒已经被强化，这种异界气息的收集和初步检测也有了结论。

    “富兰克林把裂隙关掉吧，我们搜集的异界气息已经足够了。接下来我们可能要去加德斯把这边的情况报告给议会，我和阿尔文都认为这可能并不是一起特例，可能在帝国其他地方也会有这种气息渗透进来。而从你刚才裂隙的气息涌入量来看，瑞安外界这种气息的数量可能还不少。我会建议议会议会派人亲自去星界看看外面的情况的。”芭芭拉向富兰克林说道。

    “好的，我会把裂隙关掉的。这种异界气息具体情况怎么样？”富兰克林一边说着，一边把空间裂隙关掉。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种气息确实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材料。它非常不活跃，但和所有魔力和气息都会发生泯灭，泯灭后也不会有明显产物。同时我们还发现这种气息会污染任何隔绝材料，但目前还不清楚这种污染会有怎样的后果。”芭芭拉一边将封存异界气息的瓶子封印好一边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目前没有什么办法将这种气息阻拦在瑞安外面是吗？我刚才维持空间裂隙的时候感应了一下，这种东西对空间壁垒也有很强的腐蚀性。瑞安平均浓度的空间壁垒可能只能坚持大概三个月。当然，如果算上世界壁垒自动恢复的能力话能支撑更久，但我认为我们还是要尽快想些办法了。”富兰克林沮丧的说道。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意气风发。

    “我想这并不是我们三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们把这个问题报告到议会，结合议会研究院的力量说不定能解决这个问题。”阿尔文说道：“如果现场已经处理完毕的话，我们就可以回大地之环。”

    又是一阵空间波动，一个通往大地之环的空间通道在富兰克林的主导下形成。众人迈进通道，一阵恍惚，已经消失在沼泽的原野上。

    加德斯，议会研究院。

    此时议会研究院的一间实验室中，正聚集着七位大奥术师，分别是元素系的布莱尔和芭芭拉，自然系的阿尔文，空间系的富兰克林，死灵系的肖恩，星相系的寇恩和奥法系的帝国议长道格拉斯。

    “那么阿尔文，这种异界气息你们怎么称呼？”布莱尔问道。

    “目前我们还没有给起一个专有名字，沉沦之息怎么样。”阿尔文建议道。

    “沉沦之息，名字不错。那么富兰克林，你说这种气息对空间的腐蚀性超过以往我们接触过的深渊气息，是吗？”布莱尔继续问道。

    “是的，布莱尔。通常情况下，一摩尔沉沦之息能腐蚀0.35单位的空间魔力。而我们接触过的腐蚀性最强的沉沦魔的气息，十摩尔大概才能污染0.2个单位。不过被沉沦魔污染的空间都会带有一些深渊的气息。但沉沦之息则不会，它们只是单纯的把空间腐蚀掉。只留下稀薄的空间壁垒或者空洞。”富兰克林说道。

    “那么阿尔文，肖恩。关于这种沉沦之息对生物的侵蚀你们有什么结论吗。”布莱尔向两位大奥术师问道。

    “这东西对动植物都有很大的影响。它们会降低植物的生长率和结实率。长期（超过三天）处于沉沦之息中的植物甚至会直接衰亡。而动物在吸入过量（一般为两摩尔）沉沦之息后则会进入一定的狂化期，狂化期结束后会迅速进入机能衰退的状况。而继续吸入沉沦之息会加速这种机能衰退直到死去。从目前检测的三百六十一种常见动植物来看，植物中的蓝银草和动物中的阿卡拉蛙都对沉沦之息非常敏感，可以作为指示生物。”阿尔文回答道：“蓝银草在四周沉沦之息超过0.1摩尔时就会发生失色现象。而阿卡拉蛙则更为敏感，0.03摩尔的沉沦之息就会让它狂化并迅速死亡。”

    “从我申请的3个实验体来看，普通人对这种气息并没有多少抗性。这种气体在进入人体后会很快融入血液循环，并开始扰乱神经系统。所以在摄入大概0.5摩尔沉沦之息后人体就会出现轻微的认知障碍和幻觉。加大剂量到两摩尔，人体将无法进行正常的认知和交流活动，从这个时候开始，人的记忆也会逐渐遗失。到这个时候即使不再摄入沉沦之息，人体也很难自主恢复。据我推测，此时的人体在接入维生装置后大概需要十到二十年的时间才有可能恢复正常。不过如果能加上一些幻术手段，使他们在幻觉中认为自己已经恢复正常，那么这种自主恢复进程会大大加快，我估计只需要三个月就能恢复正常。不过最终能否完好如初就不确定了。”肖恩说道。

    “我还要再说一点，在持续摄入超过四摩尔沉沦之息后实验体同样进入了狂化状态，之后的情况和阿尔文说的差不多，致死量大概在七摩尔左右。狂化之后人体无法自主恢复。使用治疗法术的效果也不明显，治疗加幻术能让实验体提前退出狂化，但症状不会缓解。可以说，进入狂化后的人差不多就就不回来了。”肖恩补充说道。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元素系了。我们对它做了一些实验。发现沉沦之息和其他魔力所进行的反应确实是一种泯灭反应。但至于为什么不放能以及对非能量态的物体只是简单的腐蚀就不清楚了。初步来看这是一种具备一定负能量特性的气息。但这种气息并不活跃，和我们之前关于负能量的认知不符。同时这种气息和目前发现的所有元素都不存在周期关系。甚至少数几种我们发现的负能量物质同样会被沉沦之息泯灭，甚至泯灭时对它的消耗都差不多。可能在泯灭负能量时会少消耗0.0001摩尔左右。而它和任何能量泯灭后都没有明显产物，我们甚至怀疑这种气息是否遵循能量守恒。”说道这里，布莱尔抱怨了一声：“那么寇恩，关于这种气息在星界中的分布你有什么结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