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说服
玉俏见状,想去拦她,却被严雪一个冷漠的眼神给震住了。 “小姐,你冷静一点……”玉俏试着劝说。 此刻的严雪哪里听住劝,她一心想去找宇文煜,告诉他关于苏锦昭的情况,想劝他打消娶苏锦昭的念头。若是三皇子能改变主意,那么她和三皇子便还是有可能的,这才是最满意的结果。 想到此处,严雪对玉俏吩咐道:“你跟我去找三皇子,我要和他说清楚。” 身为一个小小的奴婢,从来只有听从主子的吩咐,没有违抗主子命令的。无奈之下,玉俏只得硬着头皮应答了一声,跟着严雪一道出了府。 严雪到宇文煜的王府时,他人正在书房练字,自从上次见了苏锦昭写的字,不由得有些叹服。一个年纪不大女子,竟然能写的一手那般的好字,着实叫人钦佩。 宇文煜专注的练着字,听到管家禀告了此事,只随口吩咐把人带过来,手依旧握着笔,却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仿佛眼前的事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严雪随管家来到了书房,玉俏则在外面等候。 听到管家回禀之后,宇文煜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再无其他,连眼都未曾抬一眼。 待管家走后,严雪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严雪见过三皇子。” “坐吧。” 宇文煜拿眼指着一旁的椅子语气淡淡的示意道。 严雪应了一声,便瞬时坐了下来,宇文煜却依旧埋头练字。 严雪按耐不住好奇,欲要将身子凑过去一看,想着此举有些不妥,便打消了念头,声音柔和的说:“听说三皇子的字写得极,一直未有机会得见。” 这番恭维的夸赞,并未引得宇文煜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不动声色的缓缓问道:“严小姐过奖了,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话说严小姐今日到我本皇子府上有何要紧的事情?” 都说女子应该矜持,可严雪今日这般做法,实在有些不妥。 只不过严雪却管不了那么多,她喜欢的男子就要娶别的女子,她哪还顾得了其他。 原本她正寻思着要如何开口和他说,宇文煜既然主动开口了,她索性就道了出来:“听说圣上下了旨,把苏家长女苏锦昭指给三皇子了。” 闻言,宇文煜握着的手顿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料,是为赐婚一事而来的。 宇文煜随手将笔放下,冲着严雪点头,说:“不假,的确有其事,严小姐莫不是亲自过来证实不成?” 当面问清楚不假,不过她今日过来可不单单只为这个,她还有别的想法。 说是想法,倒不如说是她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来得更贴切一些。 严雪鼓起了勇气回道:“恕严雪说句不好听的话,换做从前,这门亲事倒也没什么,可如今……”说到这里,严雪忽然停了下来。 宇文煜微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不说下去了?” 听得对方问话,严雪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如今放眼京都有谁不知道,苏家那位大小姐的容貌已不比往惜,三皇子你身份显贵,又是几个皇子当中最得圣上器重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又何必娶一个样貌丑陋之人,传了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了。” 听到这里,宇文煜微皱起了眉头。他抬眸朝对方看向,难以想象这张无辜的面孔之下,竟是这般的心机复杂。 宇文煜开口道:“那依严小姐之见,本皇子应当如何?” 见宇文煜这么说,严雪心中顿时窃喜,她迫不及待的给出了所谓的建议:“三皇子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去找圣上,劝说圣上收回成命,取消这门婚事。苏锦昭如今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嫁给三皇子你。” 严雪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等着对方答复,谁知等了许久,也未见宇文煜说话。心中不由的感到纳闷,寻思之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明白了过来。 苏锦昭的父亲是威名震震的大将军,手握重兵,深受当今圣上的器重。倘若哪个皇子娶了他的女儿,无疑是等于得到了他的支持。 想到此处,严雪握了握手,她希望这只是她的猜想而已,并非实情。 只是她不甘就这么装着糊涂,不弄清楚,实在心难安。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男子,严雪小心的试探道:“三皇子迟迟未言声,可是有什么别的顾虑?还是说你娶苏锦昭其实是另有打算?” 这般直白的话,大概也只有严雪问的出来了。 想想也难怪,如今的她等于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的,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毕竟是喜欢了多年的男子,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的拱手让人。而这个人,还是处处和她作对的苏锦昭,就更不行了。 宇文煜微微扬起嘴角,问道:“打算?不知严雪所指何意?” 严雪听了,当即一愣。看似无辜的问话,到底是真不知,还是故意如此。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严雪心想,她若是再不主动明言,只怕留就要错过这大好的机会了。于是严雪说道:“以三皇子你这般聪明的人,不会不知我说的是何意,眼下在几个皇子当中,能对你构成威胁的莫过于二皇子,二皇子有如妃娘娘背后为他出谋划策,只可惜静妃娘娘与世无争,不能帮到你,若是想胜过二皇子,光圣上器重还不够,还得得到朝臣的支持,苏将军虽说是不错的人选,不过若是能有当朝阁老的支持,无疑再好不过。不知三皇子,觉得如何?”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严雪觉得她这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想必对方应该听得懂,现在只等对方点头答应了。 宇文煜笑了笑,说:“早听闻严阁老的孙女,才情名动京都,没想到口才也是这般的好,不过严小姐这次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严雪莫名一愣,立马问道:“三皇子此话是何意?” 宇文煜回答的倒也干脆,一字一句的说道:“赐婚一事,本就是我向父皇求来的,又怎么会去求父皇收回成命,若是真这么做了,岂不是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