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怒斩大贼头(上)(求订阅、推荐、收藏)
常惠立叫头痛,假如对方从后施袭,他的“夺帅行动”将变成被围攻,“远水难救近火”,自己能否脱身,他没有半分把握。 十多人同时止步,立于他背后七、八步处,坐在他后排和左右者同时移开去,一个人空空荡荡的,坐着不是,站起来更不是。这些马贼全是疑心重的人。 “不要回过头来!” 另一人喝道:“解下你的佩刀,抛到后面!” 围篝火坐着的二十多人,个个手按兵器,摆出“一言不合”就要立即动武的姿态。 常惠见对方没有动手,反轻松起来,从容解下弯刀,连鞘朝后方的大贼头抛去,准确无误。他感到身边的人全松一口气,可见他刚才快刀切rou的手法,令他们每个都感到他弯刀可怕的威胁力。 大贼头“当仁不让”的接个正着。 弯刀出鞘的声音轻响,接着是赞叹声。 大贼头的声音传来道:“楼兰的弯月刀果然名不虚传,我贾望月特还是首次见到这么薄的刀,如果可再长半尺,就更好了。” 他说的是匈奴话,常惠无需再半听半猜的去掌握他话里的含意。 常惠随口道:“这是最好的长度,过长会容易折断。” 大贼头和从人绕了个弯,来到他对面,常惠认出他正是当年曾经参与偷袭他的鲜卑人首领。其时雷雨交加,他只远远看过贾望月特几眼,但他的目力何等厉害,认出是他,但对方看他的眼神却只像看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本坐在对面的两排人连忙移往后方两边,腾出空位。 贾望月特坐在他正对面,手握的弯刀连鞘随意放在前方地面,随他来者却没坐下,立在他背后。 贾望月特是个彪形大汉,钩形鼻,留着山羊胡,只论体魄,便有种强者的气势,双目“炯炯有神”,使人感到他不单有过人的精力,且胆大心细,作风果断。 此时他露出个带着残忍意味的笑容,以像看待宰羔羊般的神情,狞笑道:“没有人敢看不起我贾望月特,你们楼兰人拒绝与我携手,是对我们的侮辱,你今次来若没有带着星风血雨的致歉,我会亲手扭断你的脖子,然后送你的尸体回去。” 常惠哑然笑道:“老大你恐怕仍未弄清楚现时的情况,更分不清楚朋友和敌人。老大可知在天山北山南驿的战事,不单参荒牙吃了大亏,折损一半的高手,李陵亦没法讨好,损兵折将的败走天山之东。现在常惠回来了,还给我们截着,后来给他以狡计溜掉。” 贾望月特盯着他道:“据我所得的最后消息,常惠正朝白鹿野的方向走,此后失去他的踪影。你们于何时何地截着他的?” 常惠浑身暗出冷汗,不由地大吃一惊。 以他的能耐,怎可能被人盯哨而没有觉察,他迷途的地域全是没有人迹、地形复杂的荒漠裸岩区,连横行荒野的恶狼亦没有碰过,除了间中见到在高空盘旋等吃腐rou的鹰群。想到这里,心中一动,试探道:“想不到我们的超级探子也有失手的时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候,常惠已离开白鹿野,在白鲁族战士的引领下,直扑骆驼山,我们就是在骆驼山西北方、雀河古道北面五十里的水井,将他截个正着,却被他利用山区的地形溜掉,现在他该已抵骆驼山。” 他的话说得模棱两可:“超级探子”指的可以是兀鹰,也可以是指人,目的在套对方的话。 贾望月特勃然大怒道:“我要扭断你们每一个楼兰人的脖子,这么将他截个正着,等于告诉常惠我们有办法掌握他的位置。我cao你们的娘。” 常惠知很难要这个暴躁的人“心平气和”地与自己交谈,从而套出对方的秘密和虚实。不动口便只余动手,笑嘻嘻道:“不要以为取去老子的弯月刀,就可对我随意辱骂,你当这么容易扭断我的脖子吗?呼延荒办不到,李陵办不到,壶衍鞮办不到,你更办不到。看!” 在贾望月特和众贼凶芒剧盛的数十双眼睛注视下,他将右手斜伸半空,袍袖滑下来,晶莹似玉的手在火光掩映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味道。 “锵!” 平放贾望月特身前连鞘的弯月刀,活了过来般,弹跳而起,越过两人间近八步的距离,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系着,落入常惠手上。 众贼全看呆了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贾望月特不愧是众贼之首,最先醒觉过来,狂喝道:“杀他!” 常惠哈哈笑道:“迟了!” 弯月刀离鞘,刀光打闪,附近数人尚未有机会碰到兵器,已倒在血泊里。 叱喝声此起彼落,坐着的人跳将起来,包括贾望月特在内,本立于贾望月特后方的随从高手,从他两边扑过来。 “蓬!” 篝火如被人从底托起般,抛往上方六、七丈处,着火的柴枝木炭,暗器似的朝四周的营地洒去,常惠早撞入对方的高手群内,左鞘右刀,穿过处的四人溅血倒地,下一刻,他的弯月刀已朝贾望月特迎头下劈。 群贼见头子有难,发了疯的朝他扑来。 贾望月特狂喝一声,马刀前挑,迎上弯月刀。 “当!” 两刀交击,贾望月特虽然勉强挡着,却吃不住刀气、刀劲,闷哼一声,踉跄急退,两个手下不顾自身的从旁闪入两人间,两把马刀照面往常惠疾劈。同一时间,五把刀从两侧和后方向常惠招呼。 眼看陷身重围里,常惠倏地加速,一个旋身,硬撞入拦路的两敌之间,刀随身走,不但震开敌人临身的兵器,还以肩头碰得两人离地飞抛,狂撞在不幸的同伙处,两边立即有六人陪他们变作滚地葫芦,后方和两侧的敌人就差那么一点点,全劈斩在空处。 四周火花激溅,柴炭如火石般从高空洒下来,周围百步之内的营帐全被波及,风高物燥下,纷纷着火冒烟。 较远处的贼子一时哪弄得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刚听到头子大喝“杀他”,火雨已从天降下,全体盲目的朝这个位置抢过来,和平安静的营地顿化为灾场战场,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