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真正的天才
玛丽昂满意的看向那疯狂扩张的绿色雾气,这“瘟疫之主”的本源之毒果真名不虚传,在这样的剧毒之中就算是亚瑟估计也要尸骨无存了吧…… 但紧接着,玛丽昂的眉头便再次皱了起来,抬起头看向空中的毒雾,从那剧毒瘴气之中一股剧烈的力量突然爆发出来! 亚瑟的身子从那瘴气之中冲了出来,如同雷神降临一般,他身上居然覆盖着一层剑气,那种锐利至极的剑气,是个人都要让上三分吧,但现在亚瑟的身子却全都是这种剑气。 那剑气包裹着亚瑟冲出剧毒瘴气便消散了,一张口,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显然亚瑟的五脏六腑恐怕都受了重伤。 玛丽昂冷笑一声:“简直是疯子……” 玛丽昂已经想到了,刚才亚瑟是用剑气包裹着自己冲出来的,如果是这种能够割裂一切的剑气,就算是剧毒瘴气也不能伤他分毫吧。 但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估计亚瑟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撕裂了,自己将剑气引入身体,这和自杀有什么不同? 果然,从冲出剧毒瘴气的时候,亚瑟的身子甚至开始站立不稳了,嘴角的血迹不断涌出,这一次可真是伤上加伤了,罗琳残存在体内的那一点剑气比之亚瑟现在自己主动导入的剑气反倒是微不足道了。 “就给你个痛快好了……”玛丽昂冷笑一声,身子一动,飞跃向亚瑟。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亚瑟身上的生命力在不断流逝,这伤实在是太重了,估计就这么不管他,他也难以活下去了。 玛丽昂手上的匕首迎着亚瑟的心脏刺了过去,但就在距离亚瑟还有十几步距离的时候,玛丽昂的神情突然大变! 亚瑟原本低垂着的头突然抬起,眼中闪烁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手上的剑横扫出去,这一剑和之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要普通的多,一点气势都没有,但这一次却没有出现剑气,好像就是空挥的一剑似的。 但玛丽昂的寒毛都已经竖起来了,在这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被捕食者的那种绝望,身子甚至动弹不得,虽然看不到那危险来自何方,但直觉告诉玛丽昂这一刻就是生死时刻! “时钟之哀伤!” 玛丽昂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虚影,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但对面的亚瑟在那一瞬间也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是什么力量? 这才是玛丽昂真正的实力! 亚瑟虽然好战,但并不傻,从玛丽昂背后那若隐若现的虚影能够感受到,玛丽昂在这一战中并没有用出自己的底牌,现在的自己果然还不是玛丽昂的对手…… 玛丽昂的身子停在半空中,脸上那戏谑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在她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伤口。 这伤口留下了一滴鲜红的血,玛丽昂伸出舌头将这滴血舔入嘴中。 “亚瑟,你真的是每一次都能给我惊喜啊……虽然只有一瞬,但却让我拿出了底牌,你也足以为傲了。” 有多长时间没有受过伤了……玛丽昂早已不记得,玛丽昂的确自负,但正如约瑟芬所说的,玛丽昂虽然自负,但却不傻,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那份战斗直觉在“七人魔女”之中是绝对的佼佼者。 在约瑟芬的阵营之中,除了罗琳这个成名已久的剑圣,也就只有玛丽昂最受到约瑟芬的重视,她的强大是毋容置疑的。 玛丽昂皱了皱眉:“这一剑……不是无我剑诀?” 亚瑟的嘴角再次涌出一丝血迹,他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的确不是……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刚才这一剑,是刚刚亚瑟孤注一掷冲出那剧毒瘴气的时候临时感悟到的。 将剑气注入身体之中,这真的是自杀行为,但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亚瑟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只能这样孤注一掷。 但当剑气注入体内的时候,亚瑟冥冥之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那是一种……“波动“? 这个词似乎贴切一些,他似乎感受到了剑气之中那种玄奥的“波动”,如果顺着那股“波动”前进的话,原本锐不可当的剑气突然就像是被驯服了一样变得服服帖帖。 那是生死一瞬时的感悟,就是拜这“波动”所赐,剑气虽然入体,也的确重伤了亚瑟,但却没有将亚瑟完全撕裂。 然后就是借着那股对“波动”的感悟,亚瑟挥出了刚才这一剑,他也没有料到这一剑的威力居然会如此强大,好像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亚瑟面前缓缓打开。 玛丽昂的神情终于严肃起来:“刚才那一剑,是你自己悟出来的剑式?” 自己悟出一种剑式,就算是历代剑圣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更何况亚瑟迈入“剑圣”之境这才多长时间啊。 这个问题显然是不需要答案的,玛丽昂淡淡道:“亚瑟,你果真是个天才!” “现在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学院战争”的时候没有借那个傀儡之手杀掉你……但是现在我又庆幸,幸好那时候没有杀掉你,否则今天就不会见证如此精彩的一剑……” 听起来好像很矛盾,但其实一点都不矛盾,后悔,是站在约瑟芬的角度上看,没有尽早除掉这么一个威胁巨大的家伙,而庆幸,则是她自己的内心,玛丽昂孤傲的心一直渴求着对手,弱rou强食的丛林法则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到此为止了!” 玛丽昂的内心是纠结的,就算到了这一步,玛丽昂真的不想杀掉亚瑟,她真想亲眼见证一种崭新“剑式”的出现…… 不过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不能再让这样一个威胁继续成长下去了,到此为止…… 玛丽昂手上的匕首刺向亚瑟的心脏。 亚瑟不想死,他不怕死,但他刚刚触碰到了那个崭新的领域,在没有达成无上剑道之前,还是不甘心啊…… 但亚瑟的身子终究还是到了极限,分毫都已经移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