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力神作 / 宇宙泄密之对话
河系集团是个一个以新能源、新材料与航天事业投资为主业的大公司，标榜的就是实业制造、硬件为基。集团在多地上市，在苏熹有着庞大的产业，本来没有并未涉足医药行业。在和丁悠书达成协议后，陆舟特地设立了一个生物医药事业部，主体是生物实验室。他对丁悠书说：“这次我和你生意谈判，除了经营上的事情，说实话，我个人感情上觉得没有半点儿收获，所以我建立这个生物部门，其实是搞医药的分部，想要聘请丁宇宁小姐来负责，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做法，也向你提前告知，希望你不要反对她的到来。”他先出手的是和当日商谈不相干的事，目的当然是为了接近丁宇宁，丁悠书冷冷地说：“随你的便！” 他心中既愿意她来，又不希望她来，但对她是尊重的。一个月后，丁宇宁在父母的劝导鼓励和丁悠书的允许下，赴河系医药科研公司上任。刚好，丁宇宁在帝国医大的科研项目，因受到本市一个名为长老会基金之内的慈善项目的冲击，面临这被取消的后果，正好来此，她的所学也有了用处。为此，丁宇宁拉来了苏航、徐歆等一批大学的同学，一起加入了该公司。苏航和丁宇宁自小一起长大，还曾在星光公司实习过，徐歆是原来系主席，都是能力出众的人才。该团队建立后，初生牛犊不怕虎，陆续开展了几个医药项目的研究，其中有一个是生物份子材料的开发，但丁宇宁更感兴趣的，是建立了一项名为“胯克脑症病毒”免疫工程的研究。 陆舟对丁宇宁的研究工作是非常大手笔的，投资充足，且从来不干涉。他并不会经常出现在河系公司的总部，他同时也是其他几家上市公司的董事成员，行踪无定。但有一天他来找丁悠书，兴奋地说：“我最近接触到机器关节，是我收购的一家科技公司的高技术原型，绝不是以往液压节那么小儿科，而是有点向人类四肢关节那么灵活强大又抗压数万倍的东东，丁宇宁的团队，可以帮我开发分子材料皮肤包装关节，太令人激动了！机器关节将会像上世纪的工业产业需要轴承一样，未来世界的机械将贪婪地需要关节产品。”他拍着丁悠书说：“我多么希望在这个领域有和你类似的领军人才。” 丁悠书听到“机器关节”觉得有点不祥，但哪儿不对劲了，又说不上来，只冷冷地说：“是吗，那还是很小儿科！”陆舟瞪大眼睛，丁悠书说：“正好我也想找你，和你谈谈。”不顾他的反应，拉其手进实验室数重内而入了核心区，在十多米高的起重车间之内，中间的有机合金台上，矗立着一台高达五米的机器，成倒锥形，无数比蝉翼还薄的金属层层缠绕，似乎是固定在中心骨柱上，似乎又是全无依靠的悬浮堆砌，站在另一面的人约莫能够透视对面，看得出这是最精密最变态的铣车加工制作出的，整个机器银光灿灿，如同一个威武的银甲巨人。丁悠书大笑：“这一个多月你不在，我把你的资金全部花光了，你看，里面是人类目前最精密的陀螺仪，加工这个外壳，你们河系集团最高级的铣工，包括德国最新机床全部已经已被我蹂躏成残废了”陆舟全然不怪，目不转瞬地盯着那台机器，无比好奇：“我的天！这里面的套层是如何安装进去的，是金属3d打印，是浇筑，还是最新的量子构造？！”他屏住呼吸，又问：“这个东西这么高大上，有什么用处？”丁悠书哈哈大笑：“让你开开狗眼吧，凡人！” 这个银白色不规则高大的机器，对陆舟或任何人来说，确是很奇幻。丁悠书说：“这是我对宇宙思索中的一个硬件模型，只是我的思路能够提出来，但是设备无法被完全制造出来，这个已是我最满意的了，如果能有象通用动力或者普惠之类的公司能够为我提供和超燃发动机一样的制造工艺，那么有一半能够满足我的需求。”陆舟猜测：“这个东西和能源没关系吧，是不是通讯一类有关？”丁悠书心中赞叹，点头说：“上次我们签协议的时候，未及详聊，我粗略有讲到星际空间物理的事，这个设备，就是和未来人类世界通讯的天线，我将它命名为‘重力晷’，或者就是射力天线一类的设备，给它娶个外号为‘猞猁’吧！” “未来人类，NO，NO，NO！你是疯了，和我玩穿越啊！”陆舟越加好奇而兴奋，把自己提的机器关节抛在脑后。丁悠书答：“我设计的这个重力晷，使用的就是最简单的重力的有无进行编码，就像是二进制一样，重力晷会探测到埃量级的重力扰动，唉，因为工艺上做不到的，那么只好探测十埃级的的重力值，但也勉强够用，理论上我们就能接收到任何和要和今天的我们进行交流的文明，后头我会再平整与改造这个车间，减轻干扰因素，再编一个使用手册，后续还有一个团队建立量子计算机来解译重力晷，如果我们工作做的够细，接收的数据足够大，那么未来任何科技信息都能够传递到来，你还怕你的机器关节没得突破吗，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陆舟应接不暇，倒吸冷气，点头说：“你果然是个疯子，不过，我喜欢！”丁悠书打了个电话，隔壁的萧源将丁悠书的两篇论文拿了来，还带来了两杯咖啡，丁悠书说：“如果你这两篇文章看得下，我愿意和你一边慢饮一边聊聊。”陆舟说：“大作我早拜读过了，实在是太蒙太奇了，想不到，你会在我这边实践你的理论。”语意欣然，丁悠书严肃地说：“能遇见你这样的老板，我才敢放开手脚，宇宙自有安排，这个重力晷，将使得无数人类永沐幸福光芒，也将使无数的人类万劫不复。” “愿闻其详！”陆舟不驳斥他的大言，反而像个求学的小学生，和他坐下。这个吊重车间改造为实验室的工程还在进行中，重力晷前方三十几米的中间有张长椅。二人坐了在其上，丁悠书问说：“你准备好了吗！”陆舟点头，放下咖啡，说：“希望你跟上你的思路，先谈谈你的论文中多少有涉及的未来观和平行世界的奥秘发现吧。”丁悠书说：“好吧。我不和你说什么别人已经探究的，我是向你宣布宇宙之中确定的事实，先说未来，你我和这个特定时间的人类，都不可以预测未来，但确定的是，未来早已经存在，未来是什么，就是未来的事件，事件是什么，事件就是无数最基本粒子的时空排列，就象昨天、前天一样，所有事件都已经存在了，只不过，我们感觉奔赴它而去。”他接着神秘的说：“你想知道宇宙外面是什么吗”陆舟说：“快说，迫不及待呢！”丁悠书说：“那你会没命的，上帝会灭口知道的人。不是告诉你了么，宇宙内外都是事件！外面就是无数事件的排列，嗯，不要有空间的概念，和时间一样，那是上帝用来限制人类思维的，或者就是一种真实的幻想，本来无时空，何处若尘埃呢！” 陆舟不解，丁悠书不理他：“对于有智能文明来说，怎么发展都逃不出排序，只不过排序有好的，也有对自己不利的，文明就是倾尽全力去建造好的排序，宇宙本身都无所谓。”陆舟皱眉，继续听不懂，他问：“那平行世界呢？这个不是早就人家已经发现的，只是无法确凿证实的而已。” 丁悠书耸耸肩，说：“我这里更没有证据啦，我只是冥想出来的，你可以先听，至于是不是正确的，重力晷将会予以证实，啊，那真是打开地狱之门。”续道：“事件宇宙和平行世界是必然的，不说什么量子物理什么是粒又是波，塌缩什么的，总之构成我们万物的最基本的东东，从宇宙出世之时就带着衍射功能，太极生两仪，两仪化万物，很好，万物又收归太极一元，空间怎么是会是空的呢，大密度和真空，本来就都是物质的不同形式，时间也就是物质，所以会切片，无数层叠，象洋葱一样，屈卷包容，我们现在谈话的下一秒，就会演化出无数个平行世界，有个世界的陆舟先生听不下丁悠书的扯淡跑走了，但更多世界的陆舟先生会留下来，每一个世界之后又会是无数个演化，尽你的想象都将是真的，就是这么回事，这就是宇宙，这就是平行世界。”他边说边激烈地挥动手势，似乎有无穷无尽的ideas要从身体之中倾斜而出。 陆舟抢话问：“那么有一些平行世界中，丁宇宁小姐喜欢的是陆舟先生，是不是。”丁悠书凝视他，点头，郑重的说：“正是如此！如果我有能力，就将影响这些世界的数量少一些，少到尽可能的程度，让丁宇喜欢陆舟的处于几乎没有的概率，就算有某个超脱出概率的平行世界出现，也要让那个世界的丁宇宁喜欢陆舟先生而付出巨大的悲惨不幸。我要告诉你，这就是重力晷被建造出来的终极目的。” 陆舟居然担心：“这不公平，我们不应该影响平行世界的事情。”丁悠书说：“不对， 如果文明足够强大，他们就必然会人工干预排序，特别是人类，他们的行为就是为所欲为，比如，我一旦掌控了那样的能力，会让无数个世界的陆舟生不如死，你可能也会一样，墨菲定律说可能发生的就一定会发生，我要反过来说，没有发生的就一定不会发生，虽然平行世界的陆舟跟你没有任何干系，但每一个陆舟的情感和感觉都是客观存在和事实，他们虽然存在在其他的平行世界，但其实和你一样是活生生存在，比如你的孩子父母，最亲的人，你无法替代他的意识是一样却要面临他们陷入灾难是一样的道理。” 陆舟全然理解，他“啊！”的发声。“无数个宇宙，那不是有无数个毁灭，无数个不公平。”丁悠书摇头说：“宇宙只有一个，世界有无数个，不是切片，而是洋葱状归缩于宇宙的架构之中，如果没有平行世界，宇宙才是真的空了，才是所谓‘空间’，人类四维意识非常非常难理解空间和时间，或者我们创造出这两个词两个概念就已误入歧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