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屋
说道见鬼,我做了一件比去坟墓睡觉还要可怕的事情,这是一个朋友的朋友告诉我的,这种开阴阳眼的方法差点要了我的命,那是我从五爷家回到城市的第二个星期,我的一位不靠谱的朋友对我说,给我介绍一位大师,那大师的法号叫做痴金大师,只要有钱那大师什么都可以帮你办,我按照那朋友给我的地址,走街串巷,来到了一个胡同深处,发现了这个痴金大师,他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地上铺着黄色的八卦图,我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这是一个又瘦又矮的小老头,他见到我,蹲在他身边呵呵的笑了起来“小伙子你是,问姻缘还是,还是问事业啊。”只见这个瘦小的老头,带着一个圆形的墨镜,一看就像个骗子,我当时觉得那个不靠谱的朋友,果然给我介绍了一个不靠谱的大师,但是我又一想既然历尽艰苦的来到这里,还是问问他吧,于是我撇了下嘴说:“我想开阴阳眼,想见鬼这个你会么?” 他听了我的话,把墨镜摘了下来,伸着头像乌龟一样看了我半天。“这么年轻就想见那玩意儿,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新鲜真新鲜。” “你会还是不会,来句痛快的,我没时间跟你耽误工夫。” “呦呦呦,年轻人岁数不大,脾气可真不小。”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刚要离开,那老头在地上拿起一个罗盘,慢条斯理的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可惜红颜未老人先去,阴阳相隔相思愁啊。” 我瞪大眼睛又转回了身,“您怎么会知道我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那痴金大师笑着说:“我看相算命这么多年,这点事情再看不出来,那我干脆卷铺盖回家算了,还算什么命啊。” “太好了总算遇到真大师了,您能教我打开阴阳眼的方法么?” “算命问卦两百金。” “好~好~”说着我从兜里掏出了两百块钱。 只见那痴金大师摇了摇头说:“小伙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算命问卦两百金,想见鬼那可就要一千了。” 听完他的话我把兜里的钱全都掏了出来,总共才三百四十多块钱。“大师您看我就这么多钱。” 那痴金大师一边接过我手里的钱一边说:“没关系,钱多有钱多的见法,钱少有钱少的见法。”说着他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我说:“你只要按照我写的时间到达这个地点,然后再照着纸条上的方法去做,就可以了。” 我接过纸条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今天晚上11点54分,地址上写的是一个小区的居民楼,上面几门几号写的很清楚。 我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到达那个小区时,天已经黑了,我找了一家离小区很近的面馆坐了很久,直到面馆打烊了我才离开。这天的风很大,路上没有一个行人,进入这家老旧小区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20分了,我按照地址上了楼,8栋504,当我到达这个地址的时候,我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走错了,因为这个地址的房门竟然贴着公安的封条,这个房门没有上锁,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缝隙,我从缝隙里向屋内看了看,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我拿着手中的纸条,再次确认了一下地址,没有错就是这里,看了看表已经11点50了,我咽了口吐沫,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的推开了被封条封住的门,摸着墙上的开关把灯打开,只见客厅里很乱,地面上散落着梅花般的血迹,墙上写着四个大字血债血还,看到这四个血字,我的头皮突然发麻,我在网上见过这篇报道,这是一起极其残暴的凶杀案,犯罪嫌疑人把自己的妻子乱刀砍死,再用妻子的血在墙上写了血债血还四个大字,然后转身看着哭喊的孩子,他手起刀落斩下了自己十岁儿子的头颅,当警察抓他的时候,他还在抱着妻子和儿子的头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想到这儿,我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凉气直接冲到了头顶,我刚要跑出去,突然想起了那痴金大师临走时跟我的一句话,阴宅是通灵的最好地点,我深呼了一口气,按照纸条上的方法,打开卫生间里的灯,然后再关掉客厅的灯,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红色雨伞,慢慢的举过头顶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精光闪现开阴眼,汝尔浮厝定吾魂。”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有,我知道这次又是被人家骗了,我呼了一口气,把雨伞合了起来,这时突然厕所里的灯闪了起来,卧室的门突然被风吹开,门狠狠的撞在了墙面上,只见一个女人左手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右手领着一个十岁左右大小的孩子,愤怒的从卧室里跑了出来,我被那恐怖的气氛吓呆了,那女鬼紧闭着还在淌着鲜血的双眼,旁边的小孩瞪着眼睛,我记得那双狰狞的眼睛没有黑眼珠,他跟在鬼mama身边,微笑着好像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他们歪着头好像再用耳朵听着屋内发出的声音,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那女鬼领着孩子向我跑过来,我的手脚已经抖得不听使唤,厕所的灯光忽黑忽亮,他们像瞬间移动似得跑到了厕所里,只见她们摸遍了厕所里的每一个角落,我知道她们是在找我,我想趁他们在厕所里找我的时候,跑出这间凶屋,可是我的腿抖动的厉害,就连迈动一步都很困难,我正在跟自己的双腿作斗争时,厕所里的灯突然间不闪了,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那女鬼的诡异笑声,这声音好像就在我的身旁,我站在原地默默的祈祷着,过了一会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屋子里一下子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他们关了卧室门,还是关上了客厅的屋门,或者她们制造关门的声音只是一个诱饵,诱使我发出声音,然后找到我,把我变的和他们一样或者是。我的脑子里闪烁出了无数个恐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