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偷师学艺
月光格外明亮，照在老者身上，使得躯体晶莹透亮。尤其对方体内流动的赤霞，是那样刺目，让雪十三看的格外清晰。 他甚至，能够看到老者身上哪一块肌肉需要紧绷，又绷到什么程度，哪一块肌肉需要放松等等细节。 当然，这一切还是这老家伙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烂掉的原因，否则除非雪十三有看穿一切的神眼才能隔着衣物看清这些。 不长时间，他便记住了真元运行一周天的路线，在躯体能够动弹了之后，雪十三艰难地起身，然后也将身体倒过来，悬在半空中，摆出一个与老者一模一样的姿势来，调动全身的肌肉，该绷的绷，该松的松。 这个姿势的难度很高，雪十三觉得很吃力，但很快，他就感觉丹田中产生了一股灼热的气流，他收敛心神，按照刚才看到的行功路线运行着。 可真元刚刚顺着某一条经脉流动，雪十三就差点儿惨嚎出声，只感觉体内一阵如针刺以及撕裂般的疼痛，无比剧烈，甚至比那老家伙狂虐自己的时候还要痛。 但好在这么多天的挨打不是白挨的，关键时刻雪十三忍住了，否则一张口，就会令那一口真元散掉，前功尽弃。 他强忍着疼痛，令真元一点点顺着经脉流动起来，剧烈地痛苦让他浑身痉挛，死死地咬着牙。 终于，一个大周天运行完毕，雪十三的丹田轰然一震，他不可思议地见到，原本因被老者锤炼，紧缩一圈儿的真元忽然暴涨起来，并且变得比以前更加雄浑了。 更加不可思议地是，他察觉到了《碧海波涛决》的真元似乎发生了蜕变，本质上比本来强大了一截。 雪十三心中惊喜，当下没有放弃，不顾已经被冷汗浸湿的衣袍，继续运转偷学自老者的无名功法。 两周天，三周天，四周天…… 一夜的时间，雪十三硬是咬牙，足足运转了三十六个大周天，此时，天已经开始亮了起来。 他见老者就要醒了，急忙收功，盘膝坐下，只感觉浑身有着无穷的神力，精气充沛无比。 稍微内视之下，他发现体内的真元居然增长到了九百五十缕。 他心中无比的震撼，这老家伙修炼的到底是什么神功，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居然就让自己增长了足足二十缕真元。 不过，这门功法练起来也未免太痛苦了些，若非自己这些天被这老家伙狂虐一顿，躯体脱胎换骨，经脉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得住真元的运行。 换做普通人的话，根本就练不了。 他不由得感叹，还真是变·态人练变·态的武功啊。 “不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按照这般速度，怕是用不了几天，我就可以达到传说中的九百九十九缕真元，冲击武道三重天了。” 雪十三心中暗想。 他继续查看丹田中的真元，发现一晚上的修炼，他《碧海波涛决》的功力几乎差不多要完全转化成老者的无名神功的功力了。 而且，每一缕真元都比以前强大了不知多少。 轰！ 正在此时，那老者睁开了眼睛，然后单掌伸出，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雪十三笼罩了进去。 “又是这招，你以为就你会啊？” 轰！ 雪十三运转体内昨晚偷学自老者的功力，真元运行，也是一掌探出，顿时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来。 隆隆！ 两股力量犹若两个巨大的漩涡般相互撕扯着，顿时令得洞府剧烈颤抖，碎石炸开。 嗯？ 老者略有意外，然后猛地加力，雪十三立刻不敌，不受控制地向老者飞去，但他神色平静，眸子中迸溅出精光来。 轰！ 面对老者拍击过来的一掌，他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这在以前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但眼下他动作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自然。 避过这一掌后，他也同样发出与老者刚才一模一样的一掌，只是不同的是，他动用了真元。 掌力奔腾，浓郁的蓝霞犹若烈阳绽放，一掌摧毁过去。 老者神色动容，十分意外，但随即便冷哼一声，大手呼啸着，一巴掌就将雪十三的攻击给打爆了，连带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可他这次并未狼狈，在空中翻滚一圈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好小子，居然敢偷学老夫的绝学？” 老者冷漠地说道，随后感觉有些疑惑。 “不对，你是怎么学会的？” 他又问道。 雪十三一笑，道：“老头儿，难道你忘了，我可是天资无敌。尽管你平常几乎没有动用过真元，打我的时候也像是乱打一通，没有任何招式，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可我却是被你足足打了两个多月了，你所有出手的轨迹以及细微的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之前就试着将这些串联起来，看看是否能连成一式武学，可最终差了些什么，始终施展不出。但很不巧，昨晚让我学会了你的功法，刚刚又看了一遍你的出手，让我明悟了更多。” “所以，刚才那一掌我几乎水到渠成般地就施展了出来，威力似乎很强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雪十三戏谑地说道。 老者听着他这炫耀的话语，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直接出手了。 “哈哈，这一掌我也记得，应该是这样施展吧？” 轰轰轰！ 一老一少在山洞中打得热火朝天，不断地响起雪十三得意的声音。通常，老者打出一掌来，雪十三避过之后，就可以依样画葫芦地施展出来。 一直到第四招之后，他刚刚催动，真元忽然逆转，猛地喷出一口血液来，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哈哈哈…… “小子，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这一掌演化不出来了？” 老者笑着道。 “你……你这到底是什么功夫，我……我的功力竟然还施展不出？” 雪十三一脸骇然地问道，刚刚那一式武道绝学太过惊人了，以自己目前的功力，根本不足以施展。 一根铁链抽来，雪十三直接悲剧了，又被虐了一顿。 晚上，他摆出那种奇怪的姿势来，继续修炼老者的功法，真元流动，体内好像有一个个关窍被打开，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而且，他明显地感觉到今晚运行功法时，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正在减轻。 老者见此，也没有搭理他，自己也在一边儿练功。 第二天醒来，雪十三发现真元又增长了十几缕，心中大喜不已。 三天之后，雪十三的《碧海波涛决》功力已经完全转化成了老者的神秘功法，而且每一条真元都比以前粗壮了两倍多，也就是说他的功力是以前的两倍。 最重要的是，他的真元数量已经达到了九百八十七缕了，这是一个极为骇然的数字。 这一天，雪十三刚要继续练功，却发现老者竟换了一个姿势，脚尖点在墙壁上，整个人就那么悬浮在半空，双臂展开，犹如大鹏展翅，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无比霸道的气息来。 雪十三当即双眼放光，暗想，原来自己之前学的只是一个残篇而已，这老家伙的功法还有后续啊。 可今晚并不是月圆之夜，没有月光照在对方身上，他看不清行功路线。 雪十三心中着急，想了想后，眼睛一亮。 “虽然没有月光，但我有银子啊。” 于是，他从仙府中取出了许多银灿灿的元宝出来，镶嵌在洞府四周，尤其是老者附近被弄得密密麻麻的。一时间，洞府中银光绚烂，犹若白昼。 雪十三凝神看去，不久后，便记住了老者的行功路线，然后也摆出这样一个姿势来。 丹田中又产生一股热气，但比之前要更加灼热许多。真元开始运行，雪十三差点儿背过气去，因为这第二式的修炼法决，比起第一式来，痛苦增加了两三倍。 少年咬着牙，躯体痉挛，汗水都湿透了衣袍。但最终他坚持下来了，运行了一周天，然后两周天，三周天…… 第二式的难度明显大增，接近天亮的时候，雪十三才运行了九个大周天而已。 落在地上，他收了四周的银子后，便急忙查看体内的变化，发现每一缕真元居然又粗壮了一倍多，这这这…… 雪十三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这什么功法，太逆天了啊，自己的功力比起之前，可是相当于提高了接近七八倍了。 最令他狂喜的是，之前达到九百八十七缕便不动真元，竟然又突破了，此时已经有着九百九十三缕了。 要知道，当初妖女也只是达到了九百九十缕，剩下九缕以她的魔神血脉及圣阶功法替代，才相当于圆满道基的层次。 老者醒来后，一如往常，跟雪十三练了起来。 “小子，你又敢偷学？” 老者大怒。 “哈哈，第四招成了！” 雪十三大叫着，蓝光刺目，掌力雄浑，发出一股极为霸道的威势来，每一丝真元刮过墙壁，都如刀子般，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一时间，他的掌指犹若一轮刺目的蓝色太阳般，光霞照满了整座洞府，像是能摧毁一切。 这威力，简直不可想象。 然而，老者还是霸道地一巴掌将他给打飞了出去，没能对他造成丝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