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聚合坍塌现象

    校天文台，时间，晚上七点。

    我和那个叫做金杨，并自称是什么国家安全部特别局灵体调查员的家伙整整聊了一个多小时……当然这一个多小时主要是他在那滔滔不绝地讲话，我主要就是喝喝水到处晃晃。

    至于他所说的话，恐怕我只理解了十分之一……不到吧。

    反正我是不会承认我智商低的，绝必是这家伙说的太没逻辑了，绝对是。

    金杨看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停了下来，苦笑道：“我现在说的可是关乎你生死的大事啊，怎么你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

    “额？我有吗？”我回过神来，说道，“其实我都听了……差不多吧。”

    金杨摇摇头，看来他已经断定我根本没听进去了。

    “我再简单说一遍吧，”金杨叹着气说道，“下个周末，应该就是你的蚀灵体的‘七年死关’了。之前我也说了，科学的解释名词是灵体的‘聚合坍塌现象’，控制不好你就会因为吸收了太多的灵爆体而亡，我们进行过三十三种不同灵体的调查研究，虽然灵体是爆炸了但是灵体所存在的那个位置其实是发生了空间坍塌……在你之前我们没见过别的蚀灵体，所以我们只能猜测你和别的灵体会发生一样的情况……”

    “空间坍塌？那是个什么东西？”我疑惑道。

    金杨看了我一看，似乎很吃惊我竟然开始认真听他说话了，他耐心解释道：“你物理课上应该学过的吧，质量很大的物体，当其质量达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改变当前的空间……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块铁块扔在一块海绵上的效果，这个海绵就像空间。这个改变空间的现象我们就称之为空间坍塌。”

    我点点头，这样的比喻我还是听得懂的。

    “同理，黑洞也是这样产生的，任何具有重力的物体达到它的史瓦西半径就会成为黑洞……史瓦西半径知道吗？它是卡尔·史瓦西于1915年针对广义相对论方程关于球状物质分布的解，根据史瓦西半径，如果一个重力天体的半径小于史瓦西半径，天体将会发生坍塌。在这个半径以下的天体，其间的时空弯曲得如此厉害，以至于其发射的所有射线，无论是来自什么方向的，都将被吸引入这个天体的中心……”

    “打住！”我又完全听不懂了，可是金杨越说越起劲，要是我不打断他估计他能说到明天早上，“你给我说重点！”

    金杨才意识到说远了，充满歉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呃，我知道了，总之黑洞就是这样的，你的灵体在发生了聚合坍塌现象之后就会变成一个小型黑洞，这样会对周围的世界时间空间都造成影响，我们局就是为了阻止这样的事发生，让我来找你的。”

    你们局让你来找我绝对是个败笔，我心里嘀咕道。

    “所以呢？我该怎么做？”我问道。

    金杨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竖起两根指头说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找一个‘上帝粒子’极其匮乏的地方熬过这段聚合坍塌期，这样做危险性较高，毕竟你会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内极度虚弱；还有一个危险性比较低的方法……在聚合坍塌期来临之前达到上帝粒子的饱和状态，这样到时候你能有足够的控制力来阻止自己吞噬上帝粒子。但是上帝粒子很难捕捉，而且一般的人或物这种粒子都很少，被吸收了也就死了。我们局也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那你们要我怎么样？”我无语道，“第二种完全就不是方案好吗！”

    “不，是个方案，这个方案的前提就是找到另一个灵体。杀掉一个‘上帝粒子’高聚集灵体，强行吸收他的上帝粒子，这样就可以用最少的牺牲来避免更大的灾难。”金杨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愣，反感道：“我不会杀人的。”

    “灵体并不全部是人。”金杨的语气很平淡，“我说过，灵，也就是上帝粒子它们的聚合具有生物特性……它们可以改变外貌，甚至与一般的人类没有区别，但是他们不是人类。用你们喜欢玄幻的人的话来说，它们……就是妖。”

    我嘴角抽动，似乎听到了最好玩的笑话。

    “我说过，”金杨继续道，“任何事物，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只不过有些人喜欢故弄玄虚罢了……”

    “妖？那我要去哪儿找妖？”我竟然有些被他说服了，他的话条理分明，逻辑上也找不出任何的问题，难道真是我以前的认识都错了？

    金杨看出了我的疑惑是真的，笑道：“一般的妖当然不行，必须是很高密度的上帝粒子聚合体，最高级的甚至到达了坍塌的边缘。不过这种是可遇不可求的，就我所知，你的身边就有这样一个高密度聚集体。”

    就在我身边……妖？骗人的吧……

    “宁白卿。”金杨满脸微笑着说了下面一句话，“你只要把她杀了，就可以了。”

    我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你胡说些什么！”我断定了，这家伙一定是在骗我……就算他的话逻辑上毫无问题，就算他的话无懈可击，可是……

    可是他竟要我杀了宁白卿！

    我冲了过去，拎起他的衣领，直接往他脸上就是一拳：“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