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涂小黎不是涂小黎

    “孩子，你确实是老树所化！”

    老族长看了看涂小黎又继续说道，“我涂山老树乃是盘古身体所化的一棵神树，女娲造人所用的树枝便是取自我涂山这棵老树。所以，此树的灵性非比寻常。自我涂山先祖移居此树周围之后，便受她世代守护的恩惠，使我涂山繁衍生息、免遭外面尘世的侵扰。

    “说起来，在‘大妖’这件事情上，若论渊源的话，与我涂山脱不了干系。”

    “婆婆，怎么会？”涂小黎好奇地问道。

    “我涂山自从得到神树的庇佑，千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可是，在秦始皇帝时期，有一个方士，来到我涂山，觅得所谓的‘长生不老之方’。从此，世间少了一个方士，多了一个人魔。

    “这个人魔，虽然得到了所谓的‘永生’，可每60年，他就会换一个躯体。直到千百年前，他找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据说成功的话，就可以‘不老不死’，也不再需要更换身体。

    “现在想来，他的这种方法也并不是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再说，世间哪有什么‘长生不老’，就连我们妖族，也逃不过这生死大防。这不过是以一种代价换取另一种代价罢了。

    “后来呢？“涂小黎问道。

    “那一年，我涂山出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后生晚辈，就是你的家姐；人世间，出了一个修夜……”

    “修夜……？”涂小黎看着老族长重复道。

    “想必，你对‘修夜’这个名字既陌生，又熟悉吧！许久之前，我涂山的涂山潜族长和玄武观的李淳明道长经常坐而论道。这一来二去的，李淳明道长和我涂山众狐渐渐地熟稔起来。他每次来我涂山都会带着他那位关门弟子——修夜。当时你家姐因为天生就是九尾白狐的缘故，那些年纪相仿的族人很少有拂逆她的，偏偏这个叫修夜的外族孩子虽然腼腆却不会对你家姐假以辞色，你家姐呢就老是戏弄这个叫修夜的男孩子，慢慢地，他们俩个就熟悉了起来。说他们俩儿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都不为过。

    “你家姐，是天生的九尾白狐。这在我涂山是极为难得的。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上天赐给我涂山吉祥的预兆，可谁想到不久之后一场大劫难却降临到我涂山。我涂山因她有难，也因她得救。现在想想，这福祸相依，本就是世间至理，怨不得天，怨不得地，也怨不得她。”

    “那修夜呢？”

    “修夜，这小子……”老族长笑了，“说来也奇，自从和你家姐认识之后，修夜这孩子那腼腆的性格就变得开朗起来，在修行上也不知怎么的就犹如天助一般，短短十年之间竟和你家姐不相上下。如果说，我涂山还有太阳和月亮的话，他就是那个照亮我们所有人的太阳，而你家姐就是那个在夜晚给我们光明的月亮。如果不是因为人和妖异之间所谓的‘禁忌’，涂山和玄武观的所有人，包括你婆婆我，都认为他们俩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唉——”老族长叹道。

    “那后来呢？”涂小黎问道。

    “真是天公不作美！这人魔看中了你家姐的天资，想要你家姐助他‘不老不死’。我涂山和你家姐自然不干。修夜那小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找那人魔大战了一场，两人打得那叫一个惨烈。”

    “他们怎样了？”

    “人魔负伤逃遁。修夜在我涂山修养了一年才渐渐好转恢复。

    “所有人都认为，人魔身负重伤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哪想到，十年之后，他卷土重来，还带来了一大批手下，杀上我涂山。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因缘，能力竟然比十年前强了很多，我涂山折损了大半，行将覆灭。就在这个时候，玄武观的淳明道长和他的弟子，还有苗疆老寨的苗枯大师和苗寨众人赶来，一起力战人魔和他的手下。这次大战牵扯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妖异。当时的涂山就像是修罗场和地狱一样，到处是战火，到处是尸体。那个场景，婆婆我每次回想起来，都还会不寒而栗。人魔和他的手下，渐渐地处于上风。我们则败退到了涂山的‘天狐山’。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发现你家姐不见了。修夜出去寻找才发现人魔抓住了你家姐。当时，他正用术法引出你家姐的‘天狐之血’，帮助他完成所谓的‘不老不死’。眼看你家姐就要血尽而亡，修夜发狂似的冲向人魔和他的手下。婆婆对他的印象现在还记忆犹新，那时的他就好像是修罗降世、夜叉降临一样，人魔和他的手下被修夜杀得几乎片甲不留。你家姐被救了回来，‘天狐之血’也被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