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戌回:自觉受冷妒焰烧
数天过去了,古月珏已经可以在外力的帮助下坐起身,这些外力的来源几乎都是来自于司马懿。为了方便照顾古月珏,钟繇特地让一名女眷陪伴在古月珏的身旁照顾她司马懿所不方便做的事情,其余的时间司马懿都陪伴其旁,两人少有分离。 “今天外面的太阳好像不错。” 古月珏背靠棉垫隔着窗子看向外面被太阳照射的花花草草,正在研读竹简的司马懿听后放下了竹简,看到那阳光不能照射进屋子内,知道古月珏不仅仅是想晒太阳那么的简单,更重要的是想要出去透透气,连续十多天都呆在固定的地方实在有些闷了。 司马懿走到床榻将冒着热气的茶盅递到她的手中笑道: “我带你去花园里转转吧。” “还是算了吧,我现在的身体可没有办法自由行走。” 她低着头看着茶盅,略有失落感。 略加思索后,司马懿站起身将她手中的茶盅取了下来放到桌案上,再度走回她的身边: “这很简单...” 话音刚落,他弯下腰将古月珏抱了起来,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古月珏十分不好意思: “这是做什么?快放下我...” 虽然她嘴上在反抗,不过话语之音却又听不出十分排斥的意愿,司马懿便自作主张将她抱出房间,毫无顾忌的在走廊花园之中行走。 途中遇到了几个钟府的家丁和女仆,他们看到这一幕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掩口暗笑。 毕竟这些天司马懿的表现,让所有的人都感觉的出来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几乎快到了举案齐眉的程度,但是谁也不会再他们的面前说出来,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心思缜密的古月珏察觉到了经过自己身旁的侍女们掩饰的笑意,原本被司马懿抱着的感觉就令自己十分的尴尬了,现在更加是羞涩难当: “就在花园里休息一会儿吧,不要再走了...” 并没有觉察出来古月珏真实意图的司马懿以为她累了,便将她抱到了庭院中假山旁的石凳上轻轻放下令其坐稳后,方才缓缓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坐到了她的旁边。 “你的父亲从汝南回来了吗?” 两个人久久的这么坐着不说话,古月珏的感觉有些颇为别扭,便找了个话题。 司马懿摇摇头回答道:“还没有,听钟繇先生说袁术在汝南的小动作不断,让刚刚投靠他们的杨奉、韩暹不断进行侵扰,我看得到传国玉玺的他不久他就会僭位称帝,到时候和曹cao等各方诸侯开战的可能性也很大,战争是在所难免的了...” 自顾自分析局势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内容,古月珏似乎并不感兴趣: “真是抱歉,说了一些无聊的东西。” 古月珏笑着摇摇头:“没有关系,你想和我说什么都可以,我不会觉得无聊。” 气氛似乎变得格外的暧昧,司马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勉强挤出僵硬的笑容。这些天来古月珏的性格潜移默化的发生着转变: 现在的她发自内心的笑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开朗。司马懿回忆起胡昭给她说的那个漫长的故事,此时司马懿发现眼前这个文静端庄的女孩子说不定才是真正的她,不禁宽慰很多。 晌午的时候,司马懿在房间内给古月珏喂食汤药。起初古月珏是颇有些抗拒的,可是自己的伤势不容许她自己动手,巧合的是那个负责自己起居的侍女每当这个时候都会寻不见踪影,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司马懿来代劳。 时间久了,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在门外看着的赵蕊右手死死的捏着门框,终于她忍不住了: “司马懿,你出来一下。” 司马懿听后放下了药盅,临走之时仍不忘嘱咐:“你不要自己动手,等我回来。” 走出门后他问赵蕊:“什么事?” 死死的盯了司马懿一会儿后,赵蕊冷冷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温县?” “怎么你想回去了么?”司马懿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开了: “也好,那样的话我请钟繇先生安排人送你回去吧。” 一听这话赵蕊顿时控制不住自己压抑已久的不满情绪,声调颇大的嚷了起来: “前些时日你大哥飞鸽传信说司马孚染上了伤寒,咳嗽的很厉害,你不回去看看吗?” 司马懿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不就是伤寒吗?大哥也说没事了,休养几天就好。” “陌生人受伤你就这么紧张,你亲弟弟生病了你就不闻不问吗?” 赵蕊的声音越来越大,司马懿见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古月珏,便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等到确定声音传不到她房间的距离时才停下来,赵蕊甩开了他的手: “干什么!你敢做就不敢让人说吗!” “我做什么了?”司马懿已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压低声音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呵!现在整个钟府的人谁看出来你们两个浓情蜜意的成天腻在一起,你还想否认吗!” “不可理喻...” 他懒得再和赵蕊解释什么,一甩袖子转身往回走去,仍凭赵蕊在后面呼喊着让他回来也不予以理会,只丢下了冷冷的一句话: “你要是呆不下去了就给我回温县去,不要再让兄长为你担心了。” 赵蕊呆呆的站在那里,司马懿那冷漠的背影让她倍感心寒: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也没有办法换回你对我的正眼看待吗? 你之所以会对我好,只是因为当初司马朗对父亲的承诺吗? 原来,就算没有了张春华,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连古月珏的千分之一都没有吗? 她没有哭,只是静静的转身,犹豫拳头攥紧导致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皮rou之内,鲜血一滴一滴顺着脚步向前而去... 她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钟府,像是行尸走rou一样,这种反常姿态被不远处的胡昭看在眼里。 夜晚时分,寂静无人的书房内,董承正在为之前在曹cao面前所受之屈辱捶胸顿足,忽然家丁来报:“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有紧急的密报要面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