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焊工的奇遇01

    2015年6月26日，周五，就在我和穆察解决了“大学城诈骗案”的三天之后，我收到了一封寄给穆察的信。那天我下班比较早，眼看放假在即，遂回到时代新城的租房里将东西收拾了一通，把该带回家的东西纷纷打好包。当时已是下午五点多，我就要带好行李回家，却听见对面咨询室门铃乍响。一名邮递员站在门口，对我道：“穆察的信，你接吧。”说着，他将信扔给了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穆察平日里信件非常多，而他自己又常常不在，所以邮递员已经习惯把信交给我和陈太太了。我接过信，就见信封上写着：“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这地方穆察平日里和我念叨过，好像在北京798艺术区。我不自觉地想到阳台上那幅折腾穆察两个月时间的综合材料，感觉这封信一定与它有关。

    然而今天是周五，穆察在警局的临时工作即将到期，他一定有很多没处理完的事情。我可以把信转交给陈太太。不过，万一穆察回来太晚，可能陈太太已经休息了。我也可以直接塞进咨询室的门缝，算了，还是直接交给他吧。我决定拿好行李先去趟警局，把信交给穆察后顺路坐937到轻轨站。

    我提着两大箱笨重的行李走到警局，远道无轻担，果不其然。我的肩有点酸，把行李寄放到警局传达室门口，然后便飞也似的朝审讯室跑去。

    我到的时候穆察正在收拾东西，我把信取出来说道：“我回家，顺道把信捎给你。”

    他接过信，打开并快速浏览了一遍，说道：“是尤伦斯先生给我的来信。我在美国时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可以说是一见如故。他是大慈善家，希望我能将最新的作品拿到他在北京的艺术中心展出并拍卖。不过上海当代艺术馆的龚先生也给我来过信了，我可能要拿到上海展出后再拍卖。”他说着，将信收好，与我一同走出审讯室。

    我问道：“当代的艺术拍卖，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的价格吧。”穆察却不以为然：“八月底跟我去北京吧，到时一切自有分晓。”

    我和他下了楼，拐弯时罗锋正好从会议室出来，他看看我道：“子冯先生，你来了？”我点头示意，穆察紧接着说道：“我正找你呢。资料都整理好了，下周二我再和你们交接一下吧。嗯？怎么……都没下班？”他看了看刚从会议室里面涌出的警官们。

    罗锋道：“别提了，我下午正问案呢，上面就把我叫走开会去了。然后又交代下属各局部门，在下班之前必须把事情交代给所有人。”我道：“什么重要的事？竟然这么谨小慎微。”他道：“前军委高层领导章永言上周在北京住所附近失踪了，一周过去也没找到人，所以中央将事情公开了，希望我们各级部门能够重视起来。”

    穆察耸了耸肩，笑道：“这个章某人，好像在权力交接时期做过反对派吧？有传闻说他涉嫌出卖国家情报、参与走私贩毒，已被看作是徐、薄、周、令之后的又一只‘大老虎’。”我疑道：“难道是被秘密做掉了……”罗锋抿嘴说道：“风声紧，莫谈国事。对了，我碰到了一件难题，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忙。”穆察道：“我们还没吃晚饭呢。”罗锋言道：“放心，我管你们。前提是先跟我来。”我本想拒绝，可是好奇心驱使下，仍是跟随罗锋来到了接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