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面者袭来
午夜时分，瞭望者小镇上空，一个rou眼难见的灵，碎了。淡金色的碎片从百米高的天空跌落，在接触到实物的一刻，化为灰色的尘埃，消散于空气。 与此同时，在瞭望者小镇不远处的一处深谷中，无数的无面者睁开了眼睛。它们的目光闪耀如灯，数百只暗金色的瞳孔点亮了黑暗的幕布。 一只无面者跳到了山崖上，它的目光游离，转向了南方。随即发出了一声大吼。更多的无面者接收到了苏醒的信号。他们睁开了眼睛，发出狂笑的欢呼。过了那么多年，那个鸟笼终于失效了。它们甚至可以问道香醇的酒香与rou香，那些食物在向他们招手！ ‘咚咚！’ ‘咚咚！’ 轰隆的巨响声传出，无面者集体的步伐在地上留下了深厚的脚印。他们缓缓地起身，在地面上踏起遮盖天幕的尘埃。 无面者，来了！ …… 瞭望者小镇，哨站。 一名站岗的哨兵好奇地伸出了手，想要接住那金色的碎片，却不知那名为守护神的东西，在跌落的那一刻，就失去了原来的美丽。 “诶，见习兵，你抽烟就抽烟，快点呀。还把手伸出窗外，接馅饼呢？” “不是呀，比尔森长官，你看外面。”抽烟的哨兵愣了神，在他的眼中，金黄色的碎片犹如瀑下，rou眼可见的地方，尽是金色的流光。它们一起从天空跌落，就像下着灭世的火雨。 什么东西？ “外面？除了那些吃人的怪物还有什么东西？”喝醉酒的哨兵转过头去，发现周围一阵漆黑，只有探照灯还在不断地闪烁，他感觉自己被骗了，不高兴地说，“快坐下来，你小子不会打牌输了，想耍赖吧。” “比尔森长官……你看那个……”抽烟的见习哨兵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战栗地举起手中的长弓，在金色的火雨消失后，随之而来的是大地动摇的恐怖。站立的哨兵直指远方，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无数的巨大生物正向着他们逼近。 “所以说你这人就是墨迹，上次你要是勇敢一点，药店的那个俊俏寡妇还不是早被你拿下了？”喝酒的哨兵叫着着起身，他转头的一刻，愣住了。 比尔森当了三年的哨兵，他用自己的酒品发誓，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无面者。 他们的腰处环着原始的兜布，脸上的长着奇怪的触须，一双双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无所遁形。根本不用探照灯射出光辉了，他们本身就是最好的指示灯！ 即使再怎么迟钝也该知道了大事不妙，酒醉的哨兵拍了自己两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没事，那些怪物只能在结界外面看看。他们不能靠近我们，我们有传说结界保护，几百年来，没有任何无面者跨得过那条黑线！” “长官说的也有道理……”抽烟的哨兵戛然而止，无面者只是在黑线前停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迈出了步伐。第一只，第二只，第三只……无数的脚步碾碎了玩具一般的鹿角，跨越过那条黑色的线，那一条代表羊圈围栏的生命线！ 比尔森感觉自己的脸被重重地抽打了一下，很疼。 “长官……现在怎么办？”见习哨兵带上了哭腔。 “新兵！你没有背过《安全与危机手册》吗？去发出警报，点狼烟。无面者来了！！”醉酒的哨兵小队长一瞬间清醒了，被打脸的感觉确实很不好。但他肩上扛着的责任让他铭记了生命的重量。他大喊着发出了命令，同时又跑到了奥术大炮的cao作台上，按下了发射按钮。 破晓的轰鸣声响彻夜空，奥术能量划破天际，直冲无面者飞去。爆炸的火花在夜空中点亮了彩色的神图，一只无面者在爆炸中倒下，但片刻之后又迅速起身。 比尔森没有打中无面者的长须，在长须未被破坏之前，无面者就是不死之身！ “今天可是美酒节，大家一起欢庆的日子！”比尔森跨坐在哨站的窗户边，他不确定有多少人知道了，现在只希望危机的钟声可以唤醒那些无知的镇民。 好在片刻之后，危机的钟鸣响起来了。青铜的古钟发出了危机的警报，铛铛的红色警戒被拉起。比尔森松了一口气，现在好歹有了些准备，只希望汤姆队长听到了之后可以组织镇上那些贪财的冒险团队前来支援。 就在比尔森有些松懈的时候，警报的钟声再次响起。 比尔森不敢相信地回头，足足七声危机警报！ 瞭望者小镇总共有八个哨站塔，分别处在小镇的八个出口。现在，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的八个方向的哨塔同时点亮了赤红色的狼烟。这意味着八个方向都有无面者！ “混蛋！”比尔森爆了一句粗口，让那些涵养见鬼去吧！奥术大炮的填充是来不及了，本来就是当做节日庆祝的调味剂，对那些两三米级的无面者有些作用。可对那些十几米的无面者只能是挠痒痒！ 比尔森拿出了一张卡片，在红色的流光中化为白色的战锤。 战士三星武器，食人魔战锤！ 他不能再退了，往日的纸醉金迷终于在今天付出了代价。可是，他有不能退的理由，他是哨兵！ 比尔森挥动着武器从哨站的窗口跳下，“怪物！让你看看人类的骄傲！FortheAlliance!（为了联盟！）” …… …… “我的同胞，醒醒。你没有足够的时间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卢恩耳畔响起。 “怎么了？”卢恩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孔，她的肌肤很白，介乎于牛奶与蜜之间。神色却很慌张，带着幼兽独自在家的警觉。 “我们，会死吗？”女孩带上了哭腔。 “什么死不死的？”卢恩皱起了眉头，他发现对面的女孩耳朵十分尖细，好像是……精灵？ 一只精灵！ 难道是索莉娅那个女魔头？ 卢恩清醒了，他大口大口地吐纳着呼吸，却发现自己被浸过水的绳索紧紧地绑缚在柱子上。上面是不见天空的黑色穹顶，尖锐的钟乳石倒垂而下，好像一枚枚杀人的箭矢。下方是用木柴堆积起来的火堆，所有的柴火都是死寂一般的黑色。 自己的前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一个个身着浅色与棕色的袍子，上面有一只黑色的眼睛。人群周围是黑色的甲士，他们的神色是抹上了一层蜡的惨白，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背后是一道古朴青黄的大门，上面刻印着神秘的图案。四只巨大的眼眸分割了这道大门，他们各自占据了一方土地。 什么情况？卢恩惊呆了？邪教聚会现场？我不是在睡觉吗，打个盹的时间，就被人绑起来了？ “安心看着。”小恶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他打了一个响指。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成了带着电离子的雪花，片刻之后又恢复原样。 此时此刻，卢恩与小恶魔背靠背地坐在一起。卢恩对着一台老电视机，小恶魔则是整理着一本又一本厚重的书籍。他们坐在一个黑暗的隔间里，周围尽是厚厚的灰尘。卢恩无奈了，心想这小王八羔子和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电视里，一名紫黑色袍子的神官从中人群中挤出，他拿着淡黄色的人皮书，厚重得像一块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