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久不见

    本篇承接承接作者有话说中的‘阿瑟的笔记’，下一篇会在第六卷的开头放出，以下正文：

    十六年前，欧德历2021年秋，九月十五日晚，巴比伦塔，地下二层浮空实验室。

    阿瑟不断摆弄着眼前的试剂，紫色的辉光从水晶种折射，又渐渐地消散。从安戈洛水晶龙嘉沃顿身上提取出来的水晶又碎了。

    “啊！可恶，融合点明明确认的很精准了，结果又炸了。这是第几次失败？五百二十八还是七百六十四？”阿瑟忍不住挠头，他的头发大多须白，从耳边垂下来的金发还有点青春的色泽，不过已经很稀疏了。

    “老师，这两个数字间隔差距也太大了吧？”莱纳的脸上布着青涩的红晕，他瘦弱的身躯根本看不出来是一名战士，只比竹节粗一些的手腕都让人怀疑他拿不拿得动法师的手杖。

    “别管我，反正我又失败了，这下答应隆美尔那个混球的事情又要延后了。”阿瑟长吁了一口气，“你说他好笑不好笑？妻子还没有怀孕，就已经开始谋划孩子的名字，还说叫可可，一种热饮的名字。他到底是有多喜欢喝可可呀。”

    “老师，别人的名字我们管不着，暴风城距离这里是在太远了。”莱纳小声地对阿瑟说，“要不今天休息一下？反正师姐和师兄都不在。”

    “哼，说起来我就气，索莉娅那个丫头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把迪克拐跑又没有了踪影。还有潘菲洛夫，混酒吧混那么晚我也是醉了。每次记账都还记在我的名下。这些都是钱呀，啃我这个老头子的家产那么有意思吗？”阿瑟将试剂瓶放下，开始唠叨。

    “老师，你这话说的就像上了年纪的老妈子。”

    “你管我？”阿瑟眉头一竖，“我欧德历1969年出生的，都快入土的年纪了。”

    “是是是，老师你还可以再活五百年呢，只要安戈洛水晶之谜可以解开，我们不就可以知晓无面者永生的秘密了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阿瑟自顾自地离开了试验台，他看了一眼在墙壁上的时钟，最终踱步来到了某个隐藏按钮前。

    莱纳也很自觉地从浮空实验室跳到了一边的台阶上，合上大门前往蛛魔住宿的第一层。

    在火元素的输送下，浮空实验室开始慢慢地降下。

    巴比伦的地下二层是所有层数中最大的。这里的古卷长廊是阿瑟炫耀的资本，所有来到这里的参观者都会发出由衷的惊叹。

    而它做主要的目的并不是给那些从未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赞叹的机会，而是向活着的传奇汇报情况。

    他正了正神色，原本的笑容渐渐被肃穆所取代。

    “卡拉赞所属阿瑟·福利，代号19690926A，开始向星界塔汇报情况。”

    ‘身份识别，声纹确认。请输入代号。’姣好的女声回应道。

    “堕落者阿瑟。”

    ‘身份确认，欢迎回家。’卡拉赞的人工智能完成了对接，无数的数据量透过墙壁涌入这座多格的标志建筑物。

    随着阿瑟的声响。墙壁上的雕刻壁画亮了起来，在某个的位置，满头白发的法师眼瞳中迸发出夺目的色彩。

    那是卡德加的肖像画，在上古传说中，卡德加也是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

    当年还是学徒的他发现麦迪文的邪恶计划，与暴风城摄政王洛萨和弑君者的主人迦罗娜一起打败了他的导师。

    在卡拉赞高层的战斗中，卡德加被邪恶的法术所诅咒，整个人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急剧地衰老。

    之后的卡德加也没有因为外貌的变化而沮丧，依旧投身于战斗中，最出奇的战役就是远征外域，最后在大爆炸中归来的卡德加简直就是法师界的活化石。

    现在卡德加通过传感器参加议会。

    欧德历经过了1900年的科技断层，少部分科技都只是最近才研发出来的。比如立体传感器，新玩意儿。

    他们这一群上古英雄接触过燃烧军团的科技，令人讽刺的是，现在自己也拥有这等力量时，军团却已经不是己方的敌人。

    一幅一幅壁画被点亮，卡拉赞星界塔所属，仅仅只有四幅壁画从石壁中凸出来。

    麦迪文，卡德加，以及玛维·影歌。

    “今天只有你们三位吗，还有一位尚未到场是有急事吗？龙王呢？吉安娜公主和萨尔酋长呢？”

    “吉安娜的研究也进入了要紧的阶段，萨尔据说在等待战歌氏族某个孩子的降生。龙王行踪成谜，目前已经确定，今天不会来参加了。”玛维·影歌的壁画亮了起来，之后又回归平静。

    “那好吧，那我就开始汇报吧。这里是2037年九月十五日晚的安戈洛水晶实验。结果又失败了。安戈洛无愧泰坦的实验基地之名，里面就连土壤的构成也非常不一般。我们目前深入安戈洛深处得到的东西，只有水晶龙背上的水晶原质。目前剩下的晶体只有五块。希望麦迪文塔主可以提供更多的资源。”

    “阿瑟，资源并非无穷无尽的。由于我们无法进入安戈洛，所以那些探险家的伤亡很大，水晶也做不到供求。”麦迪文的壁画发出了声响，“何况我们需要成果，目前卡拉赞已经很多人开始对你不满了。

    “我相信你会支持我的，塔主。”

    “好吧，但是安戈洛水晶龙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再生，你的身躯，可以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抱歉，塔主。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人的一生不过是彷徨前进的影子。我作为光生存的日子已经足够了，在活着的阶段，我会以影的姿态奔向真理。”阿瑟抓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口，笑笑说。

    “相信各位都可以理解我的话。世界上的未解之谜实在太多了。No的起源，泰坦的迷踪，观星者奥尔加隆为什么要绘制标记上古传说位置的星图。没有时间了，麦迪文预言古神群体苏醒的时代即将到来，而我们就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阿瑟顿了顿说，“以上都没有人解惑，而我们所能触及的秘密，就是安戈洛水晶。”

    阿瑟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拇指般粗细的晶体。

    “安戈洛水晶成功提纯后的产物，我称之为‘叛逆水晶’。你们所见到的是最小的几块之一。这种水晶比打造神器用的奥金锭更加坚硬，重量不超过一克，本身又是易燃物，极其不稳定。”

    “也就是说，一无所获吗？”麦迪文苍老的声音从画中传出。

    “并非如此，诸位请看。”阿瑟从试验台上拿出了一盏几乎见底的酒精灯，上面的棉灯绳只有露出来的一点点。

    在三位上古传说疑惑的时候，阿瑟捏碎了手中的水晶，不断有白色的细沙从中流出，在酒精灯上沉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