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诡异的血线(第三更、万)
一颗血珠,随意漂浮在虚空中,有些迷茫,它似乎在寻找存在的意义。 突然,血珠嗡嗡颤抖,犹如一只红玛瑙雕刻的小蜜蜂,刚刚层沉睡中苏醒,要成为第一个飞向终点的冲刺者,它已经迫不及待! 咻! 谁都没有察觉,一个刹那后,血珠如离弦的箭,直接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色轨迹,同样没有人察觉,这条淡淡的轨迹,悄然穿透了十几个人的胸膛。 抵达到最远处后,血珠违背了一切惯性,瞬间停滞在原地,它似乎跑错了方向。 不过,不重要! 咻! 随后,一个匪夷所思的拐弯,血珠又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色斑驳,犹如一个受了情商的少女,轻轻割破自己的手腕,那伤痕说不出的凄婉。 地面依旧充斥着凄厉的嘶吼,充斥着无法言喻的痛苦嚎叫,这里就是现实世界的地狱景象。 与此同时,血珠不停不歇,再一次原地掉头。但这一次它没有保持直线,反而是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弧,仿佛一个孩童在对着月亮临摹,那曲线与弧度很真诚,虽然不是那么完美。 城门外,始皇龙庭的强者还在嘲笑怒骂。 在他们眼中,楚宗的洞虚境简直就是猪圈里待宰的畜生,所有人都在高呼命古生万岁,所有人都在叫嚣楚宗灭亡,所有人都在吼着赵楚滚出来受死。 这是一次谄媚者的狂欢,这是一场宣泄心中妒忌情绪的盛宴,一些观战者内心都充斥着落井下石的暗爽。 命古生手握着胜利的巨剑,宣告这一战大获全胜。 你楚宗留着这群半步玄始境又能如何? 还不是一群苟延残喘的散修。 等他找到无常幻晶之后,这些人不过是狩猎场里奔跑的野兽,只是他命古生的玩物,仅此而已。 可惜,始皇龙庭的人太狂,他们比天上的云都飘的高。 他们忽略了一些细节。 楚宗的半步玄始境们,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楚宗那些被瘟疫折磨的洞虚境,突然就有很多人坐在地上,早已经停止了惨嚎。 他们更没有察觉,一颗血珠早已经在楚宗的大地,用淡红色的轨迹,编织出了一张不规则的巨网。 这巨网穿透了楚宗所有洞虚境的胸膛! …… “圣尊,楚宗那些洞虚境,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们竟然能安静的坐着,这简直匪夷所思!” “可能,他们的灵魂已经干枯了吧!” 远处,那些观战的修士们议论纷纷,在始皇龙庭的威胁下,所有人已经被吓破了胆。 黄陵海五大圣尊,甚至已经在商议如何投靠命古生。 cao控怨业瘴气,这简直令人绝望! ……、 “赵楚小贼,你个胆小鼠辈,为什么不敢出来和寡人谈谈?” 命古生大袖一甩,声音之响,滚滚如雷,震的人耳膜剧痛。 与此同时,那三面巨大的绝命鼓,也已经被祭到了天上,命古生终于要大仇得报,他要亲自敲响赵楚的丧鼓。 “大、大帝……您、您看……” 可惜,下一个呼吸,那三个鼓手,突然转头,满脸惶恐的看着命古生。 “嗯?” 这一声惊呼,也使得全场震撼。 不知何时,三面鼓的背面,竟然是多了三个字。 没错! 之前每面鼓之上,都写着一个字,三面鼓,组成了三个字 ‘乱’! ‘星’! ‘候’! 这就是命古生给赵楚准备的绝命鼓,在鼓面之上写名字,明显就是一种羞辱,明显就是一种诅咒。 而此刻,每面鼓的背面,竟然也出现了三个字! ‘命’‘古’‘生!’ 三个字,歪七八扭,宛如三张丑陋的鬼脸,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全场震撼,所有人惴惴不安。 是谁写的? 何时写的? 这件事,细思极恐! 要知道,从前至后,三面绝命鼓都没有离开过命古生的视线,这三个鼓手也都是命古生的心腹,他们绝对不会,也不敢如此去羞辱命古生。 一个刹那,全世界似乎都被定格。 命古生狠狠咬着牙,掌心的骨骼被内的嘎嘣作响。 他甚至都忽略了为什么楚宗内的洞虚境为什么不再惨嚎,他甚至忽略了皮永宏等核心长老脸上的讥笑。 而三个鼓手,早已经被吓破了胆。 当然,更多的人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怨业瘴气依旧覆盖在楚宗疆域内,横冲直撞。 但诡异的是,前一息还痛苦不堪的洞虚境们,此刻或是在打坐,或是在缓缓活动筋骨,还有一些人怒目而视,已经在敌视着始皇龙庭。 他们恢复了正常,但唯一缺失的情绪,就是……痛苦。 对! 种了怨业瘴气诅咒的洞虚境,竟然没有痛苦的表情,这本身就是天大的诡异。 …… “命古生,你带着绝命鼓而来,是要给你自己送终吗?” 战况的变化之快,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命古生再蠢,此刻也终于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不正常。 楚宗的洞虚境,为什么没有痛苦,随着越来越多的修士清醒,他们脸上的表情,充斥着嘲弄,充斥着不屑于讥讽。 “你们……这……” 蒋明寿首先被吓到魂飞魄散。 不正常,今日这楚宗太不正常,要说他们服用丹药,也根本没有道理,再厉害的丹药,也不可能在怨业瘴气的笼罩下,还能疗伤。 “呼!” “命古生,你就这么吝啬吗?” “这么一点点的怨业瘴气,还不够我塞牙缝!” 众目睽睽下,一个洞虚境修士微笑着,走向了怨业瘴气最浓郁的地方。 他宛如一个贪婪的烟鬼,他狠狠嗅着怨业瘴气,就宛如嗅到了天底下最香甜的草烟。 随后,在众目睽睽下,这个修士,就这样突破了。 没错! 半步玄始境! 这个修士刚刚得到过无常幻晶碎片,他原本还要再修炼几天才能突破,可如今在怨业瘴气的恐怖压迫下,坦然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