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偷
夜色下的秋色,真的特别安静,静静躺在床榻之上,偶尔还能听着窗外的树木沙沙声响,与秋风相伴着,婆娑着落叶上的点点滴滴。静夜下的思索,似乎并非一个人就能完全解决的,漫漫长夜,总要有一种与秋夜格格不入的消遣……慢慢地将人吞食殆尽。 不过……若是人在屋外,而痴情的人儿在屋内,那就实在别有一番情趣了。张崇实在想象不到,自己还能看到这等场面。并不气恼,他也并非那种视女子为私物的男子。这样,反而越刺激那微醉却又不甘就此离去的神经,那头脑里最简单明了的念头,指使着他的身躯一动不动。身下的情况,却越嚣张,似乎一汪秋水,慢慢沾湿了下裳。 屋内的床榻就正对着窗子,而窗子早就被他用短刀弄了个口子。方才他头脑热真的想冲进去了,窗子开了一个缝隙的瞬间,郑履这老头儿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了。 他吓得赶紧停手,躲在窗边粗粗地喘气。不过这么惊险的事情,并未将他的醉吓醒,反而让他更兴奋。手上也不知究竟抓在哪里,只能用尽全力将所有的精神全部放在窗子的那个小口上,空气中冉冉的薰香,将那朦胧的场景概括得如同仙山之上的篝合。 光芒从窗子里射出来,那床榻之上的一切,他都看的真真切切。卧榻上的女子,神情迷离,恍惚之间,目光流转都是窗子的位置。 葵儿轻轻地诉说道:“爷……今天怎么这么勤劳?好些个日子没想葵儿了吧?” 郑履抓住她的下巴,气势非常凶猛,如同雄狮一般,将那方才出生的小鹿擒在嘴下,那半戏耍,半咬合着小鹿脖子的态势,让三个人都觉得这等气氛……妙不可言。 听了这话,他忽然觉得力气提高了很多,那热气,似乎纠缠在天地之间,根本离不开那种体会,但是偶尔的一瞬间,却仿佛丧失了所有的感受与能力,那种疯狂与热量的交织,简直就是一种登上山脉顶峰的享受。 张崇觉得这种感觉,好像他小时候扒人家院墙偷看人家新婚的小娘子在夫家的左右欢笑嘻戏,好像年轻时候血气方刚的那种感觉,全都回到了他的身上。 身上仿佛水排一样,每一次登踏,都是一种升华。那种雨落在轻轻绿叶上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历久弥新的回忆,眼睛里慢慢地体会着那种非比寻常的刺激,身上却始终不由自主。 随着那种狡黠的月色,若有若无地飘向九霄云外,雄师忽地猛然咬紧牙冠,将那小鹿如同捏着弱鸡一样,那种似乎是生死的角逐,让人神情紧张。而小鹿则紧盯着窗子,将手指放在口中,里面的口水似乎不再肮脏,顺着指尖流下来的时候,好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珍珠静静地滑落在青葱玉指的表面之上。 昏黄的灯光,似乎不再昏暗,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什么气息。张崇手底下怎么着也出不了什么更好的光景,便愤慨地站起身来,心里全是翻江倒海的不痛快,那种心底不能释放的感觉,很痛苦。 他盯着窗子的小孔许久,也没注意四周。等他觉得实在不爽,站起身来的时候,才现原来就在临窗的女子,却挺着玉铄,扇着扇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张崇在那做不为人知的事情。 张崇气逆上心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直走向女子,将她扇扇子的手腕一把抓住,然后一个跨步,便挺着什么,跨进了房间里头。 那女子似乎盯着他看了很久了,也知道他的长处。便故意不解衣,拿话将他:“你不是盯着那葵儿看了好久么?她那姿色……能与奴比么?这么一个将军……盯着人家做甚!” 张崇口干舌燥,实在不想说什么,他连衣裳也没来得及解开,便匆匆地想动手动脚。那女子忽然握住他的手,甚至于他那配在胸前的玉石,也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慢慢地吹拂着星空下的花瓣儿,好像编制云朵的织女,张崇好像在一片又一片的云朵里徜徉,那种不想怅然若失,患得患失的感觉,甚至那种几乎一会儿便会失去的快乐,都在他的脑海中如同马踏飞花一样,转瞬即逝。 女子青萝幔帐锦娑衣,她那紧紧包裹着玉铄的一切,似乎都带有特有的那种芳香,衣襟早就已经湿透了,好像秋水与恋恋不舍的蜜糖,完全染湿了所有能穿的东西。 两个房间……四个人……好像彻底纠缠在其中,为了编织一种别样的梦幻,还有他们永远索求不完的欲望,若有若无…… 不敢高声语……恐惊隔壁人,张崇无论怎么施展自己那积累了多少年的理解与本事,怀中的撞6都不敢高声芈叫,恐怕隔壁的郑履听了去,坏了当下的好事。 约莫两刻钟,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唯有窗外那树叶的莎莎声响……还在煽动缭绕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