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挺凑巧

    这是一个漂着点雪粒的春天，小柯又一次踏西部的那一片灰蒙蒙的土地。西部春来晚，从飞机看去，黄沙漫漫，除了黄灰色的丘陵间或着几点白雪再也没有别的颜色。

    出了机场，一阵冷风吹来，小柯紧了紧衣，找到前往银城的大巴。小柯来之前联系了这边的分公司，确定到银城的时间，也得到了不可能有人去接机。要知道大家都忙着呢？而助做得越不好越忙，越忙越乱，越乱越没有成绩，似乎是很多公司的通病了。

    这是一条新高速公路，穿行在光秃秃的两山之间。山还是那些山，依然是没有绿色，路却改变了，至少离开西部的时候，小柯还只能在沙石路走，坐两天两夜的车才能回到部的家。

    回去的时候带着个箱子，什么也没有带。这次来到西部依然是一个箱子，什么也没有带。李晶总很客气的说，“房子给你留着，过一段时间你回来了，也不用带什么，去过渡一下吧。”

    小柯听人劝，跑到life保险报了个到，找人要了西部的人员名录和联系方式，电话一打飞机一飞过来了。当然，心里是带着气的，跑得快也懒得理什么送行，接受什么指示了。

    车入银城，低矮的家家冒烟的两山夹城的城市不见了，一条高速穿城而过，入眼的是高楼大厦，车来车往在这热闹的街市穿梭，才离开七八年，这城市也变化太大了吧？大得小柯下车后都不知往哪里走，只好依样划葫芦的找张地图找到要去的西部广场边的life大厦。

    小柯找的不是的士，而是一辆黑的。车行城市，小柯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在小柯的印象里，差不多几公里的路硬是被司机开出一个小时，当然路也被堵了一会绕了点路。

    “老客，这是第一次来银城吧？”

    “算是吧？师傅您是专跑黑的还是？”

    “我啊，也是顺路走一个，刚从甘州回，经过航空巴士站，顺便的接一下。”

    黑的司机是个很话唠的年黑脸汉子，姓翟，一家公司办公室副主任，还是个退伍军人，公司的效益不是很好，顺路的时候也跑个顺风车什么的。

    “你们领导不知道啊？”

    “我们领导哪知道这些事啊？再说知道了也不会管啊，总不能让我们饿死吧？”

    这倒也是，失节事大饿死事小已轮不着公司的小职员来说事了，却是带来翟师傅一顿牢sao，将公司说得一无是处，将领导说得是难听之极。

    “你们什么公司啊？”

    “呵呵，您要用车，打我电话啊？”

    小柯接了一张白卡片打着的一个电话号码顺手塞口袋里。车却还在开，也不知被翟师傅绕了多少路，最终在life大厦停下的时候，差不多走了二十多公里，一指里程表，本来一百二的，收了个一百块。

    小柯虽然知道翟师傅绕了路多收了钱，似乎是被黑了，但能听到一段传当一回傻瓜被黑一回似乎也没太亏，何况你坐的本是黑车呢？

    看着的士开进了life大厦的地下车库，这还是一幢楼里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小柯拎了拎箱子长吁一口气找电梯直通十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