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天命之人
北洋新军阀第一卷第三百三十七章.天命之人什么叫自取其辱? 额……,说是自取其辱好像有点不妥当,可是昨天还在取笑毛珏的,不管阿德蕾娜这洋妞,洛宁这江南妞,樱姬这东瀛妞,全都是战战兢兢的跪下了,一张小脸发白,阿德蕾娜是不住地用德文也不拉丁文祈祷着,洛宁念叨着观音菩萨佛祖,樱姬念叨着天照大御神,也不光他们,两三万人全都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向着各种神祈祷着。 没办法,用宋献策的话,毛珏这把真玩了个大的,雷鸣那样的轰声中,足足三十多米多米高,三十多米宽的三面石头巨神像在他大张双臂的呼喊中拔地而起,而且还在不断的旋转着。 三座神像,本来毛珏想按照中原的传统信仰儒释道,可后来考虑到有阿德蕾娜,日后也得跟着荷兰东印度公司常打交道,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儒生老对自己指手画脚,就把孔夫子像替换了下去,换成了上帝。 佛陀的拈花一笑,老子的诵经卷讲道,上帝的光环仁慈,每一面都不断在人前闪耀,就算是后世,这一幕估计都得让人觉得震撼,更不要说如今这个愚昧的时代了。 甚至单刨除神像不算,这举手间将几吨甚至十几吨的神像抬起,这得有多大的神力? 暂带第一团的沈戎都看傻了,不过老小子能混上如今的地位,脑袋也不是盖的,傻了几秒钟后,他是忍不住亢奋的振臂狂呼。 “将爷神威!” 这个时代,你跟民众讲什么民主啊!理想啊!那都是白费,像汉末张角的口号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唐末黄巢振聋发聩的怒吼是天补均平,元末红巾军信得是明教,就连清末声势浩大的太平天国,也是打着拜上帝教的名义,还有毛珏的老前辈戚继光,同样也是在军中大搞封建迷信。 儒教讲的天命,想要在华夏制霸,你可以不信什么满天神佛,却不能没有神秘光环。 这个时代,乡土情节同样是人们构成忠诚的重要一部分,像戚继光的戚家军都是义乌兵,扩充一点也是浙江兵,秦良玉的白杆兵都是土族狼兵,秦军自然不用说,都是陕西兵,卢象升的天雄军也是招募自家乡的乡党,父子兄弟齐上阵,后来的曾国藩湘军也是跟卢象升一个模式。 前一阵辽民归辽,虽然是从白莲教手中抢的人,可他们出身辽东,在山东又是饱尝了寄人篱下的苦辣辛酸,回归东江之后,对于东江的归属感倒是相当高,甚至对倭作战,对郑芝龙作战中,新组建的几个团战斗力爆发,悍不畏死的士气还超过了老东江七个团。 可这些从河南,山陕逃亡过来的关内难民,忠诚度和认同感可就差多了,别的东江人家抢着当兵,对他们来说却是件苦差事就可见一斑,虽然前一阵红双城的春节拉拢了一部分人归属感,可现在人数又增加到了七万,想要把所有移民为我所用,毛珏必须要想些歪点子。 而且这内部矛盾还是次要的,从去年末开始,东江招降了三千来个库页岛本地土族,可还有很大一部分不愿意放弃自己优劣生活,依附东江的城市下农耕,宋献策算是给他上了一课,就像西方殖民者征服新大陆时候,比火枪更管用一样,今天这装神弄鬼这一遭,还唬不死他们? 效果也果然不出所尿,随着沈戎这金牌马屁精第一声欢呼,整个酱油阵容沸腾了,无数人狂热的高举着拳头跟着狂呼着,甚至都有人不顾忌讳,簪越的喊出了将爷万岁! 这其中,最狂热的莫过于那些当地土族了,头脑中没有那么多的文化积累,思想原始的他们,这一幕让毛珏简直就是神的化身,脑门的磕破了尚且不知,那些达斡尔,锡伯,鄂伦春,鄂温克人地位的先祖疯子那样跟着欢呼着。 眼看着下面沸腾的一幕,毛珏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弯曲了一个极大的弧度。 ………… 算是个作秀,可给东江带来的利益也是极大的,接下来几天,简直是库页岛的归附日,内附的少数土族简直就像是回游的大马哈鱼,一波接着一波,穿着皮袍子,拎着自己的木头弓,哭着喊着要投入到大神麾下,赶都赶不走。 既然他们这么诚心,作为个“仁慈”的统治者,毛珏当然是大开怀抱,来者不拒,每天洛止戈忙碌的跟个陀螺似得,拿个本子子刷刷刷的给落籍贯,把一个个傻乎乎上钩的部落民卖身契挂在了红双城下。 不过说实话,农耕织布这些技术活,对于这些少数民族真是一大挑战,住在库页岛上靠着打猎为生,这儿的男人就干脆没摸过锄头,他们就不是生产型人才,毛珏又是勉为其难,为他们开“特例”,额外设定了几个团的编制,所有部落男丁,全都编到军中,女眷们也不放在农场了,新成立的卷烟场,酿酒场,哪个都比摸锄头适合她们。 ………… 十一月,库页岛已经是天降鹅毛大雪,整个红双城都覆盖在皑皑白雪中,厚厚的积雪堆在街道上,就算是东江挨家挨户发放大棉袄狗皮帽子等抗寒物资,这些关内难民依旧冻得不愿意出门,在家里搂着苞米垛子,烧着大木头块子猫着冬。 就算勤劳的犹如小蜜蜂那样商人们,也是懒洋洋的直到中午才敞开店门,还有街道上,被甲长里长抽调出来的扫雪的人,满肚子嘀咕,一边抱怨着,一边懒洋洋的挥着铁锹,把冻得也是直喷着鼻响的蒙古马马车填的满满的。 估计这天气得零下三十几度了,滴水成冰的温度,一大堆小点儿却是起伏在城外已经被白雪皑皑所覆盖的东江田野上。 一个四敞帐篷上堆满了雪花,眉毛都上了一层霜,手里拿这个望远镜,一边吐着热腾腾的蒸汽,毛珏一面略带哆嗦的张望着。 可眼前几里,几乎是看不到人影,似乎只有漫天飞雪与白花花的雪地,死一般的寂静中,毛珏是终于点了点头,旋即负责在这儿训练新军的沈戎猛地拉出鼓锤,嗡的一下敲在了上了一层霜的鼓面上。 嗡~ 牛角号亦是同是凄凉的吹了起来,进军的信号一发出,毛珏身边的大笼子被猛地打开,一大群已经瑟瑟焦躁了半天,北方特产的野鹿嘶鸣着自笼中逃出。 不仅仅鹿,一米多高的雪墙前面,两个铁笼子了,两头后世稀少的比大熊猫还少,却是凶名在外的东北虎同样咆哮着奔出了笼子,恐惧与愤怒的胁迫中,凶狠的奔跑在了鹿群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