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做了一个梦
不知不觉中,程逸然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苏雪穿着她的衣服,涂着她的口红,挎着她的包,挽着陆迟野的胳膊,下巴扬的高高的,不屑的看着她:“还好朋友呢,自己藏着这么好的男朋友不拿出来给我,抠的要死!” 而她旁边的陆迟野像是一个人形木偶一般,无知无觉的任她这样放肆。 程逸然在梦里惊愕又愤怒的看着她:“凭什么我什么好东西都要让给你?” 苏雪得意的冷笑:“因为你不配拥有这些。” 说完,她就挽着陆迟野,转身离开了。 程逸然想要张嘴呼唤陆迟野,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全身好像都被重物压住了,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雪和陆迟野越走越远,伴随着苏雪尖利的笑声。 程逸然拼命的挣扎着,喘息着…… 正在看经济报的陆迟野忽然感觉不太对劲,抬头看了眼背对着他睡的程逸然,她的背影有点僵硬,不像是睡着了的放松的人,他皱皱眉,走了过去。 凑近了才看到程逸然满头大汗,眉头紧皱,双手紧握成拳,嘴唇蠕动着似乎拼命的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她梦魇了。 陆迟野开始轻声呼唤她:“逸然,醒醒,醒醒……”同时伸手去摇晃她。 终于,程逸然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终于露出水面一样,长长呼出一口气后,睁开了眼睛。 “做噩梦了?”陆迟野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程逸然尚未完全从那个梦中回过神来,她看着陆迟野,目光恍惚而迷蒙。 “好了别怕,我在这里呢。”陆迟野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的像是对待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 他不亲还好,这一亲,程逸然的嘴一撇,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被陆迟野逼着去打胎,无奈远走他乡的时候,她没有哭过。 躺在医院里,看着冰冷的白炽灯,咬牙忍受着刀搅一般的生产阵痛的时候,她没有哭过。 她曾经甚至已经以为自己可以无坚不摧了。 但是今天,在陆迟野的柔声安慰下,她心里的那道坚固的围墙却瞬间坍塌了。 她不知道,到底是hi因为这些情绪已经憋了太久而无法克制,还是因为面前柔声安慰她的人是陆迟野,那个曾经亲手把她推进深渊,却又是唯一一个能为她带来安全感的陆迟野。 见到她哭,陆迟野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哄着:“怎么哭了?好了,别怕,我提前下班,领你出去透透气吧。” 程逸然摇着头,一头扑进他怀里,哭的更凶了, 她的泪透过衬衣的布料,guntang的灼烧在他的皮肤上,连着心都被灼痛了。 他曾经欠了她那么多年的陪伴和心疼,如今一起席卷而来,竟带着不可抵挡之势。 拥着她颤抖的身体,抚摸着她被汗水浸潮的长发,有那么一瞬间,他愿意付出一切,只要她快乐。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份微妙的气氛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