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水花
艳。 词典里解释是:从豐,从色。豐,丰大。色,色彩。丰大而有色彩。本义:鲜艳,艳丽。 润。 从水,闰声。本义:雨水下流,滋润万物。 这两个字,足以形容此时倒在郑阳怀里的苗不想。她倦怠,红润,迷人,满足。因为过度的颤抖已经乏力,手指堪堪搭在他肩上。 而郑阳的依旧穿的整整齐齐,只有领口松了一颗扣子,带了一点儿慵懒。他的下巴上还带着一点湿润的水迹,直延伸到锁骨,惊人的清贵。 他的唇,也很润,很艳。 郑阳的确,五年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因为,他想吃的,从来只有她。 用不尽的温柔,都是在吻她,每一处。 尽管已经忍得要爆裂,青筋已微现…却,只是吻她。 只是,用心到了极致的吻,太过热烈,缠绵,五年里成长的风流手段,也温柔,也**,足以让她丢盔弃甲。 “我想你,”郑阳在她耳边说,如一阵阵风往她耳朵里钻,又痒…又麻…“没有一天不想你…” “我要回家…”她说,还带着一点喘。 “跟我回家。”郑阳的胸膛宽阔而热烈,他说话的时候喉结轻轻动,他身上惯用的古龙水带着清新——他此时是个勾魂的无常,挑起她那点儿情愫。 “我要回家…”她狠了狠心,坚持道。“不回你那儿…你欺负我。” “嗯,”郑阳抱着她,摩挲着她的唇,“回哪儿?想不想回大院?你的房间我…都一直按原样摆着,你喜欢的东西都在。” “不…不回去,”她闭着眼不去看他,嘴里说,“我不要再见到你们了……” “我不要再见到你们了……” 时隔五年,又是一模一样的话,无情,任性,就是她一贯的模样。 郑阳的心一阵刺痛,她永远不懂自己说的话…带着残忍。他已和她贴的那么近,她明明已经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沦陷了好几回,却,依然是拒绝。 “嗯,不见…乖你住哪儿,我送你。”开口依然是哄着,他清越的声音此时放低了,格外好听,他的唇在她唇边,都是她的味道… “不要…”她轻轻抖着说,“我自己打车…”那双细白的腿颤巍巍要支撑着站起来。 郑阳微笑着,手抱着她的腿弯,有些无奈,有些…无赖。 “没用的,你知道的,”他说,“天涯海角,我都会找着你的…不过,你想去哪儿我都能带你去…” 苗不想闭上眼不再说话。 郑阳吻了吻她,她被吻得软了身体。 “心肝儿…你该庆幸…来的不是万兰州…” 苗不想没说话,心里却是一震,是啊…连郑阳都是…变成这个样子,要是万兰州来了…她…她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 万兰州啊,那个小变态! 郑阳知道她吓着了,知道她确实宁愿来的是自己,心里好受了些,给她穿好衣服,拉了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看她吓坏了的模样,又心疼…却不后悔… 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让她重新接受她的… 他是,最懂她的。 “你…送我到小区门口,”苗不想低声说,头也低了,长长的睫毛都透着委屈,“我自己进去…” “嗯,”郑阳发动车,只要她不再拒绝,就好,迟早…她会接受的。“到家了给我发信息,记得,不然我会担心的去找你…” “知道了。”苗不想回答。“会发的…” 几不情愿喏… 看着郑阳开车,苗不想有些惆怅… 说是一刀两断,可她自己,都和他们有永远无法斩断的牵扯啊… 她开车就是郑阳教的,在部队的练车场里,大冬天的开着一辆北京吉普练。倒车的习惯、打方向盘的姿势,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他真是像极了一个哥哥,一点点,把自己会的教给她,实在教不会的,就代她做了。 她嫌天气冷不肯起床,郑阳就去她家,给她带饭堂的热包子,她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就伸出一个小脸去吃包子,吃完了郑阳给她拿衣服来哄她穿…她嫌衣服冷,他就把衣服放到取暖器边上给他暖… 太多…太多了… 她最舍不得的就是他,最不怨的就是他… 可是… 这个没良心的知道,她固执地,一个都不能要。 “哥哥,”没良心的看着那潇洒开车的侧影,她倒暗自神伤起来,“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