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不可得罪
自己此去无尽海,势必得罪无数势力,甚至,一入大晋,便极可能会因为私藏花妖,而与鲤伴妖将交上手化神老怪,如今的常不服无论如何无法战胜遇上,唯有逃! 若有着屏蔽天机的弥天舍利,自己非但不用担心被那妖将识破份,更不用担心后得罪大势力,被人追杀,甚至被人一怒之下牵连朱雀国 此宝,他常不服,要定了! “侯敛,弥天舍利交给我吧。”常不服微微一笑,激发一丝神,看起来,慈悲如佛。 而侯敛,几乎要感动哭了。 这弥天舍利,如今可是烫手山芋啊,拿在手上,便要得罪元婴老妖,交给妖族,又不能保命。常不服要走此舍利,莫非,是怜惜自己命,想要救自己? 不过,若是将舍利,送给常不服,会如何呢? 顺势泼个脏水给常不服,就说上一次的妖族,都是常不服杀得,这样自己,就与舍利与妖仇撇干净了,应该就不会再被妖物盯上了即便那些妖怪,相比也不会分散兵力,追杀自己了吧,毕竟楼船上两个老祖人物,也足够他们喝一壶的,在紫风妖尉赶来之前,应该没有妖怪有能力追杀自己 把舍利交给常不服,似乎有一丝活命机会,祸水东引要不要,试试?死中求活? 若不成,则死。若成,则常不服死,自己活。 管他的,试试!这修界,不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么?哦不,是贫僧,阿弥陀佛 他小眼滴溜溜一转,心意一决,立刻一拍储物戒,取出一个紫玉玉盒,其中盛放的,是一颗梵音缕缕的舍利! 弥天舍利! 将此物交给常不服,侯敛不舍,但为了保命,则一切,都不足道了。 “周明道友,你既然需要此物,此物,便送给你了,贫僧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先行告辞” 侯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一把将紫玉玉盒交到常不服手上,双手合十,呼句佛号,立刻遁出阵光,化长虹离去。 他小心翼翼,心存试探,若出了大阵,妖怪们还攻击自己,则自己再次厚脸一次,上楼船躲一躲吧。 而让侯敛喜悦的是,随着舍利交给常不服,所有妖怪的杀机锁定,立刻从自己上移开,转移到常不服上。 好!这下,可是畅快逃命了! 他一道遁光,直奔远方,丝毫不管常不服等人生死。 对于侯敛的不仗义,殷素秋秀眉一蹙,暗道自己救错了人。 倒是常不服,丝毫不古怪侯敛的举动,他早就一眼看破侯敛的心思,并笃定侯敛会将舍利交给自己为求保命。 对于弥天舍利,他志在必得。 对于那紫风妖尉,他在听闻此人是元婴初期,且是女妖后,非但不惧,反倒,升起另一种心思。 此女,既然是元婴女妖,说不准,又是那鲤伴的伴生之妖,和那茶花女多半一样。 或许此女亦是极丑,但,既然有元婴修为,则此女必定是大好鼎炉,丑又如何,能用就好若她自己送上门,常不服,绝不会放过! 大晋的妖潮,原本让常不服忌惮,但如今,他忽然升起一种大胆猜想。 该不会,大晋的妖潮中,主力是那十二名伴妖?而所谓的十二名伴妖,都是女子? 如此,自己要不要瞒天过海,将鲤伴妖将的十二名伴妖,都给抢了! 对大晋之行,常不服忽然升起一种特别的期待,自己的突破,说不得,要落在大晋之行上。 在他接过舍利的一刻,所有妖族俱都将杀机,锁定向他。 这些妖族,眼见搬出了紫风妖尉的名头,眼前的区区融灵小辈,却仍敢夺走舍利,自然是极其震怒。 对逃跑的侯敛,则丝毫未放在心上,区区神武初期的蝼蚁,后再杀即可,此刻,先抢舍利! “人族!你好胆!明知我等要定此宝,进献妖将大人,你竟还敢擅取此物!你死定了!” “是么” 这一刻,常不服收起所有笑容,闭上眼。再睁开时,全瞬息间,好似化作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眼神冷漠,而左脸之上,渐渐浮现出一道道妖异的黑色纹路,杀机,在漆黑的眸光中浮动。 而一股绝强的气势,堪比元婴,在其周升腾。剑念如墨,横扫而出,带着刺破云霄的凌厉剑鸣,立刻,妖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遮天墨色,以及,诛绝一切的剑气! 此为,墨流分神之术! 此惊变气势,大大出乎所有妖族的预料,无人想到,区区融灵修为的常不服,会隐藏如此之深,而常不服,根本每个妖族任何思考的机会。 下一个瞬间,常不服形仿佛爆散一般,嘭得一声,消失无影,化作无尽墨色剑光,在长空乱斩,劈刺,削切,绞杀! 好似一点浓墨,在晴空泼开,而但凡被墨色沾染的妖族,立刻惨叫一声,被剑光斩为血泥! 不过一个照面,数十名妖族,俱化作泥,血溅长空! 甚至那神武后期的妖魔,仍保留着嚣张的表,却已永远定格,连自己已死的事实,都未意识到。 等他意识到之时,妖已经一片片切割碎裂,妖魂已然一丝丝绞碎,妖丹更是一颗颗碎成粉尘,惨死于墨色剑光之中! “好好强比紫光妖尉更厉害”这是那妖族,最后一次颤抖的思考,带着无边的恐惧! 墨流分神之术,此术为常不服黑衣化结婴所领悟,是连天一子都可一击必杀的绝强之术!非元婴武者岂能抵挡,而区区小妖,便是神武修为,又何足道哉! 重新化浮现的常不服,手捧紫玉玉盒,目露冷漠。 弥天舍利,到手了!但事,仍未完! 他目光冷冷望向呆滞的侯敛,字字如剑, “我让你走了么!” 这声音,冰冷地让侯敛冷颤,锐利地让侯敛心神刺痛。 今,恐怕是其一生之中,最最震惊的一,因为他见识到一个狠人,一式法术,灭杀数十名高手! 而常不服的元婴级气势,让侯敛心惊胆寒。那无尽墨色剑念中,他好似钉子钉住长空,再无法挪动脚步,目光根本不敢对上常不服目光。怕,很怕!那是一种生死不由自己,全凭常不服一意而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