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荣升族长
“我家小冰长大了。”郑鹏摸了摸meimei郑冰的小脑袋,笑着说。 三年不见,当初的小屁孩已经婷婷直立,有种邻家少女初长成的感觉。 郑冰顾不得跟郑鹏说客套的话,一脸焦急地说:“哥,救救我。” “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天大的事哥也替你作主。”郑鹏马上关切地问道。 刚回家时,就觉得郑冰心事重重,好像有事对自己说,只是自己一直是焦点,走不开,没机会,大半夜用暗号把自己叫出来,就知道找自己肯定是有事。 还是急事。 本以为meimei想自己,又或喜欢什么东西想自己帮他买,当郑冰把事情说完,一旁的郑鹏脸色都变了。 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就是嫁人也要嫁个体面的人家,郑元业倒好,把婚姻当成一种买卖,最无耻的是,他是牺牲亲侄女的幸福来获取自己的利益。 郑鹏太了解自己这个二叔的性格了: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会错,要是没好处,他肯定不会出头,此外,郑元业也很会利用郑长铎的弱点,通过暗示、怂恿、激将等手段对付郑长铎,让事情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前进。 明知对方是不正经人家还这么积极,不用说,肯定是收了好处。 “哥,我不想嫁给那个呆霸王。”郑冰一脸紧张地说。 郑鹏一脸坚定地说:“放心,有哥在,肯定不会有事。” “嗯,谢谢哥。”郑冰听到郑鹏的保证,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也现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看到郑冰那可爱的样子,郑鹏忍不住逗她说:“看你那么紧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看中哪个说出来就行,哥哥给你作主。” 郑冰俏脸一红,有些害羞地跺跺脚:“哥,说什么呢,人家哪有,还想多陪耶娘几年呢。” “哦,只陪几年吗?”郑鹏马上取笑道:“原来小冰打算再过几年就要出嫁了。” “哥,你再往说这些话,人家...人家就不和你说话了。” 郑鹏看到meimei急了,马上转移话题:“好了,不说笑了,冰儿,最近家里还好吧。” 郑冰嘟着小嘴说:“大哥你在的时候,二叔他们还收敛一些,你不在家里,大伯不管事,阿耶和三叔都是低头干活的人,家里就是二叔他们说了算,他们一房经常开小灶,过年前他们借着大哥的名义办宴会,我娘看到他们从库房里偷偷搬很多东西回他们的房间,可阿耶不许我们说出去。” “不急”郑鹏冷哼一声:“我会让他们好看的。” 两兄妹坐在石凳上聊天,大多是郑冰兴致勃问东问西,郑鹏耐心地解答,兄妹二人又聊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后,元城郑氏的所有男丁都到祠堂内集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郑长铎要把家主之位传给郑鹏,让郑鹏成为元城郑氏的主事人。 这件事昨晚接风宴时已经提出,事前得到表决通过,不用说,肯定又是郑永阳的功劳。 郑永阳一出手,帮郑鹏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不仅如此,在祠堂交接的时候,郑永阳和郑长铎作为荥阳郑氏的代表出现在祠堂内,给足郑鹏面子。 交接进行得很顺利,在一套复杂的仪式过后,郑长铎把像征着权力的一串大钥匙和一本族谱交到郑鹏手上,算是仪式完成。 “鹏儿,我老了,以后元城郑氏就交到你手上,希望元城郑氏一脉能在你手里发扬光大”郑长铎有些感叹地嘱咐道。 郑鹏恭恭敬敬地说:“孙儿谨记大父教诲。” “还有,一笔写不出二个郑字,记得要善待身边的人,万事忍为先,凡事以和为贵。” “知道。” 郑长铎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么,最后只是用力拍了拍郑鹏的肩膀,表示支持。 “见过族长”郑元业第一个走上来行礼。 郑鹏马上说:“二叔免礼,你是长辈,这礼小侄可受不起。” “不行,贤侄你现在可是元城郑氏的主事人,这礼数不能废,没规矩不成方圆,要不贤侄也不好服众。”郑元业马上说。 刚开始郑元业是反对郑鹏做族长的,他知道自己无望,就推举大哥郑元家做,因为郑元家是一个读书读到呆头呆脑的人,耳根软,好对付,不像郑鹏,那是一肚子坏水。 郑元业是过了很久才知道,郑鹏刚被逐出家门,离开元城时还狠狠地作弄了一番郑程,这是什么心机? 可惜郑长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根本听不过,还扬言要是郑元业不同意,可以把他分出去。 一听到要分出去,郑元业马上怂了,要知自己这一房就靠着全家养活,平日花钱又大手大脚,父子都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领,最后还是认了。 不仅认,做一个识事务的“俊杰”,对郑鹏百般讨好。 “老二这话说得在理,这高低尊卑还是要分的。”郑长铎在一旁点头附和。 郑鹏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吧,说公事的时候,我就是族长,平日大伙是怎样叫,就怎样叫好了。” “好,族长说什么就是什么。”郑元业马上附和道。 “见过族长。” “族长好。” 祠堂内的族人纷纷上前向新晋的主事人行礼问好,不泛有很多讨好地意味。 别小看族长不是官职,可有时候比官职还好用,例如一些治安事件,古人信奉家丑不外扬,很多事是家族内部解决,解决不了就找当地里正、乡绅,实在解决不了再报官。 有些衙门未见官就先打三十大板,打的其实是杀威板,因为进衙门大多是调解不了的、难缠的人。 等元城郑氏的人拜见得差不多,郑永阳和郑长寿也笑着站起来,走到郑鹏面前行礼: “荥阳郑永阳” “荥阳郑长寿,见过郑族长。” 郑鹏马上回礼说:“客气,客气,二位快快请起,这礼我可担当不起。“ “过于谦虚,那可变矫情了哦。”郑永阳开玩笑地说。 看看时辰,在祠堂里弄了近二个时辰,都到吃饭的点了,郑鹏笑着说:“永阳兄,郑长老,辛苦你们了,我让人在后院备了薄酒,还请二位务必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