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测试灵资
两个孩子一起看了一个多时辰的书，因为天色太晚了苏素素这才不得不离开。 苏寒看了看时辰，想想掌柜的应该差不多带着贵客回来了，便起身去后厨为他们准备宵夜。 说来也巧，这些贵客正式商人们下午谈论的长青剑门的长老和各州郡新招收的弟子。 差不多每年三月的这个时候，长青剑门都回到苏家镇招新，而苏家镇唯一的客栈自然就成了他们下塌的居所。 一人两块糕点，一杯南方来的名贵绿茶，一个桌子上放四份。长青剑门不是第一次来苏家镇，苏寒也不是第一次准备这些，所以做起来也轻车熟路。 “寒儿，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当先几步回来的苏掌柜探进店门问道。 “一十八份，都准备齐了。” “那好，快过来迎接仙师。”在普通百姓眼中，这些能驾驭水火，腾云驾雾的玄修就宛如仙人，所以都尊称他们为仙师。 “是！” 苏寒快步走到店门出，和苏掌柜并肩站着。虽然他站的十分规矩，但是少年心性使然，终归还是好奇的向街口瞟了瞟。 少顷后，只见一对人向着客栈走来。那些人中，走在最前的是一位老者，一袭白衣，仙风道骨，眉宇间很是慈祥，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 走在他身后的想来就是今年应召的各州郡的新弟子了，他们同样身着白色素衣，气质上或张扬，或内敛，或儒雅，或桀骜，不一而足，但是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却是相同的，那是青春的感觉。如初生的朝阳，如含苞的芬芳，又如寄梦如长空的雏鹰。 剑门弟子之后还有一些人，那些是以苏员外为首的土豪乡绅，他们负责着每年招新工作的准备。 苏掌柜虚引请他们进客栈，苏寒则一一向“仙师”们见礼。为首的长老打量了他一眼，说道：“小家伙，抬起头来。”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语速很缓，让人听了就好像家中的长者一般，不会生出什么抵触之情。 苏寒依言抬头，长老继续看了看，这孩子的面貌没什么特别，说不上一表人才，但也算的上清秀。只不过，当长老的目光落到苏寒的双眼上时却久久没有移开？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那是一双很干净的眼睛，干净的像雪，没有杂质和污点；那是一双很亮的眼睛，亮的像星辰，温暖但不刺眼。 长老不动，身后的弟子也都一一站定，他们心下都暗自奇怪，长老到底在看什么，这个小伙计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心中这般想着，他们也开始注意起这个并不起眼的小伙计来，然而他们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半晌后，长老方才收回了目光，他向掌柜的问道：“这孩子可是令郎？” “这孩子父母去得早，从小就在我这客栈里帮忙。吾妻也早亡，家中并无子嗣，所以索性也就把他当作孩子看待了。”掌柜的说的很平静，也很真诚，苏寒的心里流过一阵暖意。这十年来，他虽然口中没说，但是心里也已经把苏掌柜当作了亲生父亲。 “不错的孩子。” 长老笑着点了点头，旋即走进了客栈，他身后的弟子也纷纷进店。镇长他们却并没有跟上来，只是嘱咐了苏掌柜几句照顾好仙师们云云便都离去了。 等到客栈门口只剩下苏寒二人后，苏掌柜对他说道：“寒儿，明天你同素素一起到苏员外府前测一测灵资。” 苏寒被掌柜的话惊得一呆，仙师他见了好几年，可测灵资这还是头一遭，他不明白掌柜的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寒儿，你婶婶一走，这世上我唯一牵挂了除了祖业便是你了，我怎能甘心你这次埋没青春呢？你要是能够成为仙师，一生荣华那不必多说，而且还能光耀我苏家门庭，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啊！” 苏掌柜殷切的目光让苏寒有些忐忑：“可，可是每年那么多人参加测试，都不见得能有一个被选中。我，我能行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混帐话？别人能行你为什么不行？”苏掌柜的话突然严厉了起来，苏寒新生惭愧，红着小脸低下了头去。 苏掌柜叹了口气，摸了摸苏寒低垂的头，说道：“寒儿，做什么事都要对自己有信心，只有你自己信任自己，别人才会信任你。而且，就算不被选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还有别的出路。总之，只要试过了，那就无怨无悔。” 苏寒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掌柜的，我会尽力的。” 苏掌柜欣慰的一笑：“这才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余下的东西不用你收拾了，早点去休息，养足精神。” 第二天早上，苏寒难得的多睡了一个时辰，苏掌柜今天放了他一天的假，而测试要在晌午才会开始。 待到时辰差不多了，苏寒方才出了门。 苏寒没有直接赶去员外府，而是先去找苏素素。出了街口左转五十步，有一条窄巷，苏素素的家就在窄巷里。 苏寒刚一拐进巷子，苏素素便迎面向他跑来，一边跑还一边亲昵的叫着：“苏寒哥哥。” 苏寒笑了笑，拉过小女孩的手，两人并肩向员外府走去。 路上，苏寒问道：“素素，你娘亲跟你说了测灵资的事吗？” 苏素素点了点头：“嗯。” “苏寒哥哥，你说我们能让那五彩球亮起来吗？” 她口中的五彩球其实是灵宗仙府测试孩童灵资的灵珠，只要孩童把手放到灵珠上，灵珠就会反馈出孩童对五行灵气的感应能力，感应能力越强的，灵珠就会越亮。 苏寒想了想：“会的。” 他的声音有些低，听上去底气并不是很足。 但是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信了，她从不认为苏寒哥哥说的话会是错的，这是一种难得的信任，也是一种盲目的信任，或者只能够存活于童年。 “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向仙师们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了？” 苏寒点了点头。 苏素素拍着手，欣喜道：“太好了，我也可以飞了，娘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可是，苏寒哥哥，以前镇上那些随仙师离开的哥哥jiejie从来都没有回来过，是不是说成了仙师就见不到娘了？” 苏素素想想就有些委屈，声音竟也有些哽咽。 苏寒握着她的小手，生涩的说着一些在他看来是安慰的话：“不会的，我们一起去仙山，一起修炼仙法，再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