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蹇硕怨忿心怀恨,曹cao避祸出顿丘(上)
曹cao不仅在城门口当众棒杀蹇图,而且将蹇图暴尸城门口,示众三日,围观群众无不心生佩叹。曹cao继而又令人张贴布告,言明蹇图之事,遍贴洛阳北区各处街巷,洛阳城中再无任何非议之声,一片寂静。顿时,一道凛然不可逾越的界线,在洛阳城中老幼心中鲜明划出,哪怕仰望城门几眼,就一阵心惊胆寒。 曹cao棒杀蹇硕之事,不禁在洛阳城中流传开来,大街小巷中处处议论此事,百姓无不称赞洛阳北部尉曹cao。随着此事轰动洛阳城,达官显贵们也是震惊不已,蹇图被杀,无异于曹cao向他们发出的警告,那些过去喜欢闹特殊的人,更是心中怯惧,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中常侍蹇硕听完来龙去脉,早恨得咬牙切齿,对曹cao憎恨不一,恨不得立刻将曹cao扳倒治罪,然而曹节威势尚在,蹇硕不由郁愤难消,日日琢磨如何向曹cao复仇。 不过,自曹cao置五色大棒,棒杀蹇图后,洛阳权贵畏曹cao如猛虎,纷纷循规蹈矩,一时间洛阳北区治安大为改善,秩序井然,曹cao自是引得百姓交口称赞。曹cao之名也由此,一鸣惊人,响彻洛阳,士人儒生均是拍手称快,却不知曹cao此时也为不少宦官、权贵所记恨。 得知此事后,曹cao之父曹嵩早已暴跳如雷,大骂曹cao不知轻重,过于鲁莽。 “竖子,那蹇图乃蹇硕之叔,蹇硕深得陛下宠信,如今你棒杀其叔,蹇硕安能轻易罢休,糊涂,鲁莽”,曹嵩恨铁不成钢,跺着脚骂道。 “父亲,孩儿并不知那人是蹇硕之叔,那夜孩儿带领差卫巡视,见有一人不顾宵禁之令,深夜携带利器,流窜与洛阳城门口,意欲行不轨之事,恰巧被孩儿撞破,孩儿便规劝一番,哪知这人冥顽不灵,恼羞成怒,大骂孩儿,不堪入耳,孩儿只得令差卫将其拿下”,曹cao一脸无辜,满腔冤屈的诉苦道:“待孩儿将其拿下之后,此人口出狂言,言‘皇宫内外,尚且来去自由,莫说这洛阳街道,老子便当它是自家走廊,天子见俺侄儿尚且客客气气,你不过一看门小吏,你奈我何’,说着说着,便拔剑欲害孩儿性命,差卫上前制止,他便刺伤差卫,孩儿迫不得已,下令将其正法。” 曹嵩见曹cao如此作态,脸色稍微,又疑问道:“你所言当真?并未欺瞒为父?” 曹cao点头,“孩儿所言句句属实,如此大事,怎敢欺瞒父亲,若是那蹇硕欲问罪,孩儿一人承担即可,不敢连累父亲遭罪。” 曹嵩摇头无奈,曹节、曹腾忽而不管此事,交由自己父子处置,叹气道:“这样说来,你也是无心之失,怪不得你,你这几日安生一些,为父这便前往张让处,设法周旋”,曹嵩说完,就让曹cao退下,曹嵩又让下人备好财物,往张让等人府中去了。 待曹嵩走后,曹cao也骑马朝桥玄府中而去。 很快来到桥玄府中,曹cao见到桥玄,当即诉苦道:“桥公,此番前来,实为答谢桥公赏识之情,举荐之恩,请受cao一拜”,说完便向桥玄一拜。 桥玄伸手扶起曹cao,笑道:“孟德不畏强权,依法办事,置五色大棒,棒杀蹇硕之叔,威名广传,洛阳现今秩序井然,老夫也难有此等魄力,孟德真乃济世之才”。 曹cao摇头叹息道:“cao当夜棒杀蹇图,只是遵法办案,王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一宦官之叔,若是人人畏惧权贵,不敢治其罪,则朝廷法令还有何用?吾等食君之禄,若不能依令而行,惩治恶人,岂不是上不忠与天子,下愧对与黎民百姓。” 桥玄大赞,说道:“孟德既有此志,又有济世之才,当好生为朝廷效力,老夫定当全力助你,孟德只管放手而为。” 曹cao谢过桥玄后,苦着脸说道:“哎!cao虽立志为国为民,然则棒杀蹇图,已为蹇硕所怨恨,欲置cao与死地,cao岂俱一死呼!若是再来十个蹇图,cao亦棒杀之;cao所俱者不过二者,一是法纪废弛,却无力严明法纪,只能望而生叹;二是壮志未酬,却已为小人所害,岂不是死不瞑目。” 桥玄听完,暗笑连连,曹节、曹腾故意不出面,反而让曹cao来此,必有,佯装怒道:“哼!老夫身为当朝太尉,岂能容其等为所欲为,孟德无需担忧,老夫定当力保与你”。 曹cao又是一拜,感激道:“太尉待孟德如此之厚,孟德无以为报,又怎能在让太尉费心,还请太尉受cao一拜。” 桥玄扶起曹cao,言道:“孟德之才,老夫甚是喜爱,何况洛阳北部尉一职,乃是老夫所举荐,我又岂能袖手旁观,孟德无需如此!” 一番叙话过后,曹cao便告辞桥玄,打马回府去了,早已无先前那般愁苦之色。 这时曹嵩也来到张让府中,接过随从手中木箱,径直来到厅堂,方一进门,忙朝着面色白润的张让行礼,笑道:“让公,许久不见,气色更佳啊!” “啧啧,杂家就是劳苦命啊!能伺候太后和皇上,乃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哪能如曹大人这般自在!”,张让扯着公鸭嗓子回礼笑道。 曹嵩附和道:“是啊!让公辛劳,宫中能有让公伺候,真大幸也!” 张让摇头叹道:“哎!我等与曹公尽心侍奉宫中,常伴陛下左右,却总有些酸儒心中妒忌,妄言非议,却不知我等辛劳,惟有曹大人心如明镜!” 曹嵩点头称是,说着二人便闲谈起来,曹嵩突然叹气连连,张让问起缘由,曹嵩就说道:“让公,嵩此番前来,实为求让公一事,若有他法,怎敢叨烦让公。” 张让问起何事,曹嵩摇头叹道:“家中竖子,先前被举荐为洛阳北部尉,一夜巡查洛阳城门时,发现一人手执利器,意欲不轨,我儿险些为其害命,差卫只得将其拿下,不慎打死此人,却不知此人乃是蹇硕之叔,我儿惶恐终日,蹇硕又怎肯轻易放过此事。” 张让听到此处,似笑非笑道:“此事杂家亦有所耳闻,令郎如今在这洛阳,真可算是威名卓著!只怕我等他日若有相违者,怕是难以活命了!” 曹嵩急道:“让公,竖子怎敢如此,实是为他人所蒙蔽利用,太尉桥玄等人举荐其为官,用心不良,我儿年幼,怎会知深浅,一时糊涂,误杀蹇硕之叔,还请让公为我等说情一番才是,嵩定有厚报,此恩铭记于心!” 曹嵩说完,伸手打开怀中木箱,递到张让眼前,只见满是金银珠宝,张让顿时两眼放光,想了想,又摇头道:“此事非我不帮,若是为此得罪蹇硕,怕是不值当,况且曹公威名远播,想必蹇硕应是不敢加害令郎” 曹嵩一听,急的满头冒汗,若是曹节肯出面,哪用的着来和张让废话,也不知曹节究竟是何想法! 曹嵩又是恳求道:“让公,我父曹腾只收养我一子,而嵩也仅有一子,若是此番失子,家中香火无人承继,无面目见先父啊!祖父亦会心伤莫名,烦请让公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