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家

    “向后传达，每棵稻子最多只收两颗，同时注意分散采摘的位置！不要多收，让人类警觉。那样以后我们不会在有收成！”有微碎的声音向鼠群警示。也不贪婪，竟是策略。它们的生存法则。

    黑流被指挥分散成许多小队，去往不同的产田。有一些爬往高处，为大军做警戒。我独自爬到高处，充数警戒，来逃避这种偷窃。

    这些老鼠基数过于庞大，对于它们，一块田的任务并不需要很长时间。它们把粮食收集一在起，不久一粒一粒汇聚成堆。十分庞大。

    我在好奇，它们会怎样把这堆食物搬上山？

    催促声响起，已经接近尾声，快要收工了。一些老鼠“空手”上山并不携带粮食。终于我看到它们紧密排列成一线，把粮食挨个传上去。竟也是智慧。

    月夜虫鸣，我站在一处高台沉思，时不时回过神来向四处张望，是警戒还是期盼。

    我没有跟随它们回去，就在原地。伪装好，在草洞下等待。

    “嗷汪！”

    “回去，你个臭蛋，干个活来你跟来做撒子，这不是给人添乱嘛？”声音还不清晰，我不得不往后退去。

    “汪！汪汪！”

    直到距离很远，我从另外一处“小道”绕到他们背后，寻着他们来时的气味往下走。

    终于我来到他们的村落，十来户屋舍零星分散在四周。家家户户都以山石垒墙，并不高大。院中偶尔传来鸡鸣，引出不远处的狗吠。相对我的家乡，这里实在偏僻。

    我希望发现有路牌或者路基碑，能够为自己指引，也希望自己还认识那些文字。

    我失去在人类道路行走的资格，从路的边缘掩藏前行，一路寻找。

    “什么都没有。”我把小村四周搜遍，没有路牌，也没有路基。甚至没有村庄的明信标签，有的只是落后，跟出去的一条小路。

    我的头脑不算迟钝，并没有沮丧。穿过木栅栏做的门挡，在门口观察很久，小心爬进院子。

    这周围危险气息混杂，有狗的气味，有猫的，甚至就连鸡的气味，也会让神经警觉。我熟知人类环境，内心并没太多紧张。

    为了安全，我爬上低矮的石墙。从上面贴近人的居所，房屋里没人，我要进去找找线索。

    咯咯，一只公鸡在我右侧围墙下走动，我把头又埋低几分。一路心跳，终于让我临近。

    我起身观察，寻找入口。门那有缝隙可以让我通过，可底下那只大公鸡就在附近，我不敢妄动，只好盯上屋顶那烟囱。

    “啊切！啊贴！”烟灰飞到口鼻，我成功闯入，抖动身上的灰尘。

    老式木窗镶着玻璃，晨光洒下些许温暖。这是家的感觉。

    我努力从臆想中清醒，把目光落在旧式的三抽桌上。那里不仅有堆放的书本，还有一台旧电视。这些或许可以让我得到有用的信息。

    我爬上旧桌，一张玻璃压在桌上，中间有农户一家的照片。同许多家庭一样，合影都带着灿烂的笑容！不觉间我隔着玻璃抚摸。

    “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磁磁ci～

    “君上。。。臣妾。。。”

    ci～

    “好消息！好消息！xx复合肥。。。粮食增收。。。农民致富好帮手！”看过桌面的书本，都是一些农科书。也有记事本，歪歪扭扭写满了数字。记录农收和平时的支出。电视来去只有三个台，声音很大，视觉模糊。包括那频道上的位置台标，并不能给我有用的信息。

    没有过多时间去守着电视。我推下电视开关。

    烟囱内附满黑尘，很滑给攀爬上了难度。我不得不放弃原路返回的想法。从门缝盯着院子那只散步的大公鸡，寻找机会准备开溜。

    咯～咯咯～咯！

    没多久，公鸡走到附近索性卧下晒太阳，很会享受。

    它的舒适对换我的焦急，心中大骂着挨千刀的畜牲。它反正不觉，舒坦的高仰着头。让我越发不爽，同时也思索先怎么离开。

    呼～我压着呼吸，点着双脚。想在它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走到它面前，然后快速奔向门口。

    咯啊！

    现实骨感，在我与它快要交身的一瞬展现。我暗骂点背！

    大公鸡被我的出现惊起。而我哪有时间理会它的凌乱，飞奔，逃跑，这是我的行动。

    咯咯咯咯！凶猛的扑势，没成想它的反应这么迅速。在距离门口不远，我就被它拦下。不得不暂时停下。

    它脖颈向后左右歪动，眼睛不眨的盯着我。这是准备发起攻击的前奏。

    “畜牲！”我一边大骂一边转身就跑，跟它在院落左右迂回。

    “咯啊！死耗子，你骂谁！”呵呵～我们竟然也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