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堂莫过于此

    “现在举族共鉴，天地共证。接下来、两位新人共同交换贴身信物，以誓敬天地。”婚礼对于族人是种新奇的感受，不同的美好。除了期待羡慕，我不知道如何描绘族人此刻的心情。

    他们各自从身上啄下一片翎羽，做了交换。这是这个物种表达誓语的方式。我用绳索将其系好，分别挂在他们脖领之上。一个褐白威武，一个绚烂鲜亮。

    驻地氛围高升，每个族人此刻似乎都若有所感。

    接下来进入婚礼最为重要的一项，拜天地！

    “一拜天地，赐我造化——一鞠躬!”

    “二拜高堂，孕我于世——二鞠躬!”

    “敌袭！敌袭！”突兀的声音打断最后礼节。身处高台，我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黑流，正由远处赶来。

    台下瞬间噪杂起来。气温斗降，这一刻族群还没有走出刚才的氛围。

    下一秒，所有族人面色陡变。熟悉的味道，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到来的是谁，将会发生什么。

    “没事，我们继续。”我向身后挥手，身后有族人迅速出动。

    “秋朔！大族长！”当下，已经不止心急这样简单。身旁人的绝望正在衍生。远处外部灰黑遮盖大地。但是行军的声音就足够震耳。即使是身旁的大鹏，眼下也不能够淡然。这种数量可压盖所有。

    “一群屑小，卑微族种。大家不用紧张，我们继续！”一字一顿，现在我必须镇定。甚至应该熟视无睹一般。族人需要我的镇静，我必须予以他们希望。

    “第三拜：夫妻对拜，三生石刻，有姻缘——三鞠躬！”

    大鹏百灵相互换礼，礼成，仪式结束。

    高台之下，族群映动。有队伍整齐集合，迅速装备投入战位。大门收起，弓箭一批一批运往箭楼墙头。抛石机复装，周围已备好火堆。族地遭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往驻地。那里有很多精壮族人在那里开荒。

    大军夸过我们的田地，即将到来。

    我试着忘记胜负两字。不让自己被预判、猜想、甚至必然的结论“蛊惑”。历经这么多，我知道有些定论终可逆。所有事情，并非无懈可击。

    “大鹏，现在我们需要帮助，你们得帮我去新驻地带族人过来支援。”我虽然需要它的帮助，但现在不能让他留下。他们刚完成礼仪，我不想让他们往后回想今天，落下的是满目血腥。

    “已经有人去了。”在我感觉他的头脑似乎不爱开车。

    “他们没有你这样的速度，你去比较快。情况紧急，还是你去放心！”继续开口，继续将他们支走。

    “臭耗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相信我的速度能超过雨燕，也不相信你们族人连个信都传不了。你是忘记刚才怎么说我的？我是这儿的守护，做为鹰族，必须遵守自己的誓言。”他并非那般脑白，两位新人相互凝视。似是决定。

    “我们可以应付，就像我刚才说的。不过一帮屑小，你们刚完成礼节。我不想给这场婚礼留下血色。让这种记忆染过你们余生。走吧，这里并不需要你。”

    “这点场面，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