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调戏上南乡了
次日晨起,顾渚不早不晚地骑马出现在院落里,昂首正坐,白袍熠熠。老妇人准备妥当,唤了好几回南乡,她方才出来。 南乡显然是宿醉刚醒,面颊略微臃肿,精神疲乏,一手提着鸟笼缓步走来。 走过顾渚身旁时,顾渚弯下腰轻语,“酒可好喝?” 南乡径直走过,面无表情地置若罔闻。 倒是边上的妇人问说,“姑娘昨夜可睡得好?” “尚好,”南乡简单应声,登上马车。 妇人觉得讨了没趣,怏怏走开,顾渚瞧见了,骑马过来,朝马车里丢进一个枕头。 南乡即刻掀起窗户上竹帘,顾渚正对着她说,“喝酒了,便多躺一会。”说完,不等南乡说话,已经快步走过。 一旁的妇人看着这一幕,尴尬又不知所措,只默不作声。 南乡在车撵里轻喊了一声,“走吧。” 那天路上无事,暖风习习,赶到下一处村镇时,方才日落。 行路本是一件枯燥与趣味并存的事,落脚一处处地方,旁观风土人情,看过几处人世百态,便到了。 顾渚走过半壁江山,每到一处,先看过诸事妥当,再赏民俗,期间各种杂冗事务,亲力作为。 此处原是一座村庄,然而大部分村人离走,现今只剩下半村废墟和仅有的几家老人。日暮西山时,老者进屋去关起门,仅剩下顾渚一行,挑选一处勉强能居住的矮舍,仓促收拾,便备米造饭,准备歇息了。 妇人和家丁在各自忙碌,南乡待坐车上,等安排妥当。 顾渚四下看察数圈之后,自去掀开轿帘。 掀起帘幕的那一瞬,四目相对,南乡明显地讶然,说不出话来,羞怒,又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