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九、如何做人
所谓道德绑架,就是以不切实际或者虚妄的标准去要求他人。 “minor不是RISUN前辈的女朋友吗?这首歌由她们小组来表演不是更加合适?” 有人小声的开口,引发了所有人的关注。 “minor你愿意跟我们交换吗?” “可以。” 这话一出,立马就引起了她们组内的动荡。 “为什么要交换?这首歌不是你们自己抽到的吗?” “minor已经答应……” “那是minor自己答应,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眼见两拨人就要吵起来,不知是谁,多嘴地问了一句: “枕溪你怎么看?” 枕溪还在发蒙,想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拿个主意,这歌我们是换还是不换。” 现在能听出来了,说话的正是同胞之一。 “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枕溪你做代表跟minor猜拳吧。” 说话的还是某位同胞。 见大家都朝她看过来,枕溪这才觉得事态严峻的程度。 很显然,这首关乎初次考核排名的歌曲谁都不想要。她们这边拿minor是眭阳女友为借口想要推脱过去,那边又以minor说了不算拒绝交换。 本来这事跟她一点关系没有,抽签也不是她去抽的。 但是同胞夹杂在这人海大军中起哄,成功的地把矛盾焦点吸引到她身上。 现在好了,无论这首歌最后落到哪个组,她都会被剩下的三十多人讨厌。 她的这些同胞,人海战术玩得不是一般二般地溜,这种软刀子捅得,真杀人不见血。 在这个人人急于甩锅的当头,枕溪被她的同胞们夹在了火堆上烤。她被群众从人群中抓出来和minor猜拳。 输了。 这首原本就该是她们的歌落到了她们头上。 于是本来就不满意的大家愈发有了埋怨的借口。 枕溪在瞬间遭到了来自周围人的白眼和蔑视。 自这日之后,原本关系还不错的同组成员几乎不再搭理她。 有时候错过了公司通知到的重要事情也不知道能去问谁。 大家训练结束聚餐也不叫她。 她每天一个人孤零零地到练习室里练习,然后再孤零零地回去。 枕溪突然觉得,她是不是想错了什么? 以前参加比赛的时候,好像只要把自己的业务水平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就总有人会注意到你。 所以她一直都很孤高狂妄,和同胞有罅隙处不好,没关系,反正她业务能力摆在那里。 得罪了十多二十个人不要紧,反正她一向独来独往做自己。 那天的事突然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太合群? 就这事,当时但凡能有那么几个人说,说这事跟枕溪没关系,她也不会被众人拉出来做代表。 一个注定被嫌弃厌恶的角色。 她一直觉得周舒窕一无是处,25岁的年纪6年的练习生涯却从没经过出道选拔。现在想想,人为什么能在CL这样的公司整整呆够六年的时间? 以前因为她红她背景硬她粉丝多,圈里有部分的规则她根本接触不到。 现在…… 四年的时间,不是四周四个月,她总不能一直这么曲高和寡下去。 枕溪开始思考,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 怎么做人? 怎么做艺人做明星她知道。 但怎么做人? 上辈子就不擅长这个,所以直到死得时候也没一个亲密的朋友,难过的时候没人开解,出了事也没人搭手帮她。 这辈子,情况有所好转,但还是不行。 索性,在这个迷茫且不知所措的当口,眭喜来了韩国,约她见面。 枕溪只当是普通好友见面,下了课穿着训练服就直奔约会地点。 到了地方才知道,那是一家顶高级的餐厅,等在那里的眭喜,也和枕溪印象里的她完全不一样。 头发盘起,通身黑色职业套装,眉毛画得很细,在美丽的基础上又多加了一层威盛的气势。 “来了。” 说话也同平常不一样,发声的位置像是装了一个低压处理器。 她穿着极细的红底黑面高跟鞋来迎枕溪,站在她旁边,比她要高出一点点,搂着她的样子,像是老板搂着小蜜。 “怎么会来韩国?” “当然是来看你。” “看我?”枕溪有点受宠若惊,“不是来看弟弟顺便看我?” “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看?” 枕溪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公开恋情的事你知道吧?” 枕溪刚落坐,就听她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 “他和那姑娘的事,你是之前就知道,还是跟我们一样,看了新闻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