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界主比试(七)
想要看戏? 紫凝道尊冷笑着看着这一切,她紫霄宫也是谁想看戏就能看戏的不成! 其实解决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比试开始,用比试结果说话,但事不能遂人愿,比试就仿若是停滞了一般,竟然就这么僵持着,并没有任何进行下一步的迹象。 萧畅似有所感的望向了上空,她锐利的眼神让几人心中猛地一惊, “她莫非可以看到我们?” “这便是你多虑了!” 此时此刻,几位仙界修士还是依然没有那种凌驾于灵界修士的优越感,哪怕只是一个小界,哪怕他们如今是掌握着这小界界主比试的主宰,却有一种对于未知的忧虑让他们一边下狠手,一边又因为顾虑并没有下死手。 看来是在等着一个结果了,无论别人说什么,萧畅都不会理会,她早就知道,修仙界之中唯一的法则就是强者为王。 哪怕她不清楚自己的符彔水平究竟处于何等位置,但是至少在她的心里,平静如水,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影响到她炼制符彔的发挥,不管是符彔还是炼丹阵法,她都是只与自己比。 “紫凝,无需多言,一切等到比试完再算总账!” 此刻是属于符彔比试的时间,在这里,没有什么宫主,也没有什么符彔联盟,只有符彔师。 就算上面那些人想要等着看他们争下去,但是如果只有一方争吵,那便吵不起来,制造舆论?妄想让她乱了阵脚? 笑话一般,恰是如此,让萧畅发现原来在这里还有这等所谓的符彔联盟这码事。 西灵界中曾经有着以阵法闻名的无量宗,整个宗门皆为阵法师,自然也有以符彔师为主的宗门,所以符彔联盟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并没有错,但,萧畅的眼睛一眯,符彔联盟错就错在不该将心思用错了地方! 以前的无量宗,后来的西灵齐家,哪怕是最为鼎盛的时候可以堪比西灵界三大宗门,但无论是开始还是最后,从来都不曾排斥过任何西灵界的阵法师,哪怕它的初衷也是想要成为阵法师的殿堂,但绝对不会唯我独尊,它所追求的是整个阵法师在西灵界的地位,而不是如符彔联盟这般排除异己,狂妄自大! 想闹任他闹,自是不会随着他们的闹腾而改变,至少在比试台上,就算是那些人对她恶言相向,但谁也动不了手,每个符彔师与对方都是隔开的,也许上面的那些个修士倒是想要看到他们斗法起来,但一些规则之力却是他们无法打破的屏障。 总归萧畅就是如此,坦然等待着比试开始,人与人之间衬托起来,便可见谁更为大气些,而比试台下,紫凝道尊管不了那些个紫霄宫外的闹事的符彔联盟修士,但是紫霄宫中的,但凡闹事便直接揪出来,不管是谁,哪怕是当年紫霄宗中她最为得力的手下,紫凝道尊都不留一点情面,再得力,如今之所为都于宗门极为不利! 至于那些个抵抗的声音,紫凝道尊漠然的看着面前的义愤填膺,听着那些个振振有词,她又不是与宗门之外的修士为敌,只不过便是宗门内部惩治几个弟子罢了, “除非你们脱离宗门,否则的话,挣扎无用。” 被同门按住的符彔师们猛地抬起了头,眼中隐隐出现了挣扎,似乎只有一个选择了,于他们来说,如今的场面是预料之中的一个结果,就在他们做出今天的决定之时,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廖凡,三岁入紫霄宗,于宗门我问心无愧,今天既然被逼无奈,只得破宗而出,虽痛心却绝无遗憾,诸位同门,如此是非不分的宗门已经不是当年的紫霄宗,可悲可叹!也罢也罢!既然宗门容不下我,我走便是!” 一人踉跄走了出来,一件宗门服饰从天而落,随之一起的还是一块身份令牌,这一举动,就像是一个信号一般,紧接着,一人接着一人,一件宗门法衣接着一件飞上了天空,飘然而落,一块接着一块身份令牌,清脆的摔落在地上。 一个接着一个的符彔师从紫霄宫的队伍中走了出来,大义凛然。 这是要在全西灵界修士的面前,将紫霄宫架在火上烤啊!符彔师联盟一直都在,但这却是第一次试图以联盟之力颠覆一个宗门,而且是如此大的一个宗门。 符彔师的入门门槛并不高,所以这也造成在宗门之中占有比例很高,人已经越来越多,但却是大多集中在原来紫霄宗的修士中。 紫凝道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这不仅仅是在挑衅她的威信,更是直接的对萧宫主表示不满,甚至于也是在酝酿一场大的阴谋。 “没有宗门,哪来的你们现在的成就,就靠着符彔师联盟?是宗门给了你们踏上修仙之路的机缘,是宗门一点点将你们带入了符彔师的门槛,而如今,你们翅膀硬了,现在是在逼迫宗门了。” 她没有再给那些人争辩的机会,直接动手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宗门法衣直接一个火系法术打了过去,瞬间化作了灰烬,一阵风吹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而那些身份令牌,紫凝道尊摇了摇头,伸手抹成了空白,毫不犹豫,不管那些人中有谁,有多少内门弟子, “从此你们便不是我紫霄宫弟子。” 紫凝道尊冷笑着扫视了一圈,继续说道, “如若在这之前,在那比试名额定下来之前你们有任何一个人表示反对,因为此要离开,我紫霄宫都绝无二话,但现在不行。” 她的话说到后面有一些不同的意味了,那话中隐含的深意让一些修士本就有些忐忑的心更加的不确定起来,这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事件,而事情的实际参与者也就是他们,是冒着风险为之,如若不是那些人信誓旦旦的许给他们那些保证,他们也不会将事情做到如此。 宗门之中那么多年,又怎会舍得如此草率的一走了之,看着一直视之为荣耀的宗门法衣就这么被付之一炬,看着那从开始修仙以来就一直密切联系的身份令牌突然失去了关联。 突然之间便对那些人的许诺产生了怀疑,他们只是为了反抗,只是为了符彔师争一口气,只是为了那不公争一争,但却从不曾真正想过离开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