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屠宰场(4000字)
阿雅真的是爱她的丈夫吗?答案是是的。 在她最黑暗的时候,她的丈夫出现,为她带来了温暖。 然而,她的父亲害死了她的丈夫,而她丈夫的哥哥害死了她的父亲。 两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男人就此离开了她,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 所以,后来阿雅变了。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活下去的动力,而杀死安格列夫这个几乎不可能让她一个弱女子完成的任务,无疑就成了最好的动力。 从此,仇恨再度被唤醒。 就像是被深藏的酒一样,愈加醇香。 而深藏已久的仇恨再度唤醒,愈加浓烈。 一个女人值得依靠的男人只有三个,父亲丈夫和儿子,如今父亲和丈夫都已离她远去,所以阿雅就把目标放在了她的儿子上。 她开始训练儿子,并且为儿子灌输她的仇恨。 如果她成功了,那么爱尔兰将会成为她复仇的利刃。 可惜,她忽略了一个人,那个她丈夫愿意为其心甘情愿挡刀的男人,她丈夫的哥哥阿里卡拉。 阿里卡拉带走了爱尔兰,阿雅疯狂的行径被遏制。 不过阿雅没有灰心,她借助着阿里卡拉的威慑,聚拢了一群女人,为这群女人提供保护,而这群女人,则是为她传递信息。 亲身接触过安格列夫的阿雅清楚的知道,安格列夫最可怕的不是他那冠绝阿卡阿木的武力,但是他的头脑,在那夸张的体魄下,隐藏着狡猾残忍的恶狼。 这是一头狼王,绝对不容挑衅的狼王。 阿里卡拉正在急速发展,迟早有一天会撞上这只狼王。 后来,阿雅愈加看到了希望。 安格列夫开始昏招频出,他看起来比以往更加残暴,但阿雅知道,安格列夫开始虚弱了。 尽管他依旧能够生撕虎豹,但阿雅轻易的看透了安格列夫最核心的弱点,他的理智正在逐渐丧失,他的自信正在日渐消亡,他那坚毅的灵魂正在逐渐被腐蚀,而他所表现出来的残暴,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虚弱。 可是,眼看希望越来越大的时候,一个致命的打击差点摧毁了阿雅。 阿里卡拉和爱尔兰失踪了,伴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越加恐慌,直到昨天,商队回归,她又重新看到了希望,然后紧接着被打入了深渊。 那两个男人,死了。 一个是他丈夫的哥哥他的杀父仇人,一个是他儿子,就这样死了,死的是这样干脆。 商队成员口径统一,都说他们是被龙卷风刮走了。 可是阿雅不相信,但那又能如何,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中年妇女,曾经引以为傲的美色已然消失,只留下臃肿的rou体。 阿雅暗自伤神,似乎被抽去了脊柱,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rou,甚至她的手下在远离她她也顾不上了。 她拿起了菜刀,准备结束这可悲的一生,随后门被敲响。 阿雅放下了菜刀,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来人出乎意外,她认识,对方可以说是鼎鼎有名,他身边的那群女人们最喜欢谈论的对象,达姆,现在的安格琉斯商队成员之一,尽管没有具体的职位划分,但已经默认为属于干部一级,仅次于安格琉斯这个首领。 达姆英俊的脸上流露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笑嘻嘻的看着阿雅,略一鞠躬:“阿雅大婶,没想到是我吧?” “你来干什么。”阿雅问道,忽然一道闪电在她大脑中划过,她顿时振奋起来:“是不是为了安格列夫。” 达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但心中却并不惊讶,这个女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达姆却从未小瞧过他。 从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达姆就明白这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 她形象疯疯癫癫,但隐藏在疯疯癫癫的下面,是一颗如冰一般冷静,如眼镜蛇一般恶毒的心。 她的心是如此的可怕,以至于自认为是女人克星的达姆也不愿意靠近。 只要一靠近,他的皮肤上就会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心脏就会跳动加速。 她看起来就像是仇恨的凝聚体,罪恶最喜欢的载体。 说实话,这个女人至今还没被那疯狂的仇恨折磨到神智失常,达姆认为这简直就是奇迹。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 达姆连忙抬起头,随后点头:“是的。” “好吧,我过去。”阿雅笑了,笑得如此的灿烂,露出了嘴里黄色的牙齿,在达姆眼中仿佛一头噬人的恶魔。 …… 晚上,阿格硫斯带着阿克来到了安格列夫那仿佛小型城堡一般的家中,他本来想带达姆的,达姆的飞刀更适合这种场面,不过由于达姆对于苏菲亚已经产生了阴影,所以只好带上了阿克,好在阿克虽然最擅长弓箭,但近战能力也不弱,匕首加弯刀的组合也远超寻常人的身手。 似乎为了欢迎阿格琉斯的到来,一到晚上,安格列夫的家长个个都点上了蜡烛和火把。 火光的照耀下,阿格琉斯和阿克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进门就是大厅,此刻大厅中灯火通明,阿格琉斯看到了好几个熟人,这些人在以往都是他仰视的存在,来到了今天,他们平辈论交。 不过此刻,他们并非主角,真正的主角是场中央的安格列夫和五名奴隶。 只见安格列夫身体厚厚的全身铠甲,一根明显比寻常战锤大一号的战锤在他手中虎虎生威。 哐! 一声巨响中,一名奴隶横飞而起,胸前凹陷,直接抛飞了十多码,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这是何等力量! 阿格琉斯眼角抽搐,胸口幻痛。 他想象着自己喝安格列夫对打,结果,不管怎么想,正面硬扛都是自己被捶扁的命运。 所以,他面对安格列夫,只能游走,边走边打,绝对不能正面对抗。 真是可怕!阿格琉斯心中惊骇,原本以为安吉拉的改造有些自信爆棚的心态重新调整了回来。 一个奴隶的死亡只是开始,紧接着,安格列夫,侧身躲过一支长矛,还手拽住长矛。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手持长矛的奴隶无法控制手中的长矛,在安格列夫一拽一推之间,胸口被矛尾洞穿。 安格列夫戏耍般的将他挑起,在场中来回走动,鲜血泼水般洒下,内脏从腹部滚落,伤口撕裂,奴隶在半空中惨叫了很久,这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