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窍玄妙异常，虽然寄托在人的体内，但是却不和五脏六腑同处一个空间，你可以说它无限大，又可以说它无限小。

    有人称之为紫府，有人称之为华池，不过更多人称之为元海空窍。

    整个空窍呈球形，空窍表面流动着白光，是一层光膜，就是先前的希望蛊炸裂开来，凝聚的一层光。

    正是因为有了这层光膜支撑着空窍，才不会塌陷。

    空窍之中，自然就是元海，海水平滑如镜，呈现一片碧青之色，却又浓稠无比，带着铜的光泽，这是一转蛊师才有的青铜真元凝结，俗称青铜海。

    海面只有空窍的一半高度多一点，只有五成七，这也是丙等资质的局限，并且还比原著中的四成四多了一成三，这情况我也说不上难过。

    而且没有达到乙等或者甲等资质，对我来说还要更好一些。

    乙等与甲等，可是会被作为未来的家老来培养的，时时刻刻都会受到族人的关注。

    那样的话，很多需要暗中进行的事情，我都会没有办法做了，比如搜寻花酒行者的遗藏。

    而丙等资质，家族里面太多了，虽然有可能成为二转，成为家族的中坚，但在成长起来之前，根本没有什么人会去在意。

    元海中的每一滴的海水，都是真元，代表着人一身精气神的凝结，象征着人十五年来积蓄出来的生命潜能。

    蛊师就是用这真元来催动蛊虫，也就是说，从此刻起，我就正式迈入了一转蛊师的行列。

    空窍已开，再没有希望蛊汇入我的体内，我收起心神，只觉得前方的压力坚厚如壁，不能再进一步。

    “不能再走了吗？”学堂家老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隔岸喊道。

    我直接转身往回走，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这下子，那些少年也反应过来，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什么？方源只走了二十九步？”

    “原来他只有丙等资质？！”

    我离人群越来越近，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学堂家老一脸的沉重，可以看到上百位少年投来的目光。

    这目光中有惊诧，有震动，有嘲讽，有幸灾乐祸，有恍然，有冷漠。

    自认为已经是合格的sos团预备役团员的我，才不会在意这些凡人的目光，反正我连皮都没有破，那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走自己的路，至于旁人的失望，不喜欢，不高兴又与我何干？

    “唉……”学堂家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喊道，“下一位，古月方正。”

    无人应答。

    “古月方正！”家老大喝，声音在溶洞中嗡嗡回响。

    “啊？我在，我在！”方正从震惊的情绪中挣脱，连忙跑出，不幸脚下一个踉跄，顿时摔了个跟头，噗通一声，恰巧滚落到河里。

    顿时，哄堂大笑。

    “哼，方家兄弟。”古月族长冷哼一声，对古月方正也产生了一种厌烦。

    “这下丢人丢大了！”方正在河水中奋力扑腾了几下，奈何这河底甚滑，根本站不起来。努力的结果，反而显得他更加笨手笨脚。耳中听到一阵阵的哄笑声，这让他心中越加慌乱。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一股大力把他拽住，脑袋终于脱离了水面，身体也重新掌握了平衡。

    狼狈地抹了一把脸，再定睛一看，却是哥哥方源提着自己的衣领，将自己提了起来。

    “哥……”他张口欲言，换来的却是被水呛到的结果，继而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哈哈，方家的难兄难弟！”岸上有人嘲笑出声。

    哄笑声愈加响亮，学堂家老也没有站出来阻止，他深皱着眉头，心中充满了失望。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名义上的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声“去吧”，然后转身就走。

    方正表情愣愣的，走向花海。

    “想不到哥哥竟然这么平静，要是我的话，恐怕……”他低着头，无意识地向前走着。却并不知道自己正上演着一场奇迹式的表演。

    等到他惊醒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花海的深处，一个先前并未有人达到的距离。

    四十三步！

    “天呐，甲等资质！！！”学堂家老失态地大叫着。

    “甲等，竟是甲等？！”

    “三年了，古月一族终于又出现了甲等资质的天才！”

    暗中关注的家老们，也同时叫喊着，大失风范。

    “嗯，方之一脉本来就是从我们赤脉分出去的，这个古月方正就由我赤之一脉收养了。”古月赤练当即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