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回-粗鄙之人
“您...您什么时候回來的!” 刘伯这么一问,池中天也就压下了心里的不快,往他身边走了几步之后,低声说道:“刚回來,这些人,干什么的?” “哦,您说他们啊,他们都是给咱们干活的。”刘伯答道。 “干活的?干什么活的?”池中天追问道。 “就是给咱们外面打围墙的,您來的时候,沒看到?”刘伯说道。 池中天点点头道:“看到了,这些干活的,为何会在这里大吃二喝?” “嗨,这些人,一向喜欢贪便宜,这个季节不是冷吗?他们就说干完活都黄昏了,冻得难受,说要我们管饭,吃过饭,他们才走。”刘伯答道。 “这件事,小姐知道吗?” 池中天口中的小姐,自然就是傲霜雪了。 “小姐知道,起初小姐也不乐意,后來也觉得他们挺可怜,就说管顿饭,再给点酒喝,权当咱们发善心了。” 听到刘伯的答话,池中天很是无奈地摇摇头道:“发善心可以,但怎么能弄的如此粗鲁,你看看这些人,好好的一个屋子,真是遍地狼藉,你去跟他们说,以后不要留在这里吃饭了,想吃大鱼大rou,去城里的酒楼里吃。” “这个...公子,还是您跟他们说吧,我说话不管用啊。”刘伯有些犹豫地说道。 “这倒是奇怪了,你好歹也算是主人吧,他们只是來干活的,怎么能不听你的?”池中天反问道。 “咱们这活儿,说句良心话,不好干,前前后后,换了两次人了,都是嫌工钱不够,或者是活儿太累,反正就是找理由推脱,这些人,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我怕把他们弄得烦了,他们再走人,那外面的那一堆活儿,可又得拖时间了。” 其实刘伯的话也不无道理,当初池中天要求围墙的高度已经超过了一般人家的院墙了,弄起來,确实有难度。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惯着他们,这样吧,给他们加点工钱,让他们去买酒喝。”池中天说道。 刘伯苦笑一声,然后说道:“公子,最近咱们花的钱可够多了,能省还是省一些吧。” 上次池远山让战鹰送來了四十多万两银子,池中天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十万两,这么算下來,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的确,银子应该所剩不多了。 “我看外面也差不多了,还能支撑到盖完吗?”池中天问道。 “那沒的说,招您的吩咐,弄完外面那些肯定够了,但就是不宽裕,得省着点。”刘伯说道。 千事万事,还是以这个为重,既然钱不够了,那就只能作罢,让这些人就在这里搭伙了,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行了,那就这样吧,只是你要告诫他们,不要做出出格的举动。” “这个是一定的。” “对了,小姐呢?”池中天这才想起來,自己还沒见到傲霜雪呢。 刘伯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姐打天亮就出去了,现在还沒回來呢。” “嗯,我知道了,让人去给我弄点吃的,送到我房里。”池中天说完之后,就回到了房中。 一进屋子,他就闻到了一股异香,本能地,他就闪身出了门,然后强行吐纳几口,感觉差不多刚才闻到的香味都呼出來之后,才仔细地往屋里看去。 “公子。” 这个时候,他身后忽然传來一个声音。 池中天回头一看,原來是山庄里的一个丫环。 “这里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香?”池中天好奇地问道。 那丫环笑了笑,然后答道:“公子,这是小姐弄來的,说是每天都要在您房中熏上,免得您老不在这里,屋子里该有霉味了。” 想着傲霜雪会这么贴心,池中天心里也很是感动,他笑着对那丫环说道:“这味道还真香,你去给弄出來吧,再打扫打扫干净。” “是,公子。” 过了一会儿,这个丫环便把屋子里又收拾了一遍,打开几扇窗之后,屋子里的香味很快就散去了, 池中天将丫环打发走之后,便躺在了床上,好长时间沒回來,感觉都不是那么习惯了。 “公子,您的饭我给您送來了。” 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池中天躺在床上不久,就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这个时候,正好仆人把饭给送來了。 池中天坐起來,清醒了一下,然后便说道:“送进來吧。” 这里的厨子做的饭菜很香,池中天仅仅是闻了一下,就食指大动了。 池中天正一个人吃的高兴,冷不丁外面就传來一阵喜悦地叫声。 “师兄!师兄!” 不用说,这肯定是傲霜雪的声音。 池中天微微一笑,然后拿起桌边的一块方巾,将嘴角细细地擦拭了一番,刚刚擦完,门就被撞开了。 紧接着,池中天还沒反应过來,一个淡黄色地身影就扑进了怀里,柔软而夹带淡淡体香的身躯,着实是让池中天心醉不已。“师妹。” 好半天之后,池中天才轻轻地推开了傲霜雪,然后低声叫了她一句。 傲霜雪盯着池中天看了半天,然后忽然反手把门一关,接着再一次扑进池中天怀里,脑袋就扎在他的胸膛上,拼命往里挤,似乎想把脑袋塞进他体内一样。 “好了好了,快让我看看,变丑沒有。”池中天戏谑地抬起她的脸,然后故意左看右看之后才说道:“还好,沒变丑。” “好哇,现在开始学会看美丑了是吧!”傲霜雪笑骂了一句,然后还不忘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我想你了。” 突然,池中天说了一句。 “啊!” 傲霜雪显然沒什么准备,池中天这么一说,她原本笑意盎然的脸上,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尴尬了,不知不觉,两片红晕也爬上了她的双颊。 “说什么嘛。”傲霜雪害羞地低头说了一句。 看着傲霜雪冷艳脱俗地容貌,还有那娇羞地神态,池中天哪里还忍得住,顿时一把将她的脑袋托了起來,然后低下头,用嘴唇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