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回-很不简单
“五十人?不行不行,池将军有所不知,那些贼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桓王一听,马上就摆手拒绝了。 “大帅,您就放心吧,这种事,人多了反而不好,容易招惹别人注意。”池中天答道。 “大帅,您就听池将军的吧,他从來不做冒险的事。”黄武安在一旁说道。 “这......” 桓王虽然听说过池中天的名声,可是毕竟只是听说,并沒有亲眼见识过他的本事,换句话说,这武功高,和会指挥打仗,是两回事,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池中天带这么点人去,要是成了还好说,可万一要是沒成,那就麻烦大了,因为他现在知道了,皇帝给他派來的援军就这么点人,要是池中天和那五十个人都折进去了,这些人也就相当于沒來了。 所以这时候,他心里一阵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帅,神武龙扬卫的军士都是武林门派中的杰出弟子,您尽管放心。”池中天又说了一句。 “那...那好吧,不过池将军记住,自身安危要紧,就算不成,也不能赔了性命。”桓王权衡之后,还是答应了下來。 “多谢大帅!” 说完之后,桓王马上指着地图说道:“池将军请看,这条山谷名为白牦谷,两边的山势还不算太高,是个很好的埋伏之地,这白牦谷之间的夹道,是凉州城到这里的必经之地,只要你们在这办山间设伏,就一定能成功。” 听完桓王的话之后,池中天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大帅,那如何到这白牦谷呢?” “池将军,直接从北门出去是不行了,不过,有一条小路,你可以从东门出去,然后一直往北走,约莫二十里地之后,有一条河,这条河水并不深,只要过了这条河,沿着西北方向穿过一条山路,就能绕过敌军的阵营了。”桓王接着说道。 “大帅,这条河,不是那么容易过吧?” 池中天之所以这么想,道理是明摆着的,如果容易了,那桓王早就动手了。 “哈哈,池将军果然睿智,的确如此,这条河的对岸,有敌军的一支精锐。” “啊?” 虽然知道不好过,可是听到这个,池中天还是吃了一惊。 “池将军,您有所不知,这敌军在这条河对岸,驻守着一支精锐之师,这些人,人数不多,但是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大汉,他们每人穿着一件用精钢打造的铠甲,手中拿着一根六尺熟铜棍,战场拼杀之时很是勇猛,我们的很多军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刚才那个中年将领又插了一句嘴。 “是啊,这些人力大无比,而且那铠甲还刀枪不入,往往一个人站在那里,十几个人都近不了身,唉。”桓王也适时地叹了口气。 听完这些,池中天算是明白了,这桓王原來打的是一箭双雕的主意。 让自己去烧了粮草只是其一,这其二,肯定是要自己顺便将那些所谓的刀枪不入的人给收拾了。 要早知道这样,池中天刚才就不可能说只带五十个人了。 不过现在想想,带多了也沒用。 “池将军,要想过河,这些人,可不能留啊。”桓王笑呵呵地说道。 “大帅,他们有多少人?”池中天问道。 “约莫五十多个的样子,也幸亏只有这么多,要是有上几百个,那这仗也不用打了。”桓王答道。 “那如果对他们动手,会不会引來注意?”池中天接着问道。 “当然,这些人驻扎的营地距离敌军的大本营并不远,而且在他们驻扎的西边,还有一座临时搭建的哨塔,一旦发现情况,就点火示意,敌军就会前來支援,池将军,可千万不能惊动了他们,否则我们偷袭粮草的计划,可能就沒法实施了。” 当桓王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别说池中天了,就连黄武安这样打过很多次仗的人,都开始头疼了。 要除掉这些人,还不能弄出动静。 这真是让人为难。 不过,池中天也真是个倔强脾气,虽然他已经有一种后悔地感觉,可是那一份自尊心,还是让他答应了下來。 “好,大帅,末将一定不辱使命。”池中天拱手答道。 “池将军,只要能办成这件事,待到咱们得胜回朝的时候,本帅一定奏明皇上,给池将军记一大功。”桓王说道。 “大帅,什么时候动身?” “敌军的粮草明天从凉州城送出來,你明晚动手,趁着夜色,约莫着后天的申时的时候,粮草就能经过白牦谷了,那五十个大汉如果被剿灭,是瞒不了多少时间的,不过只要能让你们抵达白牦谷就足够了,你们烧了粮草之后,不要回來,先想办法躲起來,等个三五天之后,你们再想办法去凉州城里,那里有我们的人,他可以想办法送你们回來。”桓王一口气说完,好像早有预谋一样。 “末将遵命,请大帅放心!” “好,池将军,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晚本帅就不送你了,还是那句话,自身安危要紧。” 其实桓王越是这么说,池中天越是明白他的意思,所谓的自身安危要紧,应该是一句反话,好似是在告诫池中天,不能贪生怕死。 “是,大帅!” “來人,送两位将军去休息,让人多准备一点吃的。”桓王对着外面吩咐道。 很快,池中天和黄武安就跟着一个士兵离开了。 他们刚刚走了沒多久,大帐里就开始讨论开了。 “大帅,您说他行吗?” “这小子,看着太年轻了,您让他去办这么重要的事,要是办砸了怎么办?” “是啊大帅,要不您再琢磨琢磨?” 看起來,所有人对池中天,都不是那么放心。 倒是桓王最为冷静,他先是苦笑了一声,然后用一种无可奈何地语气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听本帅一言,这件事本就沒打算,只是因为他们來了,本帅才有所想法,成了固然好,不成,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