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零二回-没面解决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问題就出在那银子上,你是说邵津拿出银子之后沒多久,官兵就來了?” “对,我派了一些人跟着邵津,确实是这么回事。” “爹,您觉得是怎么回事?” 雍门震摇摇头道:“现在看來,如果是跟银子有关系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 “就是邵津用的银子,是來路不正的东西。” “來路不正?爹,您的意思是,他用的银子是税银或者是官银?” “是什么银子不知道,但是兵马司的人这么急着去抓人,肯定不是小事,你也别瞎猜了,快点去打听一下吧。” “唉,这可真难住我了,要是人在兵马司,那好说,可是在刑部,爹,您知道我和刑部的那个郭东城一向不对付,我去打听,他未必给我这个面子。” “雍门公子,您可得帮帮忙啊!那孩子就是为了给他师父买个礼物,我也劝过他,可是我......您一定帮我打听清楚,求求您了!” “秋蝉姑娘,你别这样,我一定尽力,不说别的,就冲我和池兄的交情,他的徒弟出事,我岂能不管,这样,你就在我家等着,我这就出去给你打听。” “好,多谢您,多谢了!” “爹,您替我招呼一下。” “放心,你去吧。” 秋蝉一直在雍门府待到晚上,雍门子狄才回來。 回到的时候,他是一脸疲惫,看样子是累坏了。 “雍门公子,怎么样了?” 雍门子狄喝了口水之后,坐在椅子上说道:“事情弄清楚了,邵津被关进刑部大牢了,罪名是私藏了六千两税银,而且前几天,怀县补送來的十万两税银之中,在路上丢失了两万两,为这事儿,怀县的县令已经被摘了乌纱帽了,刑部的人现在一口咬定,税银是邵津抢走的,而且有证据,说是有人看到邵津出现在怀县通往京城的官道上,甚至还发生过争执。” “什么!”雍门震听了之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能!邵津是今天才出去的,今天才弄到的银子啊!” “但是邵津拿不出证据说是今天才去的。” “有!有很多证据,我手下的人都可以作证。” “秋蝉姑娘,你和你手下的人,都是邵津的家里人,这些人的证词,是沒用的。”雍门子狄摇摇头道。 “那!那他们有什么证据!” “有,怀县县衙派去送税银的衙役中,有几个说认识邵津,而且还被邵津给打了,据说身上还有伤。” “这......” “秋蝉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沒有,我绝对沒有什么事瞒着你!对了,对了对了,我想起來了,给他出主意的那个叫什么,温如!对,温如,他能证明!” “秋蝉姑娘,你不说温如还好,你一说温如,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我提出想去看看邵津,刑部的人都不让,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温如,他说他根本就沒给邵津出过任何主意!” “可是他今天还去我家了,这个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 “他是去了,但是去闲聊的,看朋友的。” “我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还是那句话,你的证词,沒用。” 说到这里,秋蝉彻底晕了。 她现在一脑袋都是浆糊,根本沒有任何思绪。 太乱了。 一切都好像沒发生一样。 “刑部的人不能只相信他们!”秋蝉忽然说道。 “秋蝉姑娘,现在不是刑部的人能不能相信他们,而是有沒有别人能站出來给邵津作证。” “别人,别人,别人是谁?” “只要是和你,或者和邵津沒什么关系的人,都可以作证。” “那......”秋蝉想來想去,也沒想出有谁。 “子狄,事情可以慢慢查,但别让孩子受罪,这样,你去想想办法,无论如何,把人先放出來,别在大牢里待着,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爹,您以为我沒说?可是郭东城说了,这是关乎到税银的事,他不敢擅自做主,要放人,除了圣旨之外,沒有别的办法。” “皇上知道这件事了吗?” “本來我觉得郭东城是要去禀报的,可是现在我怕他因为知道了我和邵津的关系,反而不急,这样他才能让我心焦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去!我就不信郭东城那个小子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雍门震倒不是真心为了邵津,而是看着池中天的面子,雍门家现在在京城里是孤立无援,亲家龙云虽然升了官,成了北路大营的大将军,但却远离京城,如今只有一个雍门子狄顶在这里,这远远不够。 “父亲,您别去了,去了也是白搭,沒用的。”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邵津受罪啊。” 秋蝉听着这爷俩的争论,急的直掉眼泪,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沒用,一无是处,什么忙都帮不上,偌大的京城,她还真找不到一个可以尽心尽力帮自己的。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來一个声音。 “有什么好琢磨的,好话说了不听就來硬的,你一个兵部尚书,还怕他一个刑部尚书?” 秋蝉扭头一看,一个身穿淡绿色长裙的女子正缓缓走进來。 这个女子正是当年齐云山上有名的玄天魔女,只认云岩大师不认别人的陆惜香。 现在,她则是雍门子狄的夫人。 说起他俩的因缘,还得多亏池中天,俩人也是因为池中天,才走到了一起。 不过,虽然嫁人了,可是陆惜香的性子一点沒变,还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话都敢说,來到雍门家不到一年,就已经是一家之主的派头了,好在她心眼不坏,雍门震又是当过太傅的人,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惜香。” “秋蝉姐,不要怕,我刚才都听到了,邵津这孩子不是坏孩子,他不可能去干那种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事,这事儿,八成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