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韦益的质疑
星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vip病房是星海人民医院的一个机密所在，住在这儿的都是有头有脸的，钱在这儿不好使，权才是这儿的硬通货。此刻在一间vip病房中，住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便是当日抓捕橙光的两人。 他们一个叫王明志，一个叫徐春娇。两人在这儿一块住了一段时间，起先是昏迷不醒，后来转为高烧不退，星海最好的医生在这儿驻扎了半个多月，当然是来做帮手的，真正的医生不知从哪弄来的，端茶递水寸步不离的照顾了两个多月，两位爷才终于醒了。 医生在他们醒了以后就走掉了，留下几个护士细心照顾，现在这两人差不多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星海国安局的老大赵用材匆匆忙忙赶来，他急于想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现王明志和徐春娇是在傍晚，还是江山半岛那边的安保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立刻通知医院，通知警察，赵老大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立刻命人将两人安排进了vip病房中。 初看两人的情况当真是吓死人，气若游丝，脸如白纸，赵老大几乎已经放弃了希望，连医生都准备下病危通知，却不料两人奇迹般的稳定下了病情，赵老大不敢轻视，即刻让上面安排了医生前来诊治。只是无论谁来，都说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检查一下浑身毫发无伤，赵老大有点迷糊，只好等两个人真正醒来再说。 后来两人醒来，赵老大问他们情况，他们却迷迷糊糊地想不起来，赵老大以为两人重病初愈，所以脑袋有点不清楚，也没着急，硬是等到了今天，才再次赶来。问问当天的详细情况。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两个人还是直挠头，他们的记忆只到两个人跟着进了树林，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想不起来。他们自己也模模糊糊地觉得进了树林之后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可就是想不起。 赵老大有点发呆。 橙光现在已经消失，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星辰联盟最近也没再冒过泡，整个事情就跟做了个噩梦一样。 当初盯上橙光，还是因为上面发话了。他的顶头上司跟他解释说，觉得这个橙光是个人才，至于上面怎么发现的，他也不清楚。所以上面的意思是，盯她一段时间，机会合适的话就把她调走。后来对橙光的了解越多，他越觉得这个橙光可疑，橙光的身份谜团如重重的秋雾，驱散不开。他也就上了心，上头问话他如实禀报。上面也沉默了一会儿，让他继续盯着。 那天是王明志和徐春娇两人值班盯着橙光，据他们报告说，橙光有可疑动向，之后便彻底失去联系，等找到两人，橙光早已不知所踪。他命人查了很多监控，发现潘越和橙光到了乱石滩那边，之后那边的监控就坏掉了，什么都看不到。 这就有点问题。找回王明志和徐春娇的记忆，或许是破解这段谜案的唯一机会了。 于是赵老大立刻找来最好的脑科学家，记忆学家，心理学家。轮番上阵，反正两人身体现在已经痊愈，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可折腾来折腾去，几个大家差点没折腾疯掉，仍旧是一无所获。两个人也皱着眉头又是委屈。又是生气。 赵老大无奈了，只能彻底放弃，他倒是想过去直接找潘越，但潘越估计什么也不会说。 韦益死里逃生之后回到家中，什么都没说，家里人问他去哪了，他只推说去了外地，跟同学一块去办了一件事，什么事死活不说，韦益的老母亲看见儿子回来了，比什么都好，也就不再多问，一个劲儿地给韦益做好吃的，劝他多吃一点。meimei也十分懂事地陪着韦益，跟他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 期间潘越来了几次，每次来都带很多东西，韦益的母亲十分开心，拉着潘越家长里短的说来说去，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潘越也明白，就是他现在小有成就，所以想让韦益跟着过来，潘越没办法推辞，只好答应下来。只是韦益可不会过去，这一点潘越心里十分明白。 韦益缓过来之后，那天下午给潘越打了个电话，问潘越有没有空，有空的话见个面，找个地方说说话。 潘越思考一下，答应了下来。 两人约在茶座里见面。 当初也正是在这儿，黑手曾经跟韦益见过面，两人就潘越的事儿聊过，现在又是这儿，韦益有点小感慨，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潘越，咱多年朋友，有件事儿我得问问你。”两人随意闲聊几句，韦益开始切入正题。 潘越心里叹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躲都躲不掉，道：“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他们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韦益的这几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旋了许久，默默地给他们排个序，由浅入深。 “他们不是抓你，是冲我来的，就因为我们是哥们。” 韦益沉默了，这一点他还是能想出来的，这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掏出来橙光的秘密：“第二，橙光去哪了？” 那天韦益亲眼看到橙光的消失，差点没晕过去，包括最后的光芒。 “橙光走了，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从今往后会不会回来，我更是不知道。”潘越摇摇头，有点感伤，一口气把橙光的问题全回答出来。 “第三个问题，橙光科技的所有一切，是不是因为橙光？” 潘越沉默一会儿，看着眼前的韦益，他的眼中还闪着好胜的光芒，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总是觉得什么都比别人强。 “算是吧。”潘越没有和盘托出，而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对韦益来说，这答案也算是满意了，潘越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能不能撑起这么大个公司，他也清楚，潘越这么回答，他就能确定答案，一定是因为橙光。 “最后一个问题，橙光到底是什么？” 原本氛围还算是融洽的，只是韦益这最后一个问题一出，瞬间冷场，潘越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眼看着要控制不住，只见他突然窜起，一把揪住韦益的领子，拉起来推到墙边，状若疯狗，一字一句道：“橙光不是个物件！她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韦益也恼火了，一把推开潘越，大声喊道：“去你妈的，哪有人能那样的？！啊？那天我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个人能那样，没有！” 韦益确实有理由恼火，其实他只是恐惧，恐惧着这一切，妖怪的念头都在他心里萌生了。 这句话像是针尖扎在气球上，潘越整个人都泄气，他这才想起，当时韦益是清醒的，之后发生的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一个都不差。 想起之后却也没什么话可说，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背负着秘密生活，并不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于是他静静地又回到桌子上前做好，韦益也觉得话可能说得有点过，也回来了。 幸好这个茶座是包间。 静静地喝了一会儿茶，潘越才道：“橙光的事儿，你最好别再打听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韦益想了想，道：“之前，我推算过，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现在你这么说，我就更加可疑，橙光这个人——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人，但总归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潘越，你好自为之，我母亲跟你说的话，你就当随便听听，你这件事，我不会再搀和。” 说着韦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道：“你多保重，我这边你不要多来啦。” 潘越抬头看看韦益，什么都没说，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想当初他们三个是多么要好的哥们，大家一起吃饭一起上课，大学四年基本上一起混过来，只是没想到刚刚毕业没多久，一切便成了虚妄。 潘越叹口气，结账，走人。 回到公司，潘越又去转了一圈，发现里面没几个人，只有一个位置的灯还亮着，陈姿，还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自从搬到江山半岛之后，大家的相聚更加多了，反正离得都很近，大家下班之后有了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三五个人散步喝酒斗地主什么的也多了起来，每当看到这个的时候，潘越还是非常开心的，庆幸当初选对了地方。 不过陈姿怎么到现在还没走呢？ “忙什么呢？”潘越走过来轻轻问道。 陈姿工作做的非常著迷，明显被潘越吓了一跳，轻抚胸口道：“吓死我了，没什么，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所以赶着做一点儿。” 潘越揉揉额头，道：“这么晚了，放着明天做吧。”说着，就要往回走了。 “等等。”陈姿叫了一声。 潘越停步，回头看着陈姿，陈姿脸色有些潮红，道：“你……” 潘越纳闷道：“怎么了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