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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百万造的孽(下)

    202的房东与对面201的房东是同一个人,公租房的室内布局类似也没什么奇怪。202住着19个平均年龄23岁的女生,也是三个房间,三个门。

    202的门和201不同。

    张苍走进201的大门后,能看见三个房间门都是大开着,一眼就能看见房间里只穿**晃荡的男生,可202的这三个房间门,此刻都是紧闭着。

    在张苍进门后,三个房间内,仍然传出一片与其说是叽叽喳喳、莺莺燕燕,还不如说是鸡飞狗跳的嬉闹尖叫声,偶尔夹杂着一俩句“你压着我的罩罩了”,“你卫生巾还没收呢”,这类让人脸红心跳的,儿童不宜的内容。

    张苍置若罔闻的向洗手间走去,没动置物柜上的清洁用品,而是用钥匙打开置物柜,同201一样,只是他提着水桶和抹布,按顺序敲第一个房间门的时候出了点问题,里面传来一句:“小帅哥,我们房间有个小妞没收拾好,你先做旁边的吧。”

    张苍没有迟疑的立刻敲下个房间门,然后门开了,他顶着四位穿着睡衣,坐床上看着淑女的女生注视下,边收拾边道:“对不起啊,出了点事,现在时间来不及,今天只能简单做下卫生,我明天大扫除。”

    与201不一样的是,他收获了几声关心的问候,还有询问,哦,还有零食……张苍随口道谢应付过去了。

    在第二个房间说这句话时,受不了质询的张苍失口说受伤后,他的衣服都差点被突然出现的三对,看着白生生柔软无力的小手给扯脱露出伤口……。

    由于第二个房间和第三个房间的女生,已经知道张苍状态不好,加上房间本来就不怎么脏,大厅和洗手间虽然脏点但也差不多的情况下,一群对张苍来说,全是大龄女性的公租房女生出手帮忙后,他很快就做好了简单卫生回到了大门前。

    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的张苍,在身后欢送他的嬉笑声中,将门口的一堆垃圾袋移出门外。

    张苍随后出门带上202的大门,推了下确定锁好后,他默算了下从他进去到出来的时间,好像还不到十分钟。

    “做公交车的话,时间竟然来得及,还有多了!”张苍回到房间后放好钥匙,看了眼书桌上的小闹钟。

    张苍又换了身衣服后,掀起床垫在一排信封中,取出一个从信封里拿出一元钱,放回信封后迅速出门。

    ……

    “嘭!砰!”

    张苍的双手,猛然而突然的拍抓在公交车前座的椅背上。

    “嚯!”坐前座的是个中年男人,突然出现的响声吓了他一跳,有点后知后觉的惊起。

    “你有病吧你!”已站起的中年男人骂了句,一脸怒容的回头,然后他愣了下,看着一脸震惊表情,双目失神的张苍道:“你……有病就去看医生,别出来吓人,这都什么人啊。”

    中年男人说着从邻座的中年妇女让出的过道走过,看看周围没位置了,就干脆站到后车门处,反正他是不做这个陌生男孩的前座了,这男孩明显有问题。

    中年男人的举动,给他邻座的中年妇女心里带来了心理阴影,她不安的回头看了眼失魂落魄,仍然抓着前座扶手,眼睛直瞪着前方的张苍,也离开了位置,宁愿站到后排也不坐在张苍前座了。

    张苍的邻坐,一个原本看张苍面容清秀,而坐他身边三十岁女人,犹豫后也离座站到后排……。

    张苍的身边空了,包含后排。他旁边是一排有公交车空位不坐,宁愿站在周边过道远离他的乘客。

    张苍已经回神,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他还不知道原因出在他身上,所以他只是因为不明所以而讶异了下,等到确定不是视力出了问题,也没看见女护士之后,他立刻集中注意力,开始回思这短短片刻间,所发生在他身上的诡异事件。

    ……

    在不到三分钟之前……。

    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张苍发现眼前好像出现了两个视界,就像是两个他分别身处在两个不同的场景,各自能够看见一个世界,且极其诡异的能够互不影响视线景象,都能看得很清楚。

    其中一个是正常的视界,他坐在行驶中的公交车座位上,一切正常。另一个视界,则是绝对不正常的视界,他似乎悬浮在一个无边无际的,纯粹黑暗的世界……正中心?他莫名知晓,就是正中心!

    整个黑暗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之外,全部不受意识控制,他想低头看看自己都做不到。可他偏偏却能感受到身体确实存在,而且不是像公交车上的他那样坐着,而是直立悬浮状态。

    而他能看见这个黑暗世界,是因为他的眼前有一幅巨大的,同样悬空在这个黑暗世界的,给他带来可视光源的……电影屏幕?

    对,就像张苍记忆中,在儿时与还健在的父母,一家三口去电影院看电影一样。

    他的处境,就像是电影院把所有的灯都关了,父母也不在身边,而且整个漆黑的电影院只有他一个人看电影一样。

    在这样的电影院,光源与声源的来源,只有播放影片的电影屏幕,而张苍在这个黑暗世界所看见的电影屏幕也能播放影片,正在播放影片。

    这部影片正在播放的剧情中,像是摄影头固定在高空中的角度,也像游戏里由上到下的第三方视角一样,背景像是医院的办公室或值班室。

    出场演员只有俩个女人。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女性坐在办公桌后,身着护士服的年轻女性站在办公桌前,因为角度问题都只能看见侧脸。

    年轻那个年龄二十岁左右,虽然只能看见侧脸,还是沉着脸也出人意料的,让张苍感觉她一定很漂亮,中年那个四十岁左右,同样沉着脸却因为姿色平平,而且略微发福还是坐着的原因,张苍看着有些观感不适,尤其在她开口说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