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
挖掘机仅仅一小时后便移除了小山包,期间工人们也看到了那些骨头和衣服,但是他们仍然没有理会,像是对待一般泥土砂石一样,渣土车拉了好几车才把小山包拉完,按照渣土车来回的时间来算,应该是倒在了村子地下河出口的地方,那里填平后也方便施工队后续施工。 对于刚刚看到的道服少年种花那一幕,我感到非常费解,那种植物生长的速度颠覆了我对花花草草的认知,如果这是那少年的特殊能力,那么称他为仙人也就是理所当然的称呼了。 我们刚返回村口,路上就遇到吴熊熊给给我们说李小米的爷爷今天病重,好像是得了什么急性病,怕是没两天活了。村子一般有老人病危,大家都会前去探望,如果老人去世,探望的人马上可以帮忙搭建灵堂和置办酒席,这是村里的优良传统。 吴熊熊的性格就是急性子的人,见到我和李展后,匆匆的带上我们一起去了李小米家。 李小米的爷爷年纪七十多,这个年纪的人一病很可能就会撒手人寰,我们到李小米家的时候院落里已经挤满了人,还有人在跟李小米的父亲讨论着做棺木的事,让早些准备好,别到时候像村长一样连个棺椁都没有就草草下葬。 由于探望的人太多,我和李展没有挤进去,李小米家的风水树和我家一样是根桃树,只是比我家的小一些,是根歪脖子桃树,桃树下枝干上有李小米做的秋千,刚好利用了桃树长歪的树干,我和李展准备在桃树下坐一会,准备等人群稀散一些后再进去探望老人家,刚坐上秋千我就闻到一股味道,不是自己的汗臭味,而是熟悉的尿sao味,我从秋千上站起观察这根桃树,果然又找到了几道深深的抓痕。 我心里一紧,对李展道:“我得回去!”随后匆忙向南面山坡的老屋跑去。 李小米的爷爷病重不是偶然,很可能是那个生物做了什么,留下了记号,吴伯公当初失踪后,院落的树上也有这样的标记,而这个记号我家风水树上也有,爷爷有危险! 汗水浸湿了衣裳,我跑进院落就大叫着爷爷,二婶从堂屋出来看着我着急的样子楞在那里,我在大口喘着粗气对二婶问道:“二婶,爷爷怎么样了”。 老屋右边的房间嘎吱一声打开,爷爷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我满脸汗容,爷爷问道:“你啥子事这么急?” 看到爷爷没事后我心里悬着的大石瞬间落下,我进了厨房拿起水漂大口大口喝起水来,爷爷和二婶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显然是刚刚叫爷爷的声音太过粗犷吓到他们了。 “李小米他爷爷病重,我去探望的时候看到他家风水树上有几道抓痕,很像我们家桃树上的那几道,我猜测是那晚的黑影留下的标记,有标记的地方会出事!”我喝完水立刻解释着。 爷爷和二婶没有回我的话,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或许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二叔呢?”我接着问道,咱家现在就差确认二叔的安全了。 “你二叔还在睡觉呢,你们回来后就一直睡,饭都没起来吃,这人日子还过不过”二婶撒气的说着去推开了二叔的房间,二叔确实还在睡觉,并且大被子盖了两床。 “你这是要睡到什么时候…”二婶伸手去掀二叔的被子,手刚伸过去就听见二婶发出的惊呼:“哎呀,这么烫”。 我和爷爷走进房间,二叔裹着两床被子仍然瑟瑟发抖,看样子是感觉很冷的发抖,可是二叔额头和发髻已经被汗水浸湿。 “二叔你怎么了”我上前抚摸二叔的额头,感觉非常烫,应该是发了高烧。 “冷…”二叔结结巴巴的吐出这个字。 爷爷从隔壁房间又抱来了一床被褥,一起给二叔盖在了身上,可是二叔还是喊冷,我询问二叔:“二叔,被子再加压着你会呼吸困难,等我给你加个火盆”。 我正要去生火装个火盆,却被爷爷制止:“别加火盆,这是不是体寒,温度再高人会被蒸干,水,端水过来”。 我迅速去堂屋端来一杯茶水,喂二叔喝下后,爷爷又让我去厨房打了一盆水给二叔擦拭身体,可是二叔就是不愿让我们掀开被子,明明热的流汗却感觉深入骨髓的冷,此时的二叔紧紧抓着被子,不让我们给他擦拭身体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