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心灰意冷
郭峰和周婉躲在办公室里商量张琴的事，郭峰说：“老婆，张琴她死活都不肯离开，我拿她也没有办法。我和你商量一下，让她先到老罗那厂里打工，容我慢慢地劝说她如何？” 周婉看着他，良久才说：“既然你心里拿定了主意，我也没话好说。” 郭峰看到周婉眼中的冷意，说：“老婆，我心里只爱你一个人，你相信我。” 周婉笑，笑里带着眼泪。说：“郭峰，何必去麻烦罗伟民呢？你开的厂里需要一个查片的，张琴她正好会补衣，就让她到厂里帮你查片多好，省得去请别人。” “这样好吗？强仔让我别带她到厂里来露面，怕你难堪。” “纸包不住火，我现在觉得无所谓了。既然你做了决定把她留下来，迟早会有人知道。” “我看还是让她进老罗那厂更好点。” 郭峰不知道，当他说让张琴留下来的时候，周婉对他就死心了。周婉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女人，她知道郭峰心里的想法——妻妾同享。所以她对自己的男人心灰意冷，她心里已经决定离婚。 周婉提出让张琴到厂里来帮忙是有她的打算，快到年底了，她过年后不想出来打工。 厂房租了三年合约，郭峰和刘星的厂依旧要开，张琴她了解做事麻利补衣非常快，而且很好。既然她要离开郭峰，让张琴留在厂里帮忙是迟早的事，还不如现在就让她过来帮忙。 周婉说：“强仔那里我会说服，你就让张琴过来帮忙，工资和张菁菁一样。” 郭峰说：“让她住在厂里吗？” “让她住在出租屋里，我搬到厂里来住。” 郭峰意识到周婉不对劲，说：“老婆，你想离开我是吗？” “你会和我离婚吗？”周婉看着他。 郭峰说：“我不会离婚，就算我对不起你我也不会离，你想都不用想。” “是吗？”周婉笑得凄美，在心里说：“就算你不和我离婚，我也不会和你过下去了。郭峰，当你决定把张琴留下来，我们的婚姻就破裂了。夫妻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你了。你心里根本就不想和张琴断绝来往，你想鱼与熊掌兼得是不可能的？” “你和张琴商量一下，我先去打扫房间，晚上好搬过来住。” “那你和强仔商量一下，我怕他不会同意。” “嗯。” 刘小强听周婉说让张琴到厂里帮忙查片立马就拒绝了，他说：“婉儿你怎么可以让她留在你眼皮底下呢？她和郭峰会藕断丝连，你心里接受不了。” 周婉说：“张琴她补衣又快又好，当年我和她在一起共事，我还是她教的呢？强强，现在厂里需要一个补衣的，你老婆菁菁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事多没有空去帮忙查片，与其请一个不了解的人，还不如请张琴。” “婉儿……” “强强，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事情到这一步，逃避是没有用。你不用担心我，我能接受。”周婉说：“强强你别感情用事，你得站在老板的立场想事。作为一个老板，当然希望花最少的钱把事情做好才更好。张琴她过来查片对你百利无害，你相信我。再说，郭峰他和她藕断丝连的话，把张琴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更好。” “婉儿，我怕你受不了会经常哭。” “我不再是当年那个周婉了，人都会变的。经历了这事，我会变得更坚强。许多女人没有老公不也能过下去，我有儿子灿灿就知足了。” “婉儿……” “强强，对你老婆菁菁好点，她都帮你生下女儿了，你是她的依靠。有些人错过了就错过了，珍惜眼前人吧。” “婉儿，你如果幸福的话？我也许会这样过下去，可是……” “强强，我们只是朋友，就让我们做朋友吧，别毁了我们的友谊，别逼我连友谊都放弃。我累了，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菁菁她是个好女人，你要懂得珍惜。俗话说得好，人无完人。你不要总盯着她的缺点看，当你无视她的缺点看她的优点，你就会觉得你很幸运娶到一个会持家过日子的好女人。” “婉儿，当你心里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你眼里心里就只能容下她，再也无法看到别人了。”刘小强说。其实他挺想对周婉说：“当年你走进我心里，这么多年我都无法忘记，我爱你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只是，他知道他不能对周婉说，要不能周婉会逃避他。 “她是你妻子，是和你生活一辈子的人。对她好是你的责任，你必须对她好。花非花雾非雾，那英有一首歌《雾里看花》，我非常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雾里看花有种朦朦胧胧的美，一旦看透就不美了。就像你对我的感情，你就像隔着雾看我，所以觉得我很美很好，一旦除却了那雾看到真实的我，你就会觉得原来周婉是这样子的，和我老婆没有什么两样，还不如我老婆呢？最起码我老婆还比她年轻几岁。” 刘小强笑，说：“婉儿，你知道你和别人最大的不同在哪点吗？” 周婉看着他，刘小强说：“因为你善良，你总是夸别人踩低你自己。每次你总是说我老婆的优点，可是她和你却不同，她总是贬低你抬高她自己，她看不到别人的好。” 周婉笑说：“那是因为你，如果你关心她多一点，她就不会妒忌我恨我。菁菁她爱你爱家，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情敌的？我不也讨厌张琴，只是我没有表现出来吧了。” 刘小强说：“婉儿，看到你笑我心里轻松多了。既然你都不在意，我当然不介意张琴到厂里来做事了。她住厂里吗？我看到中午你打扫房间。” “她住出租屋，我住厂里。” “你和郭峰搬过来住？” “我一个人住。” “郭峰会同意？” “当他决定留张琴在这边时，他的心里就做了决定。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没有那么大度。我不是宰相，我肚量没那么大。” “你打算离婚吗？” “你不了解郭峰，他是想鱼与熊掌兼得。算了，我不想谈这个，现在的我只想工作上的事。马上到年，我只想把工作做好，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强强，不管我和郭峰会走到哪一步？我希望你和他能好好相处下去，把厂开起来不容易，厂房租了三年，你们还要好好开下去。” “婉儿，你知道我们三个能一起合伙开厂都是因为你，你不要想离开这里。” “当初你们谈好时我说过不参与，我的去留并不重要。强强你投资了那么多钱，你也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刘小强意识到周婉要离开，心里不是滋味，说：“婉儿，你别离开。有你在，这厂才能开下去。没有你，我们三个迟早会分道扬镳的。婉儿，你就留下来帮我们几年，我们给你加工资。” “你知道不是工资的问题。” “既然郭峰不会放开你，你为什么要把他让给别人呢？郭峰他心里还是爱你的，我是男人我了解，他只是一时花心而已。” “破碎的镜子一旦有了裂痕，就算粘贴得再好始终都有痕迹在那里。当他背叛了我，我也想看在家人的情份上给他机会。只是，如今他和张琴都有儿子了，我和他缘份已尽。” “婉儿，开门。”郭峰站在门外喊道。 周婉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看书，她没有下床去开门，说：“今晚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回出租屋去睡吧！” “婉儿，你想干什么把门打开，快点。” “我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别喊了。这里不是自己家里？把别人吵到不好。” “你知道还把我关在房外，快点开门。” “你的衣服我没有搬过来，你还是回出租屋去睡，我不会开门。” “周婉你什么意思？你打算和我分开，你早就拿定主意了。我告诉你，只要我郭峰不开口，你周婉这辈子都是我郭峰的人。” 刘小强关好车间门远远地就听到郭峰的喊声，忙走到这边来。看到郭峰站在周婉的房门外把门拍得“碰碰”响，很生气的样子。他便劝郭峰说：“老郭你让婉儿一个人冷静地想一想，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老公有外遇？何况你和张琴还有小孩了。” “强仔你别在这里生风点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事。” “老郭，我知道你恼火，但是你不能把脾气发泄到别人身上。你不冷静，婉儿她是个女人，你身边多个女人，她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你得给她一段时间去调整，越逼她越有逆反心里。” “强仔，咱俩相处快半年了，你我是朋友不？”